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月事坏事,挽春特意为她调制了药丸,坚持吃就可以防止来月事,就算是离开丹阳这段时间,她也是背着祁崇归偷偷吃了的,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之前水路走多了,有些水土不服?看来挽春的医术也有失策的时候。
偏偏她身体一向很好,来月事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会儿想来是刚到,若不是瞧见这团血渍,她根本就没感觉到月事造访。
这样想想,她裤子定然也……
戚绵窘得都不敢看他了。
祁崇归瞧她这模样,倒也明白几分,毕竟上一世与她耳鬓厮磨,也不会一点女子之事都不懂,想了想,他温声问道:“是月事来了吗?”
戚绵头都要缩进脖子里去了,他竟然还这么问,她更觉难堪,低声道:“能不能劳您出去避一避,我想……换身衣服。”
祁崇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好说话:“好。”
房门开了又合上,戚绵似乎听到李化在外面问他怎么出去了,她更觉不自在,连忙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亵裤,用一些布条临时做了个月事带,飞快换好,然后把床上脏掉的床单和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收拾了,堆到一边,披上外衫,这才走过去给祁崇归开了门。
祁崇归看她一眼,侧首吩咐李化:“送些温水过来。”
李化领命而去。
两刻钟后。
戚绵趁着天还没大亮,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那一团脏衣服和脏掉的床单,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下到客栈一层,绕到后院,将那些带有血渍的布料扔到了长满杂草的泥泞地里。
她自以为行动隐蔽,却没想到还是被一个扮作小厮模样的禁卫给瞧见了。
他神神秘秘地回到房中,兴奋地说道:“你们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
“什么?”
“看见夫人……”他刻意顿了顿,“把一堆衣服扔到了后院,上面还有血渍!”
季明涵皱皱眉头:“哪来的血?”
众人也一脸懵。
昌进却想到了什么,面色更不好看了:“不会是……”
众人都看向他。
“这……”昌进有些难以启齿,“七爷也太……激烈了吧……”
看把戚兄伤的……都流血了……
众人:“……”
一个身穿蓝灰布衣,小厮模样的人,在这个时候爬上了客栈二楼,敲开了祁崇归所在的房门。
“七爷,”他压低声音,神色中带着一抹愧疚和担忧,“属下有罪,蒙穆没能回来。”
43、计划 ...
戚绵上楼的时候, 发现房门紧闭, 两个禁卫同僚扮成的护院看似随意实则戒备的守在门外,想来是里面正在议事, 她便等了会儿, 没等到门开,反而等到了李化。
李化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上前来, 引戚绵走到一边, 低声说道:“这是七爷差奴到街上买的仆妇,以供夫人差使。”
戚绵一愣,祁崇归的身份正是敏感,又是在冀州地界, 怎么能随意让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接近他们?她眉心微蹙, 正要拒绝, 却见李化看了看身后的妇人,转过头来对她说道:“夫人放心, 这妇人是个哑的,不会乱说话。”
戚绵仍是犹豫, 李化解释说:“七爷说了,过两日便要到宁平县,您身为当家夫人, 身边却没个仆婢使唤, 总是瞧着不像样,这才让奴买了她过来。您若是不想用,便指使她做些杂事, 不让她近身便好。”
这下戚绵再无可拒绝了,没想到祁崇归连理由都帮她想好了。
这样也好,可以让这哑妇帮自己做月事带,洗洗衣服,李化既然肯买了她,想必也是查过底细的吧?
戚绵点头道谢:“有劳你了。”
李化连忙说句不敢,转头向那哑妇招手:“孙大娘,过来见过夫人。”
那仆妇便抬步走过来,行了一个蹩脚的礼。她身着素色粗布衣裳,头发用一根木簪盘在脑后,许是因着外头下了雨,鞋面上沾了些泥泞,但衣衫整齐干净,整体瞧着还算爽利,一双手交握着垂在腹前,十分拘谨,像是个老实人。
李化哈腰笑道:“若是夫人没有别的事,奴便先告退了。”
戚绵心中满意,含笑点头,瞧着李化走远了,才让孙大娘近前,好生吩咐了几件事,打发她干活儿去了。
外头的雨渐渐停了,天光大亮,自宁平县回来禀报的人终于从房中出来,恰巧李化送了早饭,戚绵便从他手中接过食盒,推门而入。
房内,祁崇归正低头看着桌案上平铺的宁平县地图,凝神沉思。
戚绵轻轻走过去,把食盒放在桌上,唤他用饭。
“英王应是察觉了,”祁崇归收起地图,淡声道,“原定的计划要改,就怕他狗急跳墙。”
“怎么回事?”
“王廊与蒙穆昨夜一同歇在来福客栈,听说英王府设宴,王廊便前去一探究竟,却不料被人发现,追着他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