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我们的事供出来。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他又不傻,”挽春眨了眨眼, “把你供出来, 他也落不着好。还不如等你回来,事情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欸,不过你是怎么使皇帝放了我们的?”挽春扫视她一眼, “你明明就是……”
女的呀。
戚绵这才想起来,挽春还不知道她私定终身的事儿呢,圣旨没下来,她也不好瞎说,因此只含糊道:“是太子为我说话了。”
挽春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直把她看得心中发毛。
三日后圣旨下来,说是立戚家小姐、怀化将军义女为太子正妃,择吉日完婚。戚绵跪地接过圣旨,等传旨的宦官王腾走后,转头就碰上挽春灼灼的目光。
“师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挽春皱着眉头,有一种被欺瞒的愤怒感。
戚绵连忙把自己与太子的关系解释了一通,言简意赅道:“他知道我所有的事,而且并不怪我。”
挽春神色复杂:“我知道我该为你高兴的,可是,可是你入宫了,我怎么办呢?”
她从小到大,都是跟戚绵一起长大的。从前她听从师父的话,后来戚绵决定摆脱师父,她也跟着了。戚绵离开的这些月,她也是为了戚绵留在这里,盯着戚博舟,防止他出什么幺蛾子。
“之前咱们说好了,你会离开东宫,我们开个医馆,你来给我帮忙的。”
挽春惆怅地盯着桌角的烛台出神。
戚绵一时怔住,想了想,她道:“你若是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入宫,若是不愿意……”
戚绵话还没说完,就见挽春皱皱眉头,说道:“我才不入宫呢!”
她瞪着戚绵,倒是自己先想通了:“你不跟我一起就算了,我自己开医馆去!到时候,宫里的日子又拘束又不自在,你可别羡慕我。”
她气呼呼的,倒是把戚绵逗笑了:“好。”
拘束,不自在吗?戚绵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比起与祁崇归分开,她好像什么都可以忍受了。
婚期最后被定在来年三月初九,储君大婚,当然不是小事,尽管礼部官员已经觉得很仓促了,皇帝与太子还是觉得这个时间太过漫长。
十二月中旬,怀化大将军周瞿率领大军回朝,次日便来接了戚绵,带她去将军府认祖归宗,为她上了族谱。
过完年后,宫里派了礼仪嬷嬷,来到戚府,教导戚绵宫中规矩。
祁崇归知道挽春不跟着戚绵入宫,想到以后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便把含桃、白霜与从前来过戚府的程嬷嬷派来,让她们先在戚府伺候着,算是主仆之间彼此熟悉一下,等大婚时再跟着戚绵入宫。
戚绵在年前就卸了禁卫一职,现在又天天被拘在府里学规矩,说起来,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见到祁崇归了。
这日傍晚,戚绵在礼仪嬷嬷的目光下又走了一遍,对着屋子上首的椅子,屈膝作礼。
礼仪嬷嬷笑着点点头:“不错,今日就到这里吧。”
戚绵开心地转过头,正好看见门外背光站立的男人,正含笑注目着她。
屋内众人立即跪了一地。戚绵笑嘻嘻地走过去,刚练好的小碎步又忘了,几步便奔到他的身前,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来了?”
礼仪嬷嬷伏跪在地,轻咳一声,额角有些微汗,生怕太子怪罪她这些日子白教了。
祁崇归笑着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
他扫视屋内众人:“都散了吧。”
礼仪嬷嬷悄悄松了口气,和屋内的仆婢们一同退下。
祁崇归打量她一身姑娘打扮,鹅黄的裙子,头上还插着别致的玉簪,娇娇俏俏的,一晃便让他花了眼。
他捏了捏她的手,温声说道:“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
戚绵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裳:“要换成什么样的?”
祁崇归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边,小声问她:“想不想骑马?”
戚绵一怔,连忙使劲点头。太想活动筋骨了,这么多日子被拘束着学规矩,走路要慢,吃饭要雅,坐姿要端庄,她已经要郁闷死了!
“你等着,我很快换好!”戚绵一转身回到内室,在箱子里扒拉自己曾经的男装,却看了半天都没找到。
“姑娘在找什么?”含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戚绵身后,探头问道。
戚绵扭头看见是她,便说:“我在找我的男装,是不是被你们收起来了?”
含桃走到另一个箱子旁,弯腰打开:“在这里。奴婢之前以为您不需要了,便先收起来了。”
含桃拿起一身男装,走到戚绵身边,帮她脱去身上的衫裙,戚绵很快换好。含桃又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帮她重新把头发输成男子样式。
“姑娘这是要与殿下出门吗?”含桃轻声问道。
戚绵嗯了一声,把玩着拆下来的发簪,这也是祁崇归送她的。她眯眼想着事儿,没注意到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