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少年,也就是薛蟠看着跟那风流小哥差不多高,甚至还猛上一点儿,但仔细一看面容就知他比那小哥儿要小上一些。
薛蟠一看就是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一听这话就怒道:“冯渊,咱俩好,你干什么非得计较这些?”
“我娶王熙凤,还不是因为她家败落了,没有撑腰的,我有了孩子应付了我老子跟妈妈,以后就没人能管得着咱们了。”
“你又干什么非得买个妾回来膈应我?你平日里酷爱男风,最厌女子,你家中又无父母管教,作甚非得弄个这玩意儿回来?”
说着,薛蟠手指着一旁的一个七、八岁的女娃,虽然因营养不良和害怕,看着有些怯懦,但粉雕玉琢的底子加上隐隐地气质,尤其是眉心那一点殷红的朱砂痣,更是让人一见就心生喜欢。
贾赦靠着追出来的司徒策,笑着指薛蟠道:“真是文明不见面,见面更胜闻名,早就想要见见这个传说中素有薛大傻子之称的薛家呆霸王。”
“现在终于明白这小子是真不负盛名,这么说话,他要是不打一辈子光棍儿,那就只能说明薛家真不负: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名头。”
他刚说完,果然就听那冯渊怒道:“好啊,你这是看我家世不如你,又无长辈撑腰,就这么作践我?”
“薛文龙,你给我听好了,咱们之前好过一场,我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恩断义绝再不来往。”
说着,他又竖起三指朝天发誓道:“今日我冯渊在众位父老乡亲面前发誓,这女娃我买回家中后,必然好好待她,日后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女子,等她及笄之后,选定吉日娶她过门。”
这话是彻底惹怒了薛蟠,当即大怒道:“今天我看你敢买这个女人试试!”说着来到那女孩儿面前,一脚将控制女孩儿的男人踹倒在地之后。
掐着女孩儿的下巴道:“倒是长得真够标志的,难怪能引得冯郎动心,既然如此,小爷就决定将人弄回府里做个暖床的丫头吧。”
说完,一挥手让身后的家丁过来将人带回薛府去,这在冯渊看来,可就是□□裸地羞辱了,他这边儿发誓要将人娶做妻子,薛蟠就要人给他做暖床丫头。
愤怒的冯渊要过来抢人,薛蟠一看更怒了,一个女娃也值得你个少爷亲自下场抢人,不顾及身份?这不就是说,这小子是动了真情了!
当即对自己的家丁们说道:“去给小爷将人按住,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是想将人驯服出气。
但是,这些家丁中有薛家夫人薛王氏的人,早就得了薛王氏的意,想办法除去这个勾坏了自家少爷的人,于是,竟然准备直接下黑手。
还在看热闹的贾赦,冷不丁听司徒策说了一句:“恩侯,救下那个男孩儿。”贾赦条件反射的将手里的龙骨扇,对着准备下黑手的人就是一扇子,直接将人打飞之后才反应过来,挑眉看向司徒策等解释。
司徒策赶紧解释道:“孤若是没有看错,那少年是冯将军的侄儿,他爹是孤的一个侍卫,是冯唐将军的庶出弟弟的孩子,只是他爹早年救孤的时候牺牲了,就是恩侯在铁槛寺救孤的那次。”
贾赦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是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惨死。”
这时,一老仆挤开人群跑了过来,将按着少年的两个薛家仆从推开,抱着冯渊哭道:“老奴来了,少爷别怕!”
而被突来变故惊呆的薛蟠和薛家仆人,这时也被那个被贾赦一扇子打折腿的人的惨叫声惊醒。
薛蟠这人确实呆傻了些,但薛蟠有一点好,那就是特别重情义,虽然是自己的仆从,但他还是愤怒地看向收回扇子的贾赦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薛家人出手,你这是不要命了?”
贾赦冷笑道:“对你薛家人出手?就是小爷对你老子出手,你老子也不敢放个屁,你信不信?”
薛蟠哪里能允许人羞辱自己的老子,当即也顾不上对贾赦之前的手段的惧怕,直接握拳攻向了贾赦。
贾赦怎么可能惯着这个呆霸王,直接一脚将人踹飞之后,对身边的人道:“去,让薛家主过来,小爷倒要看看他薛家主怎么说。”
薛蟠被一脚踹的爬不起身,一个中年的男人,看着应该是薛家管事的过来查看自家少爷之后,又看了一眼贾赦和司徒策。
长年跟着主子走南闯北的管事立即明白,这两个男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尤其是发现跟在一旁的付公公走路的姿势之后。
想着主子之前说的,让他管着些少爷,因为太子和荣国公过来代天祭祀,最近就在金陵城,他几乎立即就想出来了贾赦和司徒策的身份。
尤其是贾赦那张实在是有辨识度的脸,他也远远地看过一次贾代善,看着贾赦那张酷似贾代善的脸,如何还能猜不出这位爷是谁。
一想到贾赦的丰功伟绩和性子,管事的就头皮发炸,他现在特别后悔,刚刚被薛蟠给支出去了,不然早点儿劝诫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