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里,除了大哥姜宣已经自力更生之外,姜锦鱼和弟弟姜砚,都是从姜妈妈那里领零花钱的。姜妈妈对自家人从不小气,但夫妻俩都奉行穷养儿富养女的观念,儿子得锻炼。
姜砚打小都习惯了,幼儿园揪同桌马尾辫了,扣零花钱;学校惹老师生气了,扣零花钱……
作为姜家唯一的女儿,姜锦鱼的待遇显然就高出了一大截,倒也不是姜妈妈偏心,按照她的话,小姑娘家家买点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得家里出钱吧?那什么YSL、Dior、Amani的,不都得花钱买麽?买漂亮衣服,得家里出钱吧?买点首饰什么的,得家里出钱吧?
再加上姜宣这个做哥的,自己开公司搞投资之后,也时不时给妹妹发零花钱。
进的多,出的少,真要算起来,姜锦鱼可是个实打实的小富婆,当然是个啃老的小富婆。
她甜笑着道,“够花,哥你别给我打钱了,你们给我打的,我花都花不完了。”
姜宣笑了下,停下等绿灯,“花不完就攒着,总有要花钱的时候。”
在他看来,妹妹就不是赚钱的人,性子又天真,学的又是舞蹈,赚钱是别想了,当个无忧无虑、不用为了钱发愁的舞蹈家。
从安广大厦回到家里,姜锦鱼刚下车,就看见自家弟弟头一个冲了出来。
姜砚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前段时间刚去了学校组织的国际夏令营,才刚刚开学回来。
许久未见,姜砚满脸高兴,又故意板着脸,故意生气道,“姐,你干嘛住校啊?我回来都看不见你了。”
不等姜锦鱼开口,后一步下车的姜宣,一巴掌拍自家弟弟后脑勺上了,“干嘛?你这什么语气,怎么跟你姐说话的?这个月零花钱没了。”
姜砚撇嘴,双手抱臂,满不在乎的酷酷道,“我自己挣零花钱。”
然后又显摆似的,抬着小下巴,冲自家姐姐炫耀,“姐,我现在能挣钱了噢!你有什么要买的,就找我!”
几人相携进门,姜爸爸早听到声音下楼了,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捧着张报纸看,等几人走近了,才抬头,顶了顶眼镜,“绵绵回来了啊。”
姜锦鱼笑眯眯扑过去,抱了下姜爸爸的胳膊,果不其然,便看见姜爸爸灿烂的笑了。
姜爸爸把装样子的报纸丢到一边了,仔仔细细打量了下女儿,“是不是瘦了?学校食堂不合口味?”
姜锦鱼笑眯眯,“哪有啊,我没觉得瘦了,肯定是爸你看错了。妈呢?”
姜爸爸冲厨房那边抬了抬下巴,“喏,给你熬汤呢。”
姜锦鱼笑嘻嘻,像只花蝴蝶似的飘走了,“我去和妈说说话。”
她笑盈盈去了厨房,甜甜喊人,“妈,我回来了。祝你生日快乐~~”
姜妈妈闻声回头,高兴坏了,埋怨道,“你还知道回来,我还当你在学校玩野了呢。”
保姆见状忙道,“太太出去和绵绵说说话吧,我来看着火候。”
母女俩是要说体己话的,于是拉着手到了二楼去,进门姜锦鱼便取出了礼物,眉眼弯弯,“妈,祝你生日快乐~”
姜妈妈瞧着喜欢得不行,忙道,“给我带上,你这孩子,妈过生日而已,干嘛买这么贵的项链,钱还够不够用?算了,我还是再给你打一笔,都上大学了,花钱的地方多……”
姜锦鱼抱着姜妈妈的手臂撒娇,“妈,您别给我打钱了,我花不完的。”
一家人围着在一起给姜妈妈过了生日,姜家一向是这样的,别看家大业大,在安市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家了,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姜家一向是没有的,就连姜妈妈过生日,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吃过饭,姜锦鱼便在家里住了一晚上,安大宿舍管得严,尤其是对大一新生,无故夜不归宿是违反校规的,她回来之前还特意和辅导员请了假,假条都托舍友交到宿管阿姨那里去了。
在家里陪了姜妈妈一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姜锦鱼才坐着哥哥的车回了安大。
回到宿舍,姜锦鱼去宿管阿姨那里销了假,又从包里掏出份小蛋糕来。
“阿姨,这是我妈妈过生日的蛋糕。”
宿管阿姨笑得合不拢嘴,稀罕的不行,摆手道,“行,那阿姨就收下了,对了,阿姨悄悄和你说啊,下周一学校领导来检查宿舍,你们宿舍那个乔巧有个熬药的小煮锅吧,不行就放阿姨这来,往后我早上顺便给她熬了,让她上早课前来我这喝了就是,闺女。”
姜锦鱼笑眯眯答应,“谢谢阿姨,我等会儿和我舍友说一下,那我上去了,阿姨再见。”
怕学生不服管,一向都板着脸的宿管阿姨,愣是笑得跟看见自家闺女似的,倒把来接班的年轻同事吓了一跳,“刘姐,你这笑啥呢,什么事这么开心?”
宿管阿姨指了指桌上的蛋糕盒子,“喏,309昨天请假那闺女送来的,说她妈妈过生日的蛋糕,让我们尝尝。我当宿管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惦记着咱们,往常那些闺女啊,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