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么娇弱的身子怎么能泡在水里?”
他本想说宽慰的话,却不自觉语气中带了些责备,看着慕息泽此刻担忧而不安的神色,便叹了口气,随即将夏念的手拿出来,搭上了她的脉。
“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好?”慕息泽看着宁澜面上越来越凝重严肃的神色,上前一步,急切问道。
宁澜放了放手,并不理会慕息泽,而是直接看向银葵和伶秀,蹙了眉头,一改平日的随散姿态,“你们公主,怎么会中过霜凝散的毒?”
慕息泽瞳孔微缩,这毒,他是知道的,一旦入了经脉血ye,便会血ye凝固而死。
银葵和伶秀此刻面面相觑,二人未曾想到宁澜的医术竟是这般厉害,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作答。
“你们说,怎么回事?”
随着慕息泽一声冷冷的命令,两人跪下,还是伶秀开了口,“回殿下,公主在南召国的时候,曾经被刺过一剑,那剑上有霜凝散的毒。”
“她与谁结仇了,为何会被刺?”
“这……”伶秀很是为难,抿抿唇道:“那些人是要刺杀国师,是公主替他挡了一剑。”
伶秀说罢,慕息泽未马上再问,他面色逐渐冷静下来,只是却像是过于冷静,连话里都带了寒意:“宁澜,她现在如何?”
“霜凝散本来是寒性剧毒,但应该是因为公主此前一直在服火鸳根,所以反倒相克了,因此不会伤及性命。”他顿了顿,又看向地上两个丫头问道:“你们公主是不是失了味觉?”
医毒之事,宁澜不能再通。霜凝散的毒性会急速随血ye传到各个经脉,最先抑制的便是味觉,即使有火鸳根相克,却也不能完全阻止。只是他也知道,世上少有人有此医术能治好这后遗症。
伶秀和银葵点头,“是,公主已经没有味觉快一年了,国师府上的大夫说他没法治,不知宁公子可有法子?”
“我……”
“宁澜,她没事了是吧?”
宁澜话未说完,便被慕息泽打断了。他看了看慕息泽,点点头起身又道:“你这浑身shi透了,也去换件衣服吧,公主恐怕要过些时辰才能醒。”
“嗯,”慕息泽随便应了一声,对地上两人吩咐道:“照顾好她,醒了随时来告诉我。”随即看向宁澜道,“你随我过来一下。”
点梅阁内又放了两个炭火盆,睿王府的家丁只觉得只要点梅阁一住人,这王府就总是需要更多的炭盆,而且主子吩咐了,用的都必须是最好的炭,从前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就连存风堂,到了冬日里也是不用炭盆的,熙安郡主也是习武之人,因此身体底子很好,也不太怕冷。
只不过众人也是奇怪,这熙安郡主自从成为王妃以来,虽是睿王让其掌管了王府的许多琐事,却从未见睿王去过存风堂,照理说这同生共死的情谊不该是如此。
可自从这点梅阁又住进人之后,睿王却时时到这点梅阁。说是纳的小妾,却见王爷对这女子关心的很,吃食用度安排样样要经自己的手,只是却也从未见他留宿过点梅阁。
只不过今日,经过这么一事,几个家丁都见到了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睿王这般紧张甚至发狂的样子,便都知道这点梅阁中的女子必然是睿王心尖上的人。
只不过这口耳相传,传到了存风堂,顾沛瑶却不愉快的很。
夏念才刚朦朦胧胧醒来,伶秀便遣银葵立刻去告诉慕息泽了。她刚翻了翻火盆里的炭,便听得外面有人进来了,银葵去了也有半柱香,本以为是慕息泽到了,不料抬头一看,来的人却是顾沛瑶。
自之前碧心被遣走之后,顾沛瑶便已经是万般不满。在府内偶尔碰到也是对夏念冷嘲热讽,明里暗里更是使了许多绊子,只不过夏念对她心中总是有忌惮,因此多半也不会如何。
“参加王妃。”伶秀礼还未毕,就见顾沛瑶气势汹汹地往夏念床前走去,她赶忙跑到床边护在主子身前。
“夏念,你是不是故意搞这么一出,好让府里的人都知道殿下心疼极了你!”顾沛瑶一把将伶秀推开,厉声质问着床上的人。
夏念几乎才刚醒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眼下又是顾沛瑶这尖声刺耳的声音,更是难受。她知道顾沛瑶冲动易妒的性子,便只是向后靠了靠静静道:“王妃,你是这府里的正妃,又于息泽有救命之恩,他不心疼你难道反而会来心疼一个曾经背弃过他的女子吗?王妃未免也太紧张了些。”
“你知道就好,夏念,我告诉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忘了。”
夏念看着顾沛瑶盛气凌人的样子,想起今日的事,心中不免有几分悲戚,“王妃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多说半个字。如今他只当我是个狠心无情的人而已,王妃也该满意了吧。”
“夏念,你最好时时刻刻都记着,你说过你会永远消失,如今你又回来,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顾沛瑶狠恶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酸涩,她顿了顿:“我比你早认识他,比你早喜欢他,他要是不爱我,我也不允许他心里住其他人。”
她向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