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高高在上的八位议事委员,其中有三位都是因为、也只是因为出身龙血家族,便可以一直位列席中。你们剩下的人,对此都毫无异议吗?”
他最后一句话不只是冲着审判席上的八人说的,而是冲着满厅的人。可是此刻,原本总是悄悄说着小话的观众们,在这样一个问题下竟是鸦雀无声。
“够了,把这个疯子带走。”那名大爷挥了挥手。
堂上主座上的中年女性重新拾回发言机会:“那么根据各项证据的汇总,我代表协会建议如下处罚:对于罪人景宵,罚款9亿,并剥夺人身自由权17年,由协会安排场地软禁……”
“九亿?!”
“十七年?!”
我和场内不少人都惊了,但此刻另一个响亮且清晰的男声插了进来。
“等等,”边瞬道,“驳回。”
女人道:“我还没念完。”
边瞬:“驳回。”
女人:“这是昨天席内讨论过的处罚决议,获得了在席超过半数投票……”
边瞬:“驳回。”
那女人不吭声了。
席上的人左顾右看、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哈,咳咳,哈哈哈哈……”
“我看你们都费劲,”景宵笑了起来,“就让我好心来帮帮你们吧。事已至此,告诉你们也无妨,没错,是我,全都是我。”
“边瞬,你儿子是我抓的,我还记得,虽然当时他只有十三四岁,但却也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才收拾住。因为要抽取他的血ye和骨髓,所以起初并没有给他用药,这小子每天都反抗得很厉害,不得不把手脚筋全钉住才行。但是那所谓高贵又神秘的龙血,离开宿主之后几小时内就会变成普通血ye了,根本无法进行进一步的提取和炼化。所以后来我就想着,不如干脆直接在他身上试验就好,最鲜活的血源体。而且除他一个龙血的正规继承者之外,正好还有一个突变的龙属继承者,正好两个拿来做对照试验。”
“这孩子那时候真可怜啊,每天都在高烧、炎症,可抗菌素又会影响药物的效果,所以只能拜托他忍着了。不过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被他跑掉了,按说他自己要是老老实实跑了也行,非要回头去救别人,最终把自己折腾成了废人一个。不过换言之,要是他当初没跑掉的话,你连你儿子的尸体都看不见,他将永远地失踪,你今天也没有机会来找我发难了。”
景宵风淡云轻地交待各种残酷的实验细节,我怒从心头起,边尧却反手压住我胳膊:“别激动,他故意的。”
“你说完了吗?”边瞬冷冷地问。
景宵收起笑容,皱着眉头:“十七年监禁?你也不满意这个结果吧,杀了我边瞬,有种就杀了我。”
边瞬眼睛危险地眯着,不发一言。
“既然如此,我也来加入这个联欢会吧。”边尧忽然大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席上一个长相异域、戴着同声传译耳机的男人不悦道:“Youcannotspeakwithoutpermission!”
边尧看了他一眼,用英语不屑地回说:“Ican,andIwill.”
“不然你们把我们叫过来干什么,看狗血电视剧吗?”他原地转了半圈,眼神扫过席中每一个人,“这个审判剧情,不但无趣,而且滞后。”他拿过那本证据,在手里晃了晃,而后丢到景宵身上:“对于你们很多人来说这一切或许还算新鲜,但是这一集我已经看过了,并且已经看过很多次,看了六年了。”
“我个人亲身见证过的,就有活体实验、杀人游戏、虐杀动物、校园毒品、非法盗摄转卖色情影片,以及无数次的杀人未遂。这一叠资料记载的,只是其中的一项而已。这些东西加起来,各位要是觉得一点罚款加上一个舒舒服服的软禁就够,传出去怕不是一个笑话。协会这些年来树立的无数约束章程,还不如烧了。”
“而且,”边尧冷笑道,“既然选择牺牲他出来背锅了,要是不下手狠一点,怎么能够让场上的某些叔叔阿姨们完全摆脱关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退一万步说,万一这家伙未来卷土重来,各位以为他会第一个上门报复我吗?还是在今天落井下石的……”
全场的议论声已经盖过边尧说话的声音,那女人狂敲木槌,“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叉出去!”
边瞬举起手,大声喝道:“够了!”
全场瞬间安静,他瞪了边尧一眼:“你也住口!”
边尧耸耸肩,往旁边让了一步,不说话了。
边瞬俯视着景宵,一字一句说:“罚款和软禁的确太便宜你了,但是,你一心想求得的死亡也太便宜你了,你不配活着,也不配死去。”
“景宵所有财产没收充公,用作协会行政、维护开销和受害人赔偿的再分配。终身剥夺自由权利、政治权利、灵属能力,终身以S类规格监禁于淄刑典狱。”
根据围观众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