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声奇特、长得更奇特的鸟, 看清它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廖沙顺应着顾长安侧过头去看的动作,从他家大校的唇角一路吻下侧颈, 舔了舔从解开的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 发出一声委屈的轻声呜咽。
顾大校家的狼越来越会撒娇了。
顾长安捧起年轻人的脸,笑问“没变狼啊,怎么还嗷呜?”
谢廖沙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表面上不太看得出来,他搂住身下的顾长安的腰身,带着顾长安翻了个身,让顾长安趴在他的身上。
然后,谢廖沙为他的大校一点点重新整理好解开散乱的衣物。
他们刚才,在这片雨林里完成了标记。
命定ao标记后的情chao余韵还影响着他们,所以在两个人这样依偎着的时候,难免像是真正的青少年一样,忍不住慢慢地摩挲着彼此,想要把和心爱之人一起体会的快乐感觉延留得更久。
即使是重塑的身体,因为内核不变,所以没有半分陌生,他们如今这样的存在,分辨彼此已经不依靠躯壳。
谢廖沙妥贴地拥揽着他的大校,灰蓝眼眸落在自己和顾长安一样发着微光的身体部分,一时失神。
光对人体的侵染和改造,是不可逆的。
他已经不能够完全称为人类。他依然拥有一颗人类的心,但他被重塑回来并侵染了光芒的身体,和人类还是有了一定的差别。
尽管顾长安十分小心地为他们控制着这种差别,不让他们的身体脱离abo人类的特征,但自己身体上的微小变化,他们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对此,谢廖沙没有半分遗憾,不如说,能够越来越接近顾长安,这正是他的愿望。
“我们会变成什么样?”谢廖沙并不排斥这个问题,“有一天,我们会必须离开先锋营吗?”
顾长安趴在他身上,褪去了在众人面前非刻意也非自然的跳脱,用最原本的温柔神色低头凝视着他,亲昵地揉他的耳朵“不会发生那样的变化,只要我们都想留下,我们可以一直待在先锋营。我们不会有很明显的变化,不明显的变化……”
坏心的大校动了动,长腿似是不经意地磨过还没完全消停的地方,继续语带双关地回答“嗯,变大变小都可以。”
谢廖沙敏感地轻微颤抖,于是呜地张口,叼住坏心大校的喉结,用唇舌舔舐着,恨不得把他的大校吃下去。
一只背着幼崽的皇柽柳猴路过,白白的长胡须挂在嘴巴两边,它也驻足打量两个发光人类,神色好奇。
人类返回地球还不算久,地球上的动植物对人类这个物种已经足够陌生,尤其是对生活在广袤雨林中的这些动植物来说,人类还来不及深度侵入雨林,所以它们对突然多出了一个物种这事尚且没有十分明晰的感受。
顾长安希望它们永远对这事没有明显的感受,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类的生存,就意味着对地球生态的消耗、掠夺。
“这里曾经经历过毁灭性的大火,那之后不久,突然爆发的生态失衡,使得地球末世的人们措手不及。”
顾长安靠在谢廖沙的胸口,呢喃地说“对于地球来说,人类的灭绝,不过是一次系统更迭,如果不是伊芙切走了它的一半,这根本算不上值得注意的事。人类不能够重蹈覆辙。不,这是由人类自身来决定的事。”
他的大校是将自己的思考无意识说了出来,不是在对话,不需要谢廖沙给出回应或答案,谢廖沙明白这点,所以并没有答话,他的手掌在少年顾长安稍显纤细的臂膀上轻抚,安慰性地捏了一下,像是在过渡体温。
顾长安轻笑起来,抬头去吻他的下巴,这时那只皇柽柳猴似乎终于看厌了他们,背着幼崽跳上古藤跑走了。
“虽然概率非常非常低,”顾长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询问,“廖沙,你想要幼崽吗?”
谢廖沙抱紧顾长安,答道“我有您就够了。”
顾长安促狭地说“哦,所以不是不想要。”
谢廖沙怕顾长安误会或伤心,立刻着急起来,解释说“也不是想要,不对,如果是您和我的幼崽,我当然想要,但是,不是一定要,我们这样就很好。如果有,那我一定会和您一起好好抚养他,可我们会活很久很久,您已经失去了我太多次,难道我还要让您再经历我们幼崽的生老病死吗?但是,又假设我出现了什么意外,如果有一个幼崽,ta和ta的后代还能够陪伴您活下去。所以,有或者没有,都很好,只要您还在我身边,我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小狼,结果却被年轻人真诚的坦白反将一军,顾长安红着耳朵简直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伸手去揉年轻人的头发,喊他“傻瓜。”
“我绝对不会让你出意外的,”顾长安的眼神认真起来,补充了一句。
如果又一次失去谢廖沙,顾长安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还能稳定地担当地球的保护伞,所以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
他们视线纠缠在一起,然后,身体也开始如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