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砰”一声,这下所有的目光都被锁在门外。
温之玉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萧则的模样时刻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发现隔壁一直没有关门的声音。她与萧则的房间相隔不远,就在斜对面,按理说,可以清楚地听到声音才对。
难不成,他还在哪?
一张苍白的脸再次从脑海中闪过,温之玉想了想,心中莫名有些烦躁,这家伙装得还挺像,若是以前,她肯定以为他受了重伤。
但是,他都说了是装的……
她心里乱糟糟一片,就在此刻,她忽然听见门外一声压抑的惊呼,微不可闻,却猛地让她升起一阵不安。
“快,主子晕过去了!快去请大夫!”这次的声音不再控制。
温之玉脸色一白,唰一下打开门,侍卫看到她,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惊慌道:“夫人!主子他……”
他在说什么温之玉已经听不清了,她盯着萧则奄奄一息的样子,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怎地,梦中萧则吐血的模样与眼前的他逐渐重合,让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冷气。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他看了几眼,神色凝重地吩咐:“把他上衣褪去,再侧过身躺好。”
侍卫立即上前一步,将萧则的上衣解开,发现里面还草草缠着几条绷带,似乎早就被清理过。
等将绷带剪断,一片黑红渗血的伤痕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几乎占据了整个脊背。
温之玉看着那片惨不忍睹的淤痕,手不知不觉地攥紧,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是……”侍卫愣愣地喃语。
“去准备好毛巾与热水,待会要放血。”大夫打断了他的话。
片刻后,见人准备好,他便拿出数十根银针将萧则的xue道封上,随后又用一把巴掌长的细长银刀在他背后划了一道口子,暗红色的淤血便顺着刀口涌出。
侍卫手疾眼快,将血ye擦去。
如此重复三次,待流出的血变成鲜红色,大夫才停了刀,将止血药洒在萧则的背上。昏迷中的人颤了颤睫毛,隐约像是要醒过来,大夫见状,又给他施了一针。
温之玉看着他额角似是出了不少汗,却已经安静下来,忍不住轻声问:“大夫,他怎么了?”
“病人身有内伤,似是钝物所致,看样子他自己事先处理过,但伤势过重,没能处理好,这才昏了过去。
方才我施了针,又给他开几副药,等观察几日,若再无吐血之症,才算是治好了。”
大夫将银针收回,忽然皱眉道:“要是再晚一点,他就要留下病根子了,怎能就这么草率地处理伤口。”
温之玉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好。
大夫却没有再说什么,摇摇头起身就要走,侍卫见状,连忙将他恭送了出去。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
温之玉垂眼静静地看着伏在床上,血色全无的萧则,心中莫名变得烦躁。
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很高兴么?!
还是以为这样她就会心软?
他的背上还未缠上绷带,她能清晰看到白色的粉末下隐隐流出的血ye。
顺着脊背,温之玉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安静苍白的面容含着一丝病态的疲倦,眼底微微泛着乌青,像是很久没休息好的样子。
温之玉下意识转过头,眼中划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慌乱。随后,她掩饰性地扫视了一遍萧则的房间。
这是他自觉搬来的屋子,摆设与她房内的一致。之前,她并注意到萧则是什么时候从她房内搬走的。
现在想来,似是从她醒过来那一日,萧则就再未和她一个房间。
她心中升起一个念头,难道萧则是担心自己的伤被发现,才躲着她?
温之玉一瞬间疑惑,萧则瞒着她太多事。每次当她以为真的认清这个人时,他又会再次掀开假面,就像水中望月,似真似假,看不真切。
门被敲响,侍卫进来禀告:“夫人,大夫已经送走了,药还在厨房熬着,待会儿就给主子端过来。”
温之玉点点头,掩住神色,“待会儿你来喂药。”
侍卫一顿,支支吾吾没有应,反而问道:“夫人,那个,我们在厨房发现了点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什么?”
片刻后,温之玉看着被侍卫搜出的一堆染血白布条,沉默下来。
“这是方才熬药的时候发现的,我们猜是……是主子扔的。”
闻言,温之玉看向萧则的眸光闪了闪。
这两日内,他就是躲在房间内这般疗伤的?
还将东西都扔到柴房,果然是他会干出来的蠢事。
她想了想,突然问:“殿下是怎么受伤的?”
话落,侍卫一僵,神色带着一丝忐忑,“抱歉,夫人。主子下令不能告诉您,我们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