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王叔说了。大半夜拿着车钥匙往外跑,你吓不吓人啊?”邢达光听王叔的描述都心里泛怵,“大家不是不让你梦游,是怕你在梦游的时候发生危险。你说你要真因为梦游出点什么事儿,林舅和沈郁生可怎么办啊?”
“所以为了他俩着想,你也得争口气是不是?”
邢达想不出别的办法安慰林景澄,只能把引子往林建明和沈郁生身上引。
结果效果蛮好的,加上沈郁生每晚都拽着林景澄来一堂思想教育课,他慢慢不用吃药也能让自己睡得又香又熟。
沈郁生这才放心,趁林景澄睡着直接把人挪到木床上和他一起挤。
他的脚最近不疼了,按时去拍片医生也说骨头愈合得还不错。让他别着急,慢慢养。
沈郁生倒是不急脚上的伤,他就急着和林景澄同床共枕。今晚实在想抱着林景澄的肩膀,他索性任性一回,就贴着林景澄睡了。
林景澄被挪到沈郁生身边并没有清醒的迹象,反而顺着身边的温度侧身抱住沈郁生的腰。
又软又乖,让沈郁生低头不住地亲吻林景澄的额头。
夏天本就炎热,晚上虽然有一丝凉爽却也没让人凉快到哪去。尤其宿舍里连电风扇都没有,俩人贴一起没多久就冒了一身汗。
林景澄热醒了才发现自己躺在沈郁生身边,他本来想回到临时搭的小破床上,却又舍不得和沈郁生拉开距离。
就这样睡吧,大不了老实一些,不乱翻身,不往沈郁生怀里挤。
这一觉睡得过于黏糊,第二天醒来林景澄直接去水房打水帮自己和沈郁生擦擦身体。
他倒还好,晚上热了就能去浴池冲个澡。但沈郁生不行,只能用shi毛巾随便擦擦,凑合一下。
加上这段时间顾及腿伤就没过过性生活,沈郁生这会儿觉得林景澄的手像故意撩他似的直接就把那股火点着了。
“生哥,你硬了。”林景澄低头看一眼,继续帮沈郁生擦后背。
沈郁生没说话,只是用手摸下林景澄的腿。
林景澄穿着到膝短裤,沈郁生顺着裤腿往里摸,顺便在细腻爽滑的皮肤上掐了一把。
“生哥,等帮你擦完……我再帮你好不好?”林景澄手捏了捏沈郁生的肩膀,声音又小又微弱的说,“我帮你……那什么……”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沈郁生笑了一下问:“哪什么?”
林景澄脸颊发烫,憋了好半天才说:“口,我给你……口。”
沈郁生舍不得,拽着林景澄的手腕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说:“我也没洗澡,不忍心欺负你,用手就行。”
林景澄说:“那我帮你洗一下再口,也是一样的。”
“听话。”沈郁生说,“我肯定饶不了你,但也不一定非挑今天让你干这事。”
林景澄听话地点点头,用手帮完沈郁生便着急忙慌地去工作。
下午那会儿送来的遗体比较特殊,倒不是死因特殊,而是身份特殊。
是女性大体,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边站着她的男友,男方说想在殡仪馆为女友举办一场婚礼。
他们大学相识,毕业相爱,执手不过几年女孩就因病去世。曾经说过会娶她的话不想变成空话,他准备好婚纱和戒指想让女孩变成他的新娘。
又得知沈郁生也在殡仪馆,男生问可不可让沈郁生帮她女友去上妆。他女友喜欢沈郁生很多年,加上他有看到沈郁生为了拍摄在殡仪馆学习的新闻,才鼓足了勇气向沈郁生提出自己无礼的请求。
沈郁生主要怕自己手法不行,可思来想去觉得那是自己影迷,他需要尽的是自己一份心意,来回馈女孩多年的喜欢和支持。
这场特殊的婚礼在次日十点十分举行。
沈郁生一晚没睡,总觉得有些紧张。
林景澄说:“别担心,我在旁边帮你呢!”
第二天十点十分一到,沈郁生一身黑色西装坐在轮椅上。拄拐不太庄严,坐在轮椅看起来还能严肃一些。
林景澄推着轮椅将沈郁生推到女孩身边,再扶沈郁生起身,一同恭恭敬敬地鞠上一躬。
陆小婉和林妙语已将婚纱穿在女孩身上,女孩此刻一袭洁白婚纱,被鲜花簇拥在中间。
这场仪式除了化妆那一步,完全按照婚礼的步骤走。
沈郁生为女孩上妆时态度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妆容可能比不上专业入殓师那么Jing湛,但绝对是他用心画出来的妆容。
男孩手捧花束单膝下跪,把银色戒指套在女孩的无名指上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女孩的父母在低声哭泣,一场不一样的婚礼让林景澄眼眶也怪酸的。
在殡仪馆工作这么久,他头一次遇到把葬礼办成婚礼的人。
可林景澄心里是热的,握住沈郁生的手,他觉得自己对沈郁生工作上所有的担忧就那么忽然散去。与其担忧,不如活在当下。他要在自己和沈郁生健康快乐的日子里,珍惜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