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深吸一口气,魏拾遗可不打算就这样过去了,他沉着脸开口了,“你们几人看我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好几天了,谁能忍下去。
那几人不做回答,一副魏拾遗他们在胡搅蛮缠的样子。
“拾哥儿,这事儿交给我,他不给你面子,总不能不给朝廷面子。我虽说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郎中,但怎么也是药监局的,药监局隶属于朝廷,此番我们是为了边关将士而去,他们这般打量我们,要是让我们休息不好,治死了人,看他们成不承担得起!”
是的,不仅是魏拾遗被看了,郑双成也一样被看了。
此时魏拾遗和郑双成都恼怒得很,应该是郑双成比魏拾遗看起来更恼怒。
魏拾遗拍了拍郑双成的肩,让他别那么生气,然后继续开口,“要是你们是因为十几日我和郑双成说的话不高兴了,那你们明说,我们这小车装不下你们,其他的马车总归能装得下你们,你们既然看不起我们,那就别委屈自个儿了,趁早走吧。”
那几人听了魏拾遗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总算是给了一点反应。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院子外和魏拾遗他们发生争执的那几人。好巧不巧,他们分到了一辆马车里。
也正是因为双方有过矛盾,在魏拾遗和郑双成不注意的时候,那几人总是偷偷摸摸的打量他们,他们从汴梁出发了四天,那几人就看了四天。
若是次数少也就算了,可这么多天看下来,魏拾遗觉得他的神经都差点要被看衰弱了。
人对于其他人的视线总是很敏感,根本就做不到不在意,这就惹得他时时刻刻的要注意那些视线,很是烦躁。
其中一个人抿着唇,冷声冷气的说道:“我们不换马车,十几日的事情,我们几个人回去想了想,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那天你们两个说的话也特难听了,我们当时也不是不想去边关,只是觉得时间比较急,若你们好好说话,我们也不会争执起来。”
“也是有缘,我们分到了一辆马车里。”那人继续道,“我们双方的梁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虽说我们有错,但你们也有错。不过我们这矛盾不能用打架来消除,边关危急,为了不影响战事,我们这些小郎中就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耽误救人,所以我们来比一场吧。”
“输了的要给赢了的道歉。”
“什么叫做我们有错?!要不是你们说那些话,我们会争执起来?!”郑双成立刻就火了,“还给你们道歉,想得美!”
魏拾遗眼睛微眯,他按住要起来怒骂的郑双成,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就是说,你们这是想讲和了?”
“差不多吧。”那人不悦的说道。
“行。”魏拾遗笑了笑,态度看起来倒是平和,“那你们打算怎么比?”
既然这几人想讲和,魏拾遗也就不为难他们。说起来他们都是去边关为国做事的,要是吵起来了,彼此之间有嫌隙,影响的不是自个儿,而是战事。
试问,士兵要是迟迟不好,最后打败了怎么办?
魏拾遗可不想担这个责任,这几人若是就这么安分下来了,也还不错。一时间,他心里对这个比拼起了一丝兴趣。
“自然是比拼医术的高明,郎中就该用郎中的法子来断绝恩怨。”那人道,“听说河湟那边受伤的将士不少,等我们到了河湟,就看双方谁治疗的伤患多,谁治疗的伤患好得快,当然,你们只有两人,我们这边也只出两人。”
听上去似乎还挺公平。
魏拾遗也没立刻答应下来,只是说:“可是我忘了说,我学习的是外科,只有成哥儿学习的是中医,既然要比,那你们就该出一个外科一个中医的。”
“行。”那人道,“正好我们这里有一个学习外科手术的。”
那几人里一个人抬了抬手,扬了扬手里的外科手术器具,表示学习外科的人就是他。
魏拾遗微微抬眉,没想到他们四个人里竟然还有人学习外科。外科的普及率不高,也不好学,那人既然能学外科,那还算是一个高材生了。
呵……只是作为朝廷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却是害怕上战场。
魏拾遗面色冷了些,对这比拼的兴趣也少了点,懒懒的回了句,“可以。”
那人面上露出了个笑容,魏拾遗却是继续说了一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若是我们赢了,你们不仅要给我们道歉,还得发誓要无偿在边关呆两年,给受伤的战士治病。”
突然郑双成开口了,他不耐烦的说:“就说你们干不干吧,那事儿本来错就在你们,我们输了还要给你们道歉,这本来就是我们亏了,那你们赢了,自然就要多做一样。”
“是的。”魏拾遗笑了。
这几人是想得太美了是吧,那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何来道歉之说。他之所以答应比拼,也不是为了得那一个道歉,而是为了路上安稳,以后安稳。
魏拾遗和郑双成态度强硬,那几人听了,躲在一边偷偷的商量了许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