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禁卫军将领的职位,自是有权管理。”卫炙冷声说道,又一次表明自己稳稳站队施昼。
朝堂上唯二手握兵权的人都这般说了,这职位自然定下。
崔将领仍不认命,他不能接受自己摸爬打滚多年才得到的将领职位如此戏剧化般地化为虚无。
“卫将领,请前崔将领下去,而后领宫中禁卫军抓拿施殊,押入天牢。”施昼再次下了命令。
卫瑾上前领命后,从挣扎不已的崔将领身上搜刮出掌管禁卫军的令牌,毫不留情的将人带了下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朝议结束。
朝议散后不久,正殿内还剩下寥寥十几名官员在往外走。
施昼理了理袍角,看向施斐:“三哥。”
施斐缓缓勾唇,温声叹道:“阿昼何时变得这般雷厉风行了?”
施昼认真想了想,道:“记不清了,三哥,我总有会长大的时候。”
你不能老把我当小孩看待,会吃亏的,你看今日就是,我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才发觉我已变化如此之多。
施昼心底一叹,转着轮椅想往外走,卫炙上前几步,帮他推着,而楚青痕跟随其后。
在原地未动的施斐看着他们一行三人的背影,轻声问着:“阿昼,你也要跟三哥争了吗?”
他嗓音极轻,喃喃自语着,只自己才能听见。
渐渐地朝堂上只剩施斐一人,他抬眸望向施殊所住的宫殿方位,轻嘲地笑出了声。
他这皇妹此时怕是已被卫瑾抓拿,正破口大骂他为何不保她罢,或是心中还在想着那生死蛊,一心只有复活她的夫君这个念头。
施斐与这皇妹关系本就只剩下单纯的交易,少年时相依为命的情感这也被这些年互相折磨的聊胜无几,他只是有些可惜没有遵守住向他母妃的承诺。
他在笑自己冷血心肠,唯一的热度也全给了施昼。
——
施昼回了自己宫殿,书房的门一阖上,他就毫不避讳的直接问道:“不知先生与卫将军现在是怎么个看法?”
楚青痕在这书房内教了施昼好些日子,熟门熟路的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一一斟了三杯茶:“坐下再说。”
施昼与卫炙落座。
茶水被每日打扫书房的侍从刚换过,还是温热的,施昼握着饮了口,才觉自己指尖发凉。
他想起施斐说的四字——雷厉风行。
表面上施昼的确威风极了,可私底下他比谁都怕,万一今日出了半点差错,他会责怪自己到死,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意外,还好事情发展都在意料之中。
施昼又饮了口,暖热从喉中被咽下肚,传到了心底。
“华妃昔日与臣有恩,臣报完恩之前,一直都会是华妃手下的人,也自然会站在殿下这边。”楚青痕抿了口茶,淡声道。
除去有恩一事,他还有着私心,单单只对施昼一人的私心,楚青痕心知肚明他心中的大胆念头只能是一个妄想,但他也愿意为这虚无缥缈的事而付出代价。
施昼看向楚青痕:“我向先生保证,此间事了,绝不会再恬不知耻的以恩情为借口绑着先生,那时先生想去哪,想做些什么,都随意。”
施昼以为,楚青痕本来就不愿考取功名、淌这朝堂的浑水,只不过被华妃用恩情所狭,才被迫沾染这一身污秽之事。
他心中想,权势之物对这一身白衣高洁到令人敬畏的楚青痕而言,的确算污秽之事。
楚青痕静默片刻后,微摇首道:“臣只想留在朝中。”
只是想留在你身边罢了。
一心为百姓做事,楚青痕面上看着冷,可心地却是热的,施昼赞叹:“好。”
卫炙将他们所言收入耳中,他转了几下茶杯,一口饮尽,茶杯被放在桌上,叩出一声轻响,他开口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臣一直都知晓,所以这些年才叫卫瑾遮去锋芒。
他叹声:“卫家的确功高盖主,但一片赤诚之心也是真的,我们并无反意。”
施昼接话:“我知晓的,父皇疑心的确太重。”
“皇上多年猜疑打压,令臣寒心,在施斐找上门来与臣做交易时,臣只提了一个要求,只求皇家容得下卫家。”卫炙微微一顿,又道:“若是殿下应允,臣自是支持殿下的。”
“本殿自是应允的。”施昼道。
只不过心中还是在想,施野疑心应该不重,倒是登了皇位后,他再劝说几句,卫家应该可以安稳。
——
楚青痕与卫炙走后,施昼又打道去了太医院,他不确定施斐说的关于皇帝病势那些话是不是骗他的,他必须自行去询问一番。
太医院正院使是施珩当年登位期间亲自提拔上来的人,也算是施珩在宫中的亲信。
这位正院使更是看着施昼这一辈皇子皇女长大的,小时什么病痛都由他来医治。
只不过年纪大了之后,就只在太医院里潜心研究了。
如果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