尾轻挑,径直走了进去。
一看眼前的光景,登时气得差点背过去。
“逆子!”
皇帝一怒,身后的官员听见动静立刻齐刷刷地跪了一排。陆绥跟在他们背后,却没有顺着他们的动作跪下,反而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情况。
陆峥被祈帝一声呵斥吓到,连忙跪下来求罪:“父皇明察,皇儿是被人陷害冤枉的!”
祈帝气得七窍生烟,身子险些一倒,幸亏安在山在后面接的快。
宜嫔看着皇帝来了,这才裹紧了锦被,缓缓从床上挪了下来,也同陆峥跪在一起。
“陛下,臣妾是被逼迫的,求陛下替臣妾做主……”
宜嫔哭得梨花带雨,一派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
宫人端来雕花座椅,扶着祈帝缓缓坐下,祈帝用手撑着额头,半晌才缓过气来。
“你们天大的胆子,不知羞耻,你们看看你们把陛下气成什么样子了?!”安在山此刻也丝毫想不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开始颐指气使起来,指着眼前跪着的两个人开始训斥。
宜嫔抽抽搭搭地磕头告罪:“求陛下宽恕三殿下,臣妾与三殿下的确是心意相通,这一切都怪臣妾,都是臣妾狐媚惑主,但求陛下饶过殿下,所有罪责臣妾一人承担。”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陆峥也一脸匪夷所思地扭过头,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我什么和你心意相通了?!”
他眼看着祈帝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扒住祈帝的腿哭喊道:“父皇,皇儿是被陷害的,父皇……她是父皇的嫔妃,皇儿此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何来与她情意相通?”
祈帝的一双鹰眼里遍布寒芒,似乎是嫌弃他脏了自己的衣摆,一扯衣角,将他甩到了地上。
“你给朕闭嘴,朕要听宜嫔好好说道。”
陆峥张了张嘴,但是看着祈帝的冷厉眉眼,只好生生咽下一口口水,将满腹委屈统统吞回了肚子里。
宜嫔被几个太监架到了祈帝面前,祈帝面色Yin沉地躬下身子,用拇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
宜嫔的眼泪沾了满脸,祈帝就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帮她揩去了下巴处聚集的泪滴。
“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何以辜负朕?”
这句话虽然说来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已是龙颜大怒。
祈帝看着这张虽不惊艳但也颇有大家闺秀之气的脸蛋,无由一阵恶心感,他甩开了她的脸,冷声道:“说,今日一五一十给朕说清楚,胆敢有半句假话,朕要你生不如死。”
“陛下恕罪,此事皆因臣妾而起,臣妾对不起陛下,虽为后妃却举止不检,祸乱宫闱,如今臣妾别无所言,只求陛下放过殿下,殿下是无辜的。”
“一切都是臣妾勾引,是臣妾下贱,求陛下息怒,饶了三殿下吧。”
陆绥在一旁静静听着,面色不变,微微曲起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面。
宜嫔的话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是真想救陆峥还是想要害陆峥,句句看似不错,但是细细一想又会觉得完全就是在挑衅一个为君者。
如果她懂得谨言慎行,这桩事不过就是皇家的一件丑闻,如果皇帝有心维护陆峥,顶多也就是要了宜嫔一条命,勉强扯一块遮羞布。
但宜嫔这些话说来,反倒是让人觉得她和陆峥早已心意相通,丝毫不谈怎么会发生这种丑事,一力承担罪责为陆峥开罪,显然是默认了这些事。
陆绥的猜测果然不错,祈帝的怒火不见消减,反而更胜。
宜嫔还兀自不停地解释,祈帝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够了!”
她被吓得一抖,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祈帝微微眯眼,半晌以后冷声道:“朕不想听你这个贱妇再言只字片语,来人,带三皇子回寝殿。”
两边的小太监闻言连忙蜂拥上去带陆峥离开,陆峥目眦欲裂,连忙求饶:“父皇你信我,父皇,父皇,都是这个贱人设计陷害我,父皇你不要被蒙骗了!”
只可惜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
这样的一场闹剧,可是让在场的各位太医开了眼。祈帝自知面子上挂不住,只能压下心间的怒火,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吩咐安在山:“这个贱妇,幽禁在芳华殿,一步也不许离开。”
说完拂袖离去,留下面面相觑不知东西的重人。
陆绥虽然也无不感慨皇帝的后宫处处起火,但是还是记得自己要干的正事。
“小楼。”陆绥叫他。
花小楼正呆愣着,冷不丁被他叫醒,晃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他吩咐周围的小太监在芳华殿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不过片刻便有宫人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走上前。
花小楼顺手拆了荷包,里面装了一些ru白色的粉末,研磨得极细碎,花小楼只看了一眼便喜道:“阿芙蓉,果真是让我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