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黯然忧郁的气息。
我拉紧周易深的手,走过去。陆垚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过来,脱离墙壁站好。赵 昕儿母亲站起身迎向我们。v
“阿姨,我听说昕儿出事了,我们过来看看。”
“有心了,乔伊。”她感激地点头,又看向周易深,问道:“这位是?”
阿姨问完,陆垚也盯着周易深,看不出表情。
我解释道:“我们高中在一个班,都是同学。”
周易深礼貌地点头:“阿姨,您好,我叫周易深。您可以叫我小周。”
“昕儿现在怎么样?”
赵母摇摇头,说不出口。
陆垚走过来扶她坐下,望着我,淡漠回答:“面部大面积感染,发炎溃烂,现在高烧不止,情况再坏下去可能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昕儿情况如此严重,我恍惚了一下,问他:“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
“不能确定。现在只等高烧退下,情况稳定点,医生才能治疗。”
“我知道了。”
之后相对无言,我后退一步。周易深拉着我坐在对面。中午我们在医院周围的餐馆吃了一顿,吃完继续去医院等着。我打算这几天留在市里,等昕儿完全脱离危险才回去。
晚上,赵父风尘仆仆赶来,问了医生赵昕儿目前情况,怕赵母撑不住,接她回家去了。
而陆垚还坚持留下来,通宵等待。
其实我真想上去给他一耳光,现在装什么情深似海,昕儿好好的时候不珍惜,让她受那么多苦,如今她出了这么大事,现在倒在大家面前装好人。
陆垚坐在我们对面。我能偶尔感受到对面传来的视线。
“伊伊,累了吗?”周易深摸摸我的脸。
“还好。”我靠在他怀里,还想再待一会儿。
“我去给你们买点喝的。”他在我耳边悄悄道。
“别去。”下意识地我不想让他离开,更不想单独面对陆垚。
“嘴唇都干得起皮了。”他轻抚我的唇瓣:“马上就回来,等我。”周易深说完立刻站起身,顺着走廊走进拐角电梯。
周易深一走,陆垚便直直盯着我,目光怨毒。我低下头,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
忽然头顶上方传来压迫感,下巴蓦地被狠狠捏住抬起,对上那双扭曲的桃花眼:“乔伊,你真厉害。”
“放开我!”我用力抠着下巴上的铁钳,却怎么也弄不掉。
“又和他搞在一起。你就这么贱?”
“我爱他。你管的着吗?”
陆垚忽然松手,眯起眼睛,不明意味地笑了。他的笑令我毛骨悚然,我尽量忽视他。
幸好周易深很快回来了,他买了些吃的喝的。纵使我吃不下去,但也不能浪费。
周易深给我分好吃喝,拿起一罐啤酒,对陆垚招呼:“喝吗?”
陆垚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周易深爽快地把啤酒抛给他,自己也拿出一罐喝起来。
“这是医院,你怎么买起酒了?”
“消消愁。”他揉一揉我的头,笑道:“你快吃。”
到晚上十一点多,我们两决定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
为了不让周易深看出端倪,我和气地说道:“陆垚,我们先走了。”
陆垚笑着点点头,手里还攥着空掉的啤酒罐,已经微微塌陷。
周易深也向他示意,然后搂着我进电梯。我们在一家旅馆住下来。
“赵昕儿好好的整容干嘛?记得没错,她长得平庸但不算丑。”
“不知道。”我无心和他讨论,因为我猜出来赵昕儿的想法。
周易深似乎很感兴趣:“是不是他嫌她长得丑?”
我推了他一把:“你别乱猜。”
“他们是你好朋友,我想关心一下。”周易深委屈巴巴地在我胸前拱来拱去。
我连忙按住脑袋:“你别给我添乱了,快睡觉。”
我侧过身,周易深贴在身后抱住我,不一会儿匀称地鼻息喷在后颈,心里藏了太多事,我想了很久才睡去。
后面几天,我们天天去医院等待消息。期间周易深回家一趟,我便没过去。大约过了四五天,赵昕儿终于退烧了,人也清醒了。只不过人好些,还要找好的整形医院做修复。
“昕儿,好点了吗?”我看着被白色绷带缠了一圈圈的头颅,心里酸涩,她为什么这么傻。
赵昕儿只露出一双眼睛,缓慢眨巴一下,轻声回道:“好了。”
见她受到如此苦难,眼眶瞬间红了:“你怎么这么傻。”
“没…没事的……伊伊。”现在赵昕儿连说话都困难。
她又看向立在一旁的周易深,疑惑地看向我。
我拉过周易深,介绍道:“周易深还记得吗?你应该记得吧,之前还花痴过他。我们在一起了。”
周易深:“你好。”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