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上呢?
当年老十这么厉害,还不是与那熊瞎子斗了半天?再看这几个孩子,也就弘晖手上有点真功夫,弘念那就是个半吊子,光有虎胆罢了,至于弘想那更是别提了。
胤禟却不以为意,多大点事,哪有什么危险。可见她担心,便忙好生安抚道:“别急,都是半大小子了,也该去长长见识了。再说了,带过去的人手足够,定会护着他们没事的。”
想他当年,还不是不到十岁就跟着皇阿玛出塞了,狩猎什么的,哪有这么恐怖。
初心白了他一眼,这庄子上的下人,除了力气大些,会个一招半式就算不错了,真遇到猛兽了,还不是只会抓耳挠腮?
再说了,您那能一样吗?
皇帝巡幸塞外,那是什么规模?就是跟着的人手恐怕都比山里的猎物数量要多,就算一对一都有富余。何况这一个大内侍卫和一只野兔野鸡的战斗力,那有可比性吗?亏您还好意思。
胤禟被她盯得怪不自在的,仔细一想,他好像真的是粗心大意了,毕竟这几个孩子的实力哪能和自己当年比呢,实在是太失误了。
于是一脸悔意地说道:“我错了,初儿骂便是,千万别生气了。”
“行了,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把这些菜洗了。”初心没好气地将手边的一篮子蔬菜递给了他,既然知错了,那总要有惩罚吧。
胤禟摇头,坚决不从。开玩笑,他堂堂荣郡王蹲在地上洗菜成什么样子,这话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
“爷若是不洗,那今天晚上就在一旁看着我们吃吧。”初心赌气说道,她还偏就让他洗了,这男人真该好好长长教训了,否则下次还不知道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胤禟见她真生气了,只好先四处望了几眼。还好,初心做事的时候不愿有人打扰,这下人都在外面候着,这会儿应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吧?
“诺。”初心自然看见他的小动作了,好气又好笑。于是指了指水桶,忽视了他那满脸的不情愿,示意可以动手了。
胤禟认命地叹了口气,撸起袖子只能从命了。没办法,总不能真让他看着不上桌吧,那岂不是更没面子?
当然了,咱们九爷骨子里就是个疼人的,福晋偶尔地作上一作,那都不叫事。
“爷等一下。”初心见状,忙拦住他。
胤禟心里得意,看来福晋真是嘴硬心软,还是舍不得自己受苦呀,只是脸上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道:“不必了,不就是洗个菜嘛,还能难住爷?”
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除非你求我,不,亲我一口才对。
九爷傲娇地如是想着。
初心笑笑,递给他一张小板凳,才道:“爷忘了拿凳子了。”
胤禟满头黑线,合着他还是太天真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于是哼了一声:“初儿还真是心疼为夫。”
初心微笑着点点头:“您请便。”
胤禟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上,坐着洗貌似要比蹲着洗体面多了,然后默默地端着小板凳走了。
他心里苦呀,自家温婉贤惠的福晋何时变得这么狠心了?看来以后得禁止她和老十家的来往密切了。没错,咱们九爷心里,自家福晋永远都是完美的,至于那点微不足道的瑕疵,那也是别人传染的。
只是,洗着洗着他反而越高兴了,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是藏不住。这种你择菜来我洗菜的生活可不是平时能有机会体验的,和戏文里唱的你织布来我挑水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何尝不是夫妻间的情趣呢。
初心在一旁疑惑地看着他,没听说洗个菜也能洗傻的呀?
再看另一边,弘晖办事素来稳重,知道山里危险,并没敢带着弟弟们往深山走,只在山脚下转悠了一圈,打了几只野兔和山鸡便返程了。不过,就光这点收获,也足以让初次上山的孩子们激动不已了。
弘念更是兴高采烈地嚷嚷着,要把猎物带回去分掉,可掰着手指一算:四伯家、五伯家、自己家、十叔家、浩哥儿、还有玛嬷那...这还没算完呢,貌似这几只好像已经不够了吧?
弘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哥哥不用掰手指了,这都是弘晖哥哥打的,你不能送人。”
弘念不服气,道:“明明我也打了一只。”
好吧,就算那只野兔是被弘晖哥哥先射中的,可那也是我补了一箭提回来的不是。
弘想摇头,自家哥哥的脸皮可真像阿玛。
弘晖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互动,是又好笑又羡慕。他从小就眼热九叔家的生活氛围,虽然九叔这人看着不大好相与,可架不住他是真疼爱妻儿呀。虽然弘念时不时地会抱怨他阿玛几句,但在弘晖看来,那都是小意思,严父慈母不正是古往今来的传统吗?再者说了,哪家严父还能赛得过自家阿玛?
想到这,弘晖直摇头,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看,九叔简直就是慈眉善目极了。
兄弟三人就这样各自怀揣着心事回了庄子上,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