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丝喜气。匆忙走过的路人,都有了一丝笑容。有钱没钱,都要过年。
“爸,天气变了,看着要下雨。”谢锋望了一眼突然变天的脸, 觉得有些奇怪。
“下雨就把玻璃罩打开, 让雨水淋淋院子。”君越一早起床就用了一张暴雨符。
“嗯, 马上。是该好好淋淋雨水,都干的裂开了。”
今天已经大年三十, 君越故意选的这一天, 让农历年的旧年最后一天和新年的第一天都有个好彩头, 让周围的人都高兴高兴。
前后院的玻璃罩全部打开, 就是胖胖和苗苗都在一边嚷嚷, “爷爷, 爷爷,家里的窗户要打开吗?”
“打开,全打开,但最上面的一层别打开。”
苗苗举着小手自答,“爷爷,我知道,四楼是粮仓,不能开窗。”
“对,我家苗苗真聪明。”给小孙女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有真心的夸赞,逗的小苗苗笑的见牙不见眼。
小家伙高兴的冲哥哥得意一笑,哒哒的跑进屋去开窗。
苗父看着苗苗那样,也好笑的跟在身后 ,他怕小家伙只顾跑,不看楼梯。
早上九点,暴雨倾盆,以小龙村为中心,方圆百里已经开始刮起狂风骤雨,风中带着阵阵凉意。
龙山市欢呼着蹦跃着,无数的人拿着水桶冲到楼下接雨水。
各小区空地,楼顶,到处都摆着大水桶。
谢家也院子里的鱼塘,又有了水。
残留在薄薄水层中的鱼儿,终于能欢快的游嬉。
第五年,全世界各地,热风问题越来越严重。各地都盖了无数的储水池,可再怎么储存水,也无法有水供应田地里,只能保证民众日常用水,想种田种地浇灌禾苗,那不可能。
让全国奇怪的是,龙山市很是奇怪,每个月下一场暴风雨,每次两天,时间准确,从不多。
龙山市的农民总算过上了正常的日子,失业的市民们,也背着锄头到处开荒,种粮食,种蔬菜。
其中就有谢兰芝一家,他们在龙山市定居下来。可几十块一斤的粮食(黑市两百多块一斤),想吃饱,根本不可能。
家里没有事情的人就得自己找地方开荒,家里的女人们没事做,就出去开荒,开荒的地方,还搭了棚子,晚上兄妹俩各自带着妻子(丈夫)轮流值班。
晚上,林凯夫妻值班,趟在棚里,林凯老婆气呼呼的,“老公,真的不去找找舅舅。不管当年咱妈做错了什么,也不能不让回娘家吧。”
在户外被蚊虫叮咬的夜晚,真是让她苦不堪言,难受的很。
时间一长,抱怨也就有了。
林凯翻了一个身,叹息一声,“不是舅舅不让咱妈回去,是咱妈不敢回去。”
爸爸去世以后,都是妈妈养家,带大他和妹妹,只要妈妈不作妖,他都是不反驳妈妈的决定。
“可现在咱家山穷水尽,全国只有龙山市周围每月下一次雨。各地都过得不好,可龙山周围的农村,农民的日子最是好过。
咱家只要与舅舅相认,也能过得不错。要不咱俩找过去,你说好不好?”
对于林凯老婆来说,她是背井离乡来到龙山市。如果还过的苦哈哈,那她来龙山不是白来了吗?
“不行,妈不会让的。”爸妈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他也不好意思去见舅舅。
加上三十多年没有来往,就是想去认,没有感情,也不知道舅舅会不会认,不认的话,一家人不是更没有脸面。
回到龙山,他们已经比在北方好多了。北方连吃喝的水也困难,好些个小城,已经空了一半。
在龙山再差也比北方好。
“妈不让,也许舅舅也惦记咱妈惦记咱们一家呢?”
“怎么可能,咱妈走的时候还没有我和妹妹,舅舅最多惦记一下咱妈,咱们他都没见过。”
夫妻俩夜话,君越不知道。他也没有惦记失去联系快四十年的原身妹妹,没法惦记,原身中关于她的记忆,停留在谢兰芝十七岁之前。
没有怨恨也没有惦记,估计以前是有怨恨的。只是时间冲淡了这份怨恨,加上年龄增长,人生阅历丰富,他看透看淡了,才没有一丝怨恨。
有暴雨符在手,龙山是重点保护地区,大批的部队在大龙山驻扎。
保护龙山市的社会稳定,社会持续。
全国各地高产的种子,各地的农学专家也驻扎在龙山做研究。就方圆百里的土地,大部分的人都离开办公室,背上锄头,在政府的安排下,有序的开荒种地种田。
一次无意中的相遇,谢兰芝一家遇到了进城办事的谢君越,兄妹俩在大街上相遇。
看着原身妹子苍老的不成人样,君越有些不忍心,叹息之余,伸手拉拔了他们一家一把。
借了一亩水田,一亩旱地给他们种,又在村里给他们租了一套老房子住,修整修整让他们一家住进去。
原身在回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