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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想。”叶淮也笑了笑,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这才道,“跟温廷也商量商量。”
天气开始渐渐转凉。叶淮在杀青之际,终于拿定主意,暂停工作室的业务,开始选择学校。
“现在准备的太晚了,暑期项目是来不及了,这个秋冬季的倒是可以试试,还有长训班……”叶淮穿着围裙,在厨房洗菜,又端了一盘葡萄给袁星洲,“你喜欢哪个?美国的还是英国的?”
“美国英国?”袁星洲捏起一粒葡萄,有些傻眼:“……不是上中戏吗?”
“中戏?”叶淮更傻眼,“让我参加高考吗?”
袁星洲:“……”
袁星洲的确顾虑过这个,中戏也好北影也好,想正经学完课程,叶淮便要跟别人一样从头学起,与一帮十七八的小孩一通上课。以叶淮的性格……恐怕会有一点压力。
叶淮痛快答应下来的时候,他还想过这人怎么一点儿包袱都没有,这会儿一说,他才意识到还有国外的表演院校可以选择。
“唔,国外的当然也行。你想去哪个?”袁星洲低头翻资料,“英国是不是更熟悉一些?”
“那就去rada。”叶淮道,“这样的话会不会跟你分开太久?要不然我上个长训班得了。”
袁星洲:“……”
“rada??是我知道的那个学校吗?”袁星洲震惊脸,缓慢地转过头,“你不要吓我!”
学校自然是好学校,殿堂级的去处,然而这学校的门槛不是一般高,在袁星洲眼里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叶淮并没有在夸大,因为他就读的艺术院校原本也是顶级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申请rada是件简单的事情,因为牛逼学校的面试过程十分繁琐,且需要相当熟悉莎士比亚的作品。
“既然要学,当然去学最好的。申请不上再说。”叶淮熟练的把鸡去翅去脚,扭头问:“家里的迷迭香呢?”
“啊,用完了?”袁星洲还没完全消化好,失魂一样飘进厨房,转了一圈,又从厨房飘出来。
叶淮只当他在搞怪,谁想接下来的几天,袁星洲仍是时常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叶淮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什么,最后忍无可忍,把人逮住一顿狠做了一顿,终于问出了实情。
“那边都是帅哥!好多基佬……”袁星洲眼泪汪汪的,有些委屈,“我怕你去了就看上外国小鲜rou了……”
“我还担心你被别人看上呢。艹,别哭……”叶淮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你这么好干,我怎么舍得去干别人……”
“慢点,太深了啊啊——”袁星洲扶着他的肩膀,脖颈往后仰去,小声道,“我、我也只想被老公干……”
叶淮本就看不得他泪汪汪的样子,这下哪还顶得住,狂风暴雨式摧残半天,又把人捞起,抱去窗前……
“算了,我还是去高考得了。”事后,叶淮开始沉迷温柔乡,一想到日后俩人会再次分居两地,顿时打了退堂鼓,“我看中戏上戏的也行,万一想干你了,打个飞的就能见上……”
“能不能把干字去掉!”袁星洲抗议道,“想我了就不能打飞的吗?”
“想你了可以打电话啊。”叶淮低头看他,嘿嘿一笑,“想干你才必须亲身上阵了。”
袁星洲切了一声,双腿盘着叶淮的腰,整个人又黏了上去。
“还是去吧,”袁星洲道,“那可是神级殿堂,周围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呢。”
大家常说,世界上有三种演员:男演员、女演员和英国演员。英国学校的表演课程丰富而完整,以莎士比亚的剧本和斯氏体系的表演方法为基础,融合的方法多样,培养的也是艺术家。
袁星洲自己是从草根出来,一步步摸索到现在,这几年不知道吃过多少苦,走过多少弯路。别人在课堂上一听便知的道理,于他而言,往往要在剧组里吃过亏挨过骂之后,才能总结出来。
“演戏也好,唱歌也好,我都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笨的。”袁星洲自我总结道,“我其实就是个凡人,所以经历会坎坷一点。但你不一样,天才应该有天才的活法,你不要向我看齐。”
叶淮垂眸,又抬起手,给他拨开额前的shi发:“我不一定是天才,这还没申请呢。”
“不管能不能去成,你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袁星洲抬眼看他,眼神晶亮,像是藏着星星碎片,“你是我的神,我的赫尔玛弗洛狄托斯。”
叶神一路吊儿郎当,年近而立之年,突然发奋,开始研究起了莎士比亚。
于是袁星洲也时常被熏陶一下,并不定时接受叶淮的表白。
诸如“……我的慷慨如海一般浩渺,我的爱情也像海一样深沉;我给你的越多,我自己也越是富有,因为这两者都是无穷无尽的。”
袁星洲听出出处,狐疑地看向他:“这是朱丽叶的台词吧?”
“是的。”叶淮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