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楚晏被他压在怀里,偷掀眼皮瞅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副驾的来参。
来参坐着不动,他最近已经习惯随屿的不正常,这时候默默地为他的直属上司贴心善后,降下了后座的隔板。
楚晏看见他动作,抬手搂住随屿脖颈,偏头埋进他颈窝,含着柔软的衣领就是一咬。
烦人。
楚晏蹬腿,整个人翻了面,乖乖缩进了随屿怀里。
随屿享受着他的粘人,低头注视着他正要说话。
怀里埋着的后脑勺突然就抬起,楚晏眼尾藏绯,皱着小囧眉看他,“不许说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下回给你买假花就是。”
他说着话似乎很不情愿,扭扭捏捏地说着就又埋下脸,含着随屿肩膀的衣服含糊道,“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对花会过敏。”
楚晏说到这个就又不高兴,凶巴巴地又咬了随屿一口。
随屿总是什么都不跟他讲,什么都让他自己去发现。
随屿理亏,又不知道该怎么哄,手无措地抚着楚晏背,哄小孩一样地温声唤楚晏名字,又一下一下温柔的吻落在楚晏发顶。
两人抱在一起,最后楚晏不知怎么,竟被哄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嘴里还咬着随屿的衣服。
来参扶着车门等随屿抱人下来,哪知随屿轻轻一动,怀里人就开始蹙眉。
楚晏有孕过后,孕吐的症状还不太明显,倒是很嗜睡,而且是要闻着随屿的味道才能入睡,之前闹矛盾,楚晏是在随屿衣服的包裹圈里入睡,如今每晚都是在随屿怀里入睡。
现在他在随屿怀里,抱着随屿脖颈,自是一时半会苏睡不过来。
但苏清在等。
随屿思索半会,对着来参吩咐道,“进去跟他说,今天没空。”
都到门口了,再做这决定,来参明白,这是确定要失约了,应了声后转身就要往别墅里面走。
谁知苏清听到车声,便做主出来迎人。
来参还没走两步便同他遇上。
“苏总。”来参恭敬垂眸。
苏清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车上,“阿随…他们呢。”
楚晏的名字在他唇舌间过了过,到底是觉得陌生,没能叫出来。
“夫人不小心睡了,”来参转述道,“随总想改天再约。”
苏清轻蹙起眉,随屿眉眼间像了他四分,端的是温润又清冷,“他们在…”
苏清有心想问,话还没说完,车那边就传来随屿的声音,不咸不淡,“父亲。”
来参转身,为苏清示意方位。
苏清抬眼看过去,不用随屿再开口,就走了过去。
随屿半张脸隐在夕阳光里,太阳还没下山,车窗遮蔽得严实,怀里护着的人埋在他肩窝,呼吸平稳起伏。
这边对着苏清方向的车门开着,照进去的光亮皆被随屿有意侧身遮掩着。
苏清在车门前隔了两步远站立,半垂着眼,没有低头,“嗯”地应声。
他背后是烧得炙热的光,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来参在旁站着挡光。
随屿其实比起随凡,Jing致的脸更像苏清。
随凡往往是勾着笑不羁又放纵的,叫人一看就是收不了心的花花公子,而苏清,从来都是儒雅温润,眉眼间却又含了客气疏离三分的清冷。
随屿抱着楚晏,没有刻意变换姿势让苏清看楚晏一眼,他淡淡抬眼,道,“抱歉,今晚无法陪您吃饭。”
苏清笑了一声,明明两人在意的根本不是吃饭的事,偏又在这上面绕来绕去。
他看着他甚少关心的儿子怀里抱着他的妻子,如同珍物,除了实在很难相信底子里薄情风流的随家人收心外,更多的是突觉好笑。
他头一次这么正视随屿,那个从待在他肚子里开始就不被他所期待存活的孩子,在他不曾关心的地方,长成像他同随凡结婚时那么大的样子,却又有了随凡不曾有的担当,负责,以及那陌生的爱情婚姻。
实属难得。
偏生他什么都不问,迎着随屿的话,避过两人争执不下的事,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红润的手镯,递过去。
“刚戴上,给…”他滞了下,道,“给小楚。”
是随家传儿媳妇的物什,当年随凡单方面离婚,随老爷子自觉亏欠他,自是没有拉下脸皮去索要回这种东西,不然也不能由着他这么些年,明里暗里,还是用着随家夫人的身份获利。
苏清不戴这个,但想着今天见楚晏,还是亲自递他比较符合“传”,于是在随屿带人过来前先戴上了。
随屿没拒绝,也没给楚晏套上。
苏清轻叹,俯身,亲自捏过楚晏细白的手腕给戴了上去。
随屿在他握住楚晏手腕时,不动声色地蹙起眉。
苏清明白随屿意思,这是个宝,哪怕是他,轻易也碰不得。
他懒得同随屿计较,直起身就干脆道,“西边新开发的房子,我要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