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的生活。
母亲随着她的出生而逝去,父亲要已和别人有了家庭。姨姨早就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却始终不肯向她透露。
就好像是沉没在水中的溺水者,她努力地想要游到前面的浮板上,却突然被告知那只不过是假象。
天下之大,她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江边的风很大,吹得阮柠头发缭乱 ,而在这略带一丝寒气的冬日里,她却好像感受不到风着刮的疼。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阮柠头也不回地说,言语间的情绪不是很浓烈。
叶北行没有出声。
少女迎风而立,大病初愈的她身子有些瘦削,暗淡的夕阳没过她的肩膀,单薄的背影格外惹人心疼。
“软软。”他走上前,从背后将人拥在怀中,叶北行包裹住她的手,掌内满是冰冷,“我们先回到车上,好不好?”
“你的病还没好,不适合吹风。”
男人十指相扣,不断摩.挲她的掌心,在阮柠耳边轻声细语的哄着。见阮柠置若恍闻,叶北行也没有恼怒,而是将她抱转个身,挡住江边上源源不断的寒风。
阮柠闷闷地趴在他的胸口,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她感受到男人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双臂紧紧地将她环住,浓烈而炽热。
“不想认赵海华我们就先不理他。”叶北行贴在她的额头上,“别难过了,嗯?”
阮柠:“没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的哑,“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因为时间而抚平,那何必又需求得原谅呢?”
阮柠其实对赵海华并没有埋怨。那样复杂纠葛的情感,与她而言好像只不过是故事里的人,离她很远很远。
可是好像除了成为陌生人以外,阮柠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姿态来面对突然出现“父亲”,他给与了她一半淡淡的血缘,也谈不上亏欠。
她说不出失落还是难过,声音就那样浅浅地缥缈着:“阿行……”
阮柠仰起头,宛如抱住了崖边参天的树,眼眶里覆着忍而不发的剔透。
“我没有家了。”
素未谋面的母亲早已离开了她,而赵海华,也不是她的家。
她的脸上带着的茫然,像是挂落在枝头的轻纱,不断飘摇着,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
吻未期而至。
男人的唇轻覆在她的眼尾,带着怜惜和心疼,抚平她所有的泪,格外温柔。他右臂环住她的细腰,深深地注视着阮柠,语气缱绻。
“软宝。”
叶北行将她脸上粘着的发丝如数撩至而后。
“你还有我。”
气氛一点即燃。
阮柠的脸颊渐渐泛起一层樱桃般的粉,小小的脸被宽宽的围巾包裹,只剩下一双盈盈的眼,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错愕和感动,最后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满是化不开的情愫。
叶北行没忍住,直接将人环抱而起,放落在江边的护栏上,平视着她的眼睛,贴近她的唇瓣。
阮柠还没来得及抗议底下的石板太过于冰凉,就被密密麻麻的吻亲得头晕目眩。
“叶……”
她的呜咽声被男人一点一点地吞尽,化作成唇边的嘤咛。叶北行掐着她的腰吻得又密又深,全身发软的阮柠瑟缩着颤抖,她背后又空空荡荡的毫无支撑,好像随时就会坠落下去。阮柠扯住他的衬衣领,忍不住抽噎起来。
“不要了,有,有人在看……”
阮柠断断续续地呜声控诉,泪哒哒翕了下鼻子,终于在停歇的时候喘过气来,恼羞成怒地锤了锤他的胸口。
叶北行难得脸上浮现出笑意,阮柠被他按在心脏处的位置,听到他胸腔发出阵阵地颤动。
“我错了,向软宝道歉。”他重新将阮柠的围巾围好,把女孩一脸水汪汪的媚态遮得严严实实。随即把人横抱而起,径直走入不远处的车中。
司机很识趣地没再多问,迅速地向着公寓飞驰而去。后座里,隔板后的世界满是温情。刚才在江边那样大胆羞耻的举动,让阮柠脸红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半晌,她才扭扭腰想从叶北行月退上下来,却被男人强硬地掐住。
“别动。”
叶北行声音带着一丝危险,喉间滚动着低哑。
感受到某处蠢蠢欲动的炽热,阮柠顿时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打算慢慢移动,又被早已看穿一切的叶北行狠狠地“教育”了几番。
最后浑身无力的阮柠只能恹恹地靠在他的肩头,疲倦地望着车窗外迅速略过的树。
“阿行,你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呀?”她看向叶北行完美的侧颜,有些好奇地问。
“没印象了。”他语气坦然,说到这,眉间夹杂着几分冷,“他们是出意外去世的。”
阮柠一知半解,听他面色平淡地陈述着陈年旧事,不过是一对郎无情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