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外婆的房子。”
“可以啊,钥匙我交邻居保管,他知道你的,你到了之后直接跟他拿。”
乡下的老房子,后经过修缮,半新半旧的呈现出种和谐感。陶豫找邻居拿了钥匙,打开院子的门,两层小楼高的果树有两棵,爬山虎翠绿,茵茵爬满不住人的一间旧屋,他扫视这个陌生院子,妄图从儿时记忆找出些碎片与眼前景物重合。
带笑的人声,从围墙上传来,陶豫扭头,只看见一个戴草帽的脑袋自百香果绿藤上探出,“院里的三角梅和月季是我后来种的,有多余的苗,就种这边了!”是邻居,眼窝微陷,皮肤微黑,个淳朴人。
他从围墙上下来,走到院门口,怕陶豫不认识,指给他看:“这一大片是百香果,不知道是肥不够还是怎么回事,只长叶不结果。”他走到院里排水口附近,往水龙头上套水管,自来水从管口喷涌,全洒在了百香果藤根,“两棵果树是龙眼,春天就开花了。”
陶豫对他的热情一时感到无措,倒不是讨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个个看过去,“辛苦你看屋子。”
“你们是要回来暂住吗?”拖着长水管,他给三角梅和月季浇水,院里专门砌的花坛,白砖黑泥,水珠洒在新抽的紫红嫩芽,汇集于根部,被干燥的泥土一口吃掉。
陶豫如实答:“打算在这过年。”看着还在浇水的他,有些踟蹰,邻居一笑摆摆手,“你先去看看房子。”
“好天气开窗通风,下雨天关窗避雨,房子从没被雨打shi……”
听着身后水声里夹杂的絮叨,陶豫忍不住勾起唇角,把正屋打开,走了进去。
很干燥,一点霉气没有,陶豫把窗帘拉开,手指伸进窗缝,没有堆积的灰尘垢。把窗户拉开,细小水珠一下扑到他脸上,shi漉漉的,水柱在光下折射出条小彩虹,让人心情愉悦。
又上到二楼,一样的干净,陶豫才慢悠悠下楼。院里,邻居浇好了水,虎口卡着水管,蹲下拧开关,“什么时候搬进来?”
“嗯,大概一星期后吧。听我妈说,您有打扫工人的电话,到时麻烦你提前让他们来一趟。”
“没事。”
“你这就走了?”
“嗯。”
第7章
没有特地挑个日子,也没有挑一天里温度让人感觉舒适的时间段,陶豫把手头的事处理好,去老宅子里接舒瑜,他提前打听好了,陶咏松今天跟朋友去郊外农庄吃饭,家里只有两个阿姨。
舒瑜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陶豫如常陪她在客厅说了会儿话,跟一旁打扫的阿姨说:“待会我俩个去趟超市,你们有什么要捎的吗?”陶家的大儿子好说话,她们一向是知道的。
陶豫看她们俩都摇了摇头,笑笑,站起身,“好吧。”低头跟舒瑜说话,“那我出去等你,妈。”
先是热闹的拥挤街道,半小时后,路边已经是大片开阔的农田。陶豫把车窗放下,吸了一口轻松的空气,放了一首欢快的轻音乐,对舒瑜说:“妈,那栋房子,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舒瑜整张脸沐在光下,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快速倒退棕榈树干像加快的电影画面,只在眼前闪过短暂一瞬。她一时没回答陶豫,直到脸颊被晒得微微发烫,浅淡的红慢慢爬上颧骨,才喃了一声:“太阳光真好。”
车内是短暂的沉默,两人知道此行大胆莽撞,但当下能够得到的回报足以让他俩不计后果,更何况,能有什么后果呢?彼此的软肋,正在彼此的身边。
一路的风与日光,皆是无声鼓励;一路的轻松闲语,皆是长久期盼。
车程很长,大概三个小时,毕竟是临市的乡下小村。路上,陶豫向舒瑜打听邻居的名字。
“他姓林,林海生,是你妈妈高中同学。”说起同辈人,人容易回忆往事,说来也怪,从前觉得最过不去记恨的,现下也都忘了,只记下好的了。
“说起来,他有个儿子,小你蛮多岁,还在上大学。”
“我上次没见到。”相邻的院墙不大高,上次陶豫只见到了林海生夫妻俩。
“怕是还没放假。不怕,会见到的。”陶豫被母亲的说法逗笑,他又不是要主动见人家。
到乡下大概中午一点,日头正好,舒瑜先进院子,陶豫打开后备箱拿行李,一手一个。他听到脚步声,眯着眼睛看邻居的门出来个人。
陶豫没戴颈环,一下闻到对方的信息素,说不上名字的香,茉莉?可又太淡。对方穿着拖鞋,慢腾腾走远了,陶豫轻笑:“这个alpha可太随意。”舒瑜出来帮他,听见笑声,“怎么了?”
陶豫如实回答:“我刚刚闻到alpha信息素咯。”舒瑜目光落到他光裸的颈,开玩笑道:“谁让你不戴颈环。”
陶豫提着行李,跨过院门,嘀咕:“好端端,放信息素干嘛。”
舒瑜爱干净,住进房子前,说什么也要亲自擦洗一遍,还不要陶豫帮忙,他只能把多余的东西搬上二楼后放好,在院子里放凉。
没多时,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