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号?这都不算损失吗?顶着个王太后的虚头衔没什么用处啊!达瓦安娜才是实权的象征,王太后不过是个尊荣罢了。
也不是西水因为站到凯鲁这边就替他说话,讲真格,娜姬雅完全斗不过凯鲁——至少斗不过他自己亲身体验的这个真实的凯鲁。你看看她,都到被众人心中定罪了,才知道去拉起那朵否定之前的指认,刚才都干嘛去了?没有摆清楚定位,以前她确实是达瓦安娜,实权在手,说“不知道”也就罢了,毕竟分量在那里,况且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怨毒事件,众人也只能捏鼻子退让。可现在她手里并没有这个与帝王并驾齐驱的权势,却依旧摆这个架子,况且没有立即就反驳这个指证,到了现在才出言反驳,在别人看来,不就是强弩之末?
“不管怎么说,太后,这件事涉及太广,还委屈你暂时住在侧殿,等待事情查证清楚再说。”
“什——”娜姬雅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口的护卫给“请”了到侧殿中去。
“真没想到娜姬雅王太后是这种人!”
“是呀!几条人命呢!她也真是胆大妄为!”
“当初都说让一名异国公主当上王妃不合适,可陛下就是不听!这下……”
“现在还提那些!眼下……”
“……长老们,有件事我本来打算让它跟随我一同进入坟墓中去的,可……”凯鲁顿了顿,待到众人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沉痛开口:“我本来不想提,可没想到娜姬雅王太后竟然歹毒到这样一种地步,所以不得不说出一个陈年真相……”
闻言,众人本来被怒火炽着的心,瞬间就凝固起来,这……这段时间咋回事,辛秘一桩接一桩的,先帝坟墓都还没长草呢,感觉土都压不住他了……
“在母后故去之前,我曾侍奉左右,她提到过,怀疑自己是被娜姬雅王太后下了毒……”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停下,凯鲁接着说完:“但我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也就选择将此事放下,还想着可能是母后多心了……但现在看起来,这个怀疑并非空xue来风……娜姬雅王太后为人的确狂妄狠毒!”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毕竟母后也入土为安了,不必要去惊扰故人。”语毕,话锋一转,凯鲁面无表情地扫视一众贵族政要:“所以,就今天这件事看来,大家觉得该怎么处理为好?”
这是已经定罪了呀……西水面色不显,心里冷哼哼,请继续你的表演。
真是影帝。
原本还觉得犹疑不定的众人,听到这桩陈年旧事,尽管没凭没据的,但皇帝陛下显然是在告诉他们——他与娜姬雅除了是政敌,还有旧仇!
嘴里虽说没凭没据,但人家陛下不都说了,是先太后亲口说出来的话,岂能有假!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真心实意感到愤慨的有之,机智的选择支持皇帝的有之,想要打落水狗的同样也不少就是了。毕竟谁没个得罪别人的时候呢……比如大贵族哈提啦,裘蔷尔小姐的父亲啦,还有被她间接害死女儿的凯鲁的叔父等亲王……别说,西水觉得娜芙提提太后要是垮台了,估计下场同样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这一众仇敌当中,西水觉得,凯鲁叔父这些女儿被害死的王公贵族的仇恨是最为致命的。因为无论是从政治上来看还是从身份上来讲,他们真的都是尊贵无比的人物。更何况有些还是相当有权势的。尤其是凯鲁的叔父,在西台的众长老、亲王当中还算是比较有人脉的人,凯鲁都要对他礼遇有加,你娜姬雅牛逼,直接上来就搞掉人家一个女儿,也真是够有勇气的。
所以,最终的裁决是——对外以荣养的名义,实则将娜姬雅王太后流放到修达殿下的属地上去。
“还真是一举两得呢陛下。”西水斜睇了凯鲁一眼,殊不知自己这副不Yin不阳的小样子,自以为是邪佞,看在别人眼中却是招人。
“……哈娣眼光不错,赏。”凯鲁并没有问他在说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一举两得指的是什么。彻底将太后这颗毒瘤摘掉此其一,顺道潜在的对手——也就是太后希望的寄托彻底地拔除出去,此其二。不得不说政治虽然要讲人心,但是有的时候,人心恰好就是最难测的地方。就目前而言,修达的确对凯鲁言听计从,也非常地仰慕这位“皇帝哥哥”,但架不住他出身高贵,年纪上可塑性也十分的强,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与其到时候整个你死我活的难看,倒不如现在一开始就出手将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对于凯鲁这一点,西水表示分外认同,要讲人性,但也绝不能真天真,天真,那就是率众跳楼。不过……“哈娣?”又关哈娣什么事?怔了一秒的西水瞥了眼凯鲁那意味不明的眼神,顿时就反应过来。恼怒地扯了扯那将他腰身勒得极细的腰带,火速冲回寝宫换衣服去了。
换了衣服正匆匆赶回大殿的西水,在转弯处看到被侍卫环绕着的娜姬雅王太后,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似是有所感应,娜姬雅亦停下了脚步,转身沉默地看向那驻足在荷花池畔的少年。
“我,娜姬雅,巴比lun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