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连怎么跟媒体交待也独自承担了。
罗家的嫁女计划没有得逞,只怕要恨死苏雁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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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云请了一节课提早回了家,施凤兰和姥姥正在收拾东西,施凤兰道,“小云,你二大爷没了,我陪你姥姥回趟老家。”
“二大爷?”
白小云愣住,想了想,才想到一个模糊的面容,她说道,“那我跟妈妈姥姥一起回去吧。”
姥姥过来摸了摸她头发,温和道,“你二大爷家一早就搬在外省,说起来你也就小时候见过,不用跟着我们回去了,你不是还要去看小喻吗?”
施凤兰也说,“老人家是喜葬,走的时候无病无灾,我们过去就行了,再走走亲戚,要待一段时间,等你爸爸去接我们,一起赶元旦回来。小云,你照顾好自己啊,至于团团,我送它去宠物所代养几天,等你回去记得去接它。”
“嗯好。”
施凤兰和姥姥走得急,边收拾行李就边叫了车,白小云把她们送出去,打算再折回来收拾自己行李。
她还没回去,就见一辆停着的车上,下来一个人。
苏医生!
他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白小云慌忙过去扶他,乍然见此,连话都说不完整,“苏医生,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
她看得出来,这绝不是磕磕碰碰,而是他被人打了!下手还很重,伤几乎都在头上,头发上血迹沾在一起,结成了缕。
“苏医生,到底怎么回事,你伤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吧。”
白小云急道。
苏雁南慢慢回头,撞入她关切的眼眸中,他脸上都是伤,还是扯出一丝笑,“医闹,正好被我赶上,没事,我刚从医院回来。”
白小云,“……”
他慢慢往前挪,神情依旧,并没什么不忿,白小云愣后反而越急,“你既然刚从医院回来,为什么不包扎伤口呢?”
她扶着他,尽量把他身上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虽然有些吃力,但更多的是为他难过和不平。
苏雁南却只说,“小伤,不碍事。”
“这还是小伤呢,不行,你得听我的,这外面就有诊所,叫大夫帮你包扎好,我再送你回来。”
“好,我听你的。”
白小云好不容易把苏雁南扶到诊所,诊所帮他清理伤口,包扎,但大的伤口必须去医院缝合,还要打破伤风。
白小云当下就带他去医院,路上忍不住埋怨,“苏医生,大夫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不仅要缝合,还要打针,你不能因为自己是医生,就觉得这都是小伤啊,难道你不疼吗?我看着都觉得好疼,心里也难受,为什么你就不爱惜自己身体呢?还有你的胃病,我看你也一点不在乎,我真的不知道,像你连自己身体都不在意,究竟还会在意什么……”
她眉头微微皱着,絮絮叨叨不断说着话。
苏雁南看着她一张一合,粉嫩的唇,心里悲凉不已,他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而是更在意她。
可怎样才能得到她的在意呢?
示弱。
让她感受到,他需要她的帮助。
每当这时,他就会得到她的关注,或关忧,或担心。
他知道自己陷入一个怪圈,用错误的方式吸引她,不仅事倍功半,还得不偿失。
可谁叫他上辈子是个失去双腿的废人,身边危机重重,都是害他父母双亡、恨不得他快点死去,不要霸占财产的所谓亲人,他想要铲除他们,除了满腹心机一无所有。
他痛恨被人同情和怜悯。
却早已习惯以此利用别人的善良和信任。
卑劣和下作。
他惯会如此,深入骨髓。
所以他不像季钦,面对喜欢的人,追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毫无顾忌,因为他可以给她用不完的安全感。
不像喻星垂,活得坦荡恣意,就算得不到姐姐的心,也可以一辈子围绕在她身边。
他,他光鲜的外表下面,是一颗烂了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冒着致命的毒水。
他爱她。
因为知道只有她,才可以拯救他。
但他的所想所念,就在今天,被季钦一手打破了。
他很清楚,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挨这顿打——罗海珠的事情败露,这是罗家的泄恨。
因为背靠苏家,罗家不能明目张胆对他怎样,所以背地里才下这种狠手。
但他没想到事情会出在罗海珠那里——海珠,原来你的喜欢,这么廉价。
他闭了闭眼。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彻底除掉季钦这个障碍,他脚下的路,始终不会平坦。
“到了。”
白小云忽然道,她回头,撞入苏雁南眸中,不知道是不是他此时虚弱的原因,她莫名看到一丝依赖。
她不由心软,“下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