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热度又从脚上传来,她窘迫地想要将脚缩回,却被萧则按住。
“不疼了。”她说。
萧则仿佛没听见,自顾自揉了半天,温之玉总觉得他揉的地方与刚才不一样,但一时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似乎对方并不是像是单纯地在帮她揉脚,反倒有点像在……
哪里有帮人揉脚还用手比划,使劲盯着看的?
温之玉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脸一黑,重重地往对方手上一踩,“萧则!”
一直盯着脚的人总算是有了反应,不死心且慢吞吞地揉了最后一下,然后才将鞋袜重新给她穿上。
他起身后还想伸手抱人,被温之玉直接踢了几脚,“去净手!”
“恩将仇报。”萧则叹道。
他盯着温之玉的侧脸看了一会,见她耳垂红得似要滴血,才不紧不慢移开视线。
……
温之玉很郁闷,没想到偷听个墙角都能抽筋,现在她只觉得一只脚重一只脚轻,连路都走得不稳当。
她估摸了下时辰,等萧则带着一身水汽回来后,两人就按原路返回御花园。
谁知才走出几步,就看到前方宫女太监提着灯笼,面色凝重地将园中的贵女们请回席位上。
温之玉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自己偷听的事被人抓住了马脚,反倒是萧则淡定地牵着她就往前走。
回到席位时,淑妃还没有到,御花园中气氛古怪,温之玉看着四周贵女窃窃私语的模样,直觉发生了大事。
“之玉还不知道么?有人撞见温家小姐和御王殿下在树林做那种事,淑妃娘娘气得差点灭了那个人的口。”
赵蓁蓁四处看了眼,偷偷道:“这下别说选妃,淑妃娘娘肯定回去处置温韵了,哪里还能管得上我们。”
温之玉闻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走了那么一会儿,两人就干柴烈火搅在了一起。
赵蓁蓁说完没多久,淑妃就派身边的嬷嬷来送客,想必事情已经麻烦到她都没能出面的地步。
*
淑妃是真想将温韵给处置了,她在宫中风光了这么些年,没想到却在儿子的选妃之日上栽了跟头。
她怒气冲冲地将两人带回了寝宫。
温韵披着破碎的衣杉跪在大殿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一抹雪白的肌肤隐隐露出,几乎刺痛了淑妃的眼。
“混账东西,谁让你勾引我儿!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温婉可人的,没想到心中竟然想的是这种东西!”
温韵一身狼狈,闻言并不辩驳,只是微微啜泣,不停地掉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萧御潦草整理好衣装,想着她已经成了自己的人,不免升起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皱着眉对淑妃道:“母妃,我与韵儿两厢情愿,并无勾引一说。”
淑妃冷笑一声:“你懂什么?那些后宅手段花在你身上能把你迷晕,等太医来了查出药,我定要扒了她的皮!”
“母妃……”萧御愣了一下,便在淑妃警告的眼神中闭了嘴。
他想说自己并未中药,但又想起当时情不自禁如同着了魔一样的状态,心中闪过一丝怀疑。
太医很快就来了,在萧御身上检查了一番后,就摇头道:“殿下身上并无春/药的痕迹。”
话落,殿中人神色皆都微微一变,萧御更是松了口气。
垂着头的温韵勾起嘴角,再抬头时眼中却全是委屈,“娘娘,韵儿真心待殿下,从未想过做那些下流之事,请您明察。”
淑妃脸色冰冷,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厉色,正要说什么,萧御便打断她的话,仿佛下定决心般沉声道:“母妃不必多说了,我想娶韵儿当王妃,求您成全。”
话落,殿外就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圣旨到!”
御王殿下与温府大小姐被圣上赐婚,不日就将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消息传到温之玉耳中时,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在无人之时偷偷对着温团子念叨:“女主和其他两位男配的感情线就这样中途被掐断了,算不算打乱了剧情?”
温团子比她还懵,抱着晕乎乎的脑袋,想了半日才nai声nai气道:“不算!”
前辈们说了,男女主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中间发生了什么都不必在意~
温之玉放心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在暗搓搓等着两人大婚,但毕竟是皇家,再怎么快,也要有两个多月才能准备好。
这样等着,没过五日,温之玉就对男女主的婚事失去了兴趣。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到了盛夏,这时临近元帝寿辰,本是晋朝举国同庆的日子,沧国却突然派来使者入京恭贺。
沧,边境海国,与大晋朝素来不和,交界之地时常有动乱发生,自三十多年元帝御驾亲征,平息战乱,两国便一直相安无事。
如今沧国却在元帝寿辰之际不请自来,一时间朝中杂音不断。
……
温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