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
兄弟俩一直挺懂事的,但之前一直是姜锦鱼替兄弟俩安排的,这回她想着,孩子们长大了,顾衍的话给她提了个醒。家里有这样的能力,让孩子自小接受这些锻炼,有这样的机会去结交和接待属于自己的朋友,那她何不把这机会交给兄弟俩自己呢?
别看兄弟俩平时人缘很好的样子,一方面是瑾哥儿瑞哥儿确实身上优点很多,另一方面呢,也未尝没有那些孩子家中大人顾忌自家身份提点了一二的缘故。
所以这回让儿子们自己去安排布置,她也是想考验一下儿子们,看看没有大人出面,这些孩子能玩到一块儿去麽?
话这么说,兄弟俩倒是很有条理,很快便把名单给拟好了,连来了之后做什么,都布置得明明白白。
姜锦鱼虽然没插手,但听两位嬷嬷时不时来她跟前“显摆”一下小主子们多厉害,哪怕她没去,也知道顾瑾顾瑞两人,将请来的小客人们都安排得高高兴兴的。
这边小小考验了一下儿子们,很快便到了送孩子们上书院的日子了。
送孩子的那一日,姜锦鱼本来打算自己一人送的,没曾想,本来早该出门的顾衍,愣是在家坐到与他们一道出门的时辰。
瑾哥儿瑞哥儿身后都各自领着个书童,一出门,见到阿爹阿娘两人相携站在门外,知道今日是阿爹阿娘一起送他们,不由得就高兴起来了。
福嬷嬷和顾嬷嬷两人都舍不得,眼巴巴来送,一直忍不住的嘱咐书童,这要如何那要如何的。
明堂书院不算太远,但书院是寄宿的,按照书院的说法,是书院中氛围浓郁,学子回家之后,大多无心学习,倒不如留在学舍住。自是有嫌弃学舍简陋,不愿孩子住学舍的人家,但明堂书院什么都可能缺,最是不缺学子。便是连城内官员人家的孩子,明堂书院都没松口,说的多了,把人热闹了,便是简简单单却不留情面的一句就打发了。
“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您家小郎君我们明堂书院伺候不起,您带回去自己教吧。请回吧。”
送到门口,一家人都下了马。今日不是书院开学的日子,因此门外倒是没什么人走动。
但大约是早就知道今日有学生要来的缘故,门口有小厮在等着,小厮斯斯文文,拱手道,“先生知今日二位小郎君要来,特命小人在此等候。请小郎君们与我一道进去。至于大人与夫人,便就此止步罢。”
这规矩,姜锦鱼先前也打听过,只听旁人说过,这明堂书院的架子很大,很讲究要学生亲力亲为,虽松口让年龄小些的带了书童,但更多的,却是不准了。
姜锦鱼弯腰摸了摸儿子们的脸颊,面上笑得又温柔又温暖,她轻声道,“那阿爹与阿娘便要回去了,等放假时,我们来接你们回家。”
瑾哥儿沉稳点头,带着弟弟拱手恭敬道,“儿子拜别阿娘阿爹。”
瑞哥儿没出门时,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马车上都黏着姜锦鱼,可下了马车,见了外人,也将架子端了起来,他是辽州州牧的儿子,是阿娘的儿子,他才不会给阿爹阿娘丢脸呢!
瑞哥儿亦十分克制的点点头,尤有不舍道了一句,“孩儿会好好念书的。”
明堂书院那小厮见多了耍少爷脾气的官员孩子,在门口吵着闹着要回去的,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也不是没有。乍一见到兄弟二人这样守礼的,心里还有点惊讶,不由得添了三分好感。
目送瑾哥儿瑞哥儿进了书院的门,姜锦鱼心里是真的很不舍得,眼巴巴瞅了许久。
还是一边的顾衍开口了,“回去吧。”
回到家中,顾衍也要去州府处理公务,便只剩下姜锦鱼一个人在屋里坐着了,闲来无事,便打算给双胞胎做衣裳。
刚吩咐小桃去取料子来,结果进来的却是秋霞。
姜锦鱼边让秋霞跟自己裁料子,边问了一嘴,“小桃不在?”
秋霞抿抿唇,轻轻红了脸颊,却是道,“这事我和您说不合适,还是让小桃姐姐自个儿和您说吧。您听了,定是要高兴的。”
姜锦鱼一听,心里立马猜出了三分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侧头喜道,“她有好消息了?”
说起来,小桃跟梁永在一起也有段时日了,梁母那边估计也惦记的很了,那还当真是个好消息。
秋霞笑着不接话,姜锦鱼也不怪她,摇着头道,“你不说便算了。等小桃那边事儿完了,就该给你挑了。”
秋霞一下子脸上通红,可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强忍着羞意屈膝道,“那奴婢先谢过夫人了。”
秋霞其实生得不错,柳叶眉弯弯的,且性子也和善,自己身边这几个丫鬟,家里没爹娘长辈的,姜锦鱼都替她们惦记着终身大事。都是姑娘家,耽误了花期便不大美了。
过了一日,再次见到小桃时,小桃果然把这好消息与姜锦鱼分享了。
姜锦鱼自是替她高兴,这门亲事算是她做主的,自是希望两人和和美美的,将梁永叫了进门,又嘱咐他,“小桃替你生儿育女,苦头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