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传来推轮椅的碾压声,校董进来了。
校董透过玻璃,审视被关押的傅一珩。
傅一珩端坐在审讯铁椅,即便双手被缚,脊梁依然挺拔苍劲。
来这之前,傅一珩已被严刑逼供过,谁也套不出他一句话。
呵,真是根硬骨头。
本沙明可谓是校董的脊梁骨,他一死,无疑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校董怎能不恨傅一珩,等问出底细,非让他死无全尸。
审讯人员递给校董一叠文件,谄媚地说:校董请看。
校董一页页翻看文件:傅一珩,XXXX年10月24日,出生在法国巴黎,曾犯下十桩高智商杀人案,这个人是你?
傅一珩垂眸,保持缄默。
校董审视傅一珩,目光从他冷峻的面容,落到套着手铐的双手:他们说你没有指纹,身份很可疑啊。只有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或者杀手,才会磨平指纹。
学校每年都会招一两个反社会人格的问题学生。像迟封这样的变态杀人狂,表演的jian杀游戏,是本沙明最喜欢观看的戏码。
校董猛地将文件拍在桌案,鼻孔喘着粗气:本以为你跟他同是变态杀手,学院给予你优等生的身份,谁知道你竟敢杀害本沙明。
我的信息资料,出生日期,还有傅一珩这个名字,全是假的。傅一珩抬头,唇线勾起薄凉的笑,唯有一项是真的,我确实杀过很多人。
校董怔在当场。
傅一珩身形前倾,极具侵略感,一字一顿地补充:都是该死的人,包括本沙明,还有你。
浑然天成的一股杀气,铺天盖地迸发。
校董撞见他视线的刹那,心脏仿佛被大手揪紧,胸腔在震慑下颤动。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校董隐约察觉不对。隔着单向玻璃,傅一珩分明看不见自己,可那双深黑的眼眸,觑准他的方向,仿佛能望见自己一般。
校董下意识想避开,朝手下挥手:继续拷问,然后处理掉。
一名手下推着校董离开,一矮一胖的手下则留下来,打开关押傅一珩的审讯室。
矮男人取下墙壁的金属皮鞭,狞着张脸笑:你小子居然敢恐吓校董,还想尝尝这根皮鞭的苦头吗?
傅一珩阖眼,充耳不闻,面色清清冷冷。
胖男人站在傅一珩身侧,扯了扯他沾满血迹的衣裳:我怀疑他骨头是钢筋造的,每一鞭挥下去,连呻yin声都没有,这家伙是不是人?
奇怪了,皮鞭上的那根钉子呢?矮男人拉着皮鞭察看,那根软钉子原本镶嵌在皮鞭上,打得人皮开rou绽,可上次使用过后就不见了。
胖男人疲倦地打哈欠:不会是被他捡了吧,哈哈。
矮男人抬头望向胖男人,大惊失色:小心后面!
胖男人反应迟缓,没及时回头,后脑勺惨遭椅板重重一击。
肥肿庞大的身躯倒塌后,露出傅一珩拔长秀颀的身段。
他的手铐不知何时被解开,甩手丢了用来解锁的钉子,大步朝矮男人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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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烈阳当空,校园食堂挤满学生。
梁琪享受曲哲的营养午餐,你一口我一口,情意正浓。
墙壁的宽屏荧幕正播放音乐,刷得一黑,重新亮起后,显示出学校广播站的画面。
视频里的赵泱会长,正襟危坐,面容凝重地交叠手指:各位中午好,现在有紧急情况播报,请大家停下手头的事务。
聚在食堂用餐的学生,听到这一席话,纷纷抬头看向荧幕。
夏天云朗声开口:我和赵会长经过半年时间调查,已经确认一桩真相,学校花金钱教育我们性交,目的是为了将我们培育成性奴。
性奴一词说出,举座哗然,没人相信这个事实。
有人大声议论:副会长说我们是性奴,开玩笑,这是学院安排新游戏吗?
数名监管员从三楼员工食堂冲下楼,正要关闭直播的视频,脚底突地滑倒,一个个怪诞的昏眩过去。
赵会长正色: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已经控制学生会的办公楼,员工食堂的饭菜被下了迷药,尽量保证大家的安全。下面由郭老师和宛纱,给大家讲诉学院外是什么样的世界。
梁琪背脊一震,看清镜头前的宛纱,激动地摇晃曲哲的肩膀:是纱纱,太好了,她没事。
宛纱被推到镜头面前,起初有点不适,很快展颜笑了笑:夏会长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上等人培育的性奴。监控器拍摄下学生的性爱日常,在暗网直播放映,供那些上等人士挑选玩弄。等我们一毕业,可能会被贩卖器官,或者沦为基因研究的试验品,还可能被迫参加残忍的虐杀游戏。那伙人压根没把我们当人看,而是有利可图的商品,早晚有一天被他们生吞活剥。
一口气出完,将血淋淋的真相泼给蒙昧无知的学生,宛纱从未有过这般畅快淋漓。
这座孤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