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站在不远处的, 是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她们本来也想赌一把上电梯,却在看见被堵死在电梯门里,血染透明玻璃壁时, 瞬间打消了主意, 六神无主就想跟上顾汀州一行。
“走。”女生里高一点叫高雯的一把拉起了那个矮的,她知道,在这种时候, 与其让人等一下,不如自己走快一点。
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高雯麻利把长裙沿着膝盖一撕,在腿弯勉强收个结,不管不顾就跑了起来。
江浅浅闻到空气中一股未散的,含着水雾又有点刺鼻的味道,听见姜林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
“怎么了?”来之前,顾汀州也给她看过资料,知道这馆里应该摆了一些复原的蜡像。
姜林:“不是蜡像的问题,浅浅姐。”
当眼望去,占地极大的展览厅似被完全搬空,蜡像的装饰和背景全部消失,整个大厅,唯有蜡人们孤单单立再那里,这与大厅的情况相似,可不同的是蜡人的衣服好像都是被换过的?护甲红缨,一副旧式士兵的打扮?
不光如此,房间里还莫名其妙垂了很多藤蔓,昏黄灯线找不到的远处两旁似乎还堆了什么东西?
三只脚的黑乌鸦在的房子很热,可下来之后就感到莫名的寒风,顺着脚底一直窜到背心。
风一摇,满室的帷帐就缓缓地飘。
“弱水之西,有西王母。
生不知老,与天相保。”
“王母多福,天禄所伏,
居之宠光,君子有福。”
黑底金字,字迹曲折庄重,不像一般简体,却也比繁体更厚重些。
江浅浅听完顾汀州附属几句重要的碎句给她,回忆了回忆说:“?”是本西汉的卦学书。
“不错,你这小姑娘倒是难得有几分真才实学。”背后传来一阵朗声,是李教授和他的几个学生,王友鳞也站在里面,一行人虽衣衫狼狈,身上却并无几处外伤,由此可见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姜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能不能不要打这些之乎者也的哑谜,说点实际的?”比如怎么通过这层塔,通过外面那群乌鸦?
江浅浅刚要开口,却听见极轻,极缓的脚步落地的声音。不是他们这群入塔者的,因为情况未知,无人冒险入内,所以他们大都站在陈列馆门口,而那脚步不同,它是从里面,陈列馆里传来的。她连忙戳了戳顾汀州的肩。
挑开幕帘走近来的,是一个极年轻的女子,不在乎众人防备的眼神,她恭谨行礼:“敢为诸位可是也为了不死药而来?”
江浅浅想了想,把顾汀州散在肩后的一缕乱发收正,当前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青衣女子微笑:“世有不死之草,不死之树,不老之泉,合而成不老之药,但这不老只药,只掌管在我家王母手中。”
一旁李教授问:“那如何才能得到不老药?”
青衣女子:“自然是像我家王母献筹。”
王友鳞插话问献什么筹时,女子却诡异一笑,不再说话了。
“母告百姓,配此書者不死,不信我言,视门框下,当有白发。”
“我们既要像王母献筹,那自然要亲自拜见才是,”就在青衣女子身绕灵光,将将羽化而去的时候,顾汀州突然插话道:“那我们怎样才能到塔上去呢?”
“欲登昆仑雪满山。”消失不见前,女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的:“当沿着勇士的旧迹。”
“配此書者不死?”王友鳞重复,问李教授道:“什么是書,我们要怎么才能获得書?是要献祭之类的么,如果是,祭品又是什么呢?”
李教授没有说话,王友鳞想了想,不得其解,于是又想去问看着很陌生,却感觉很厉害的江浅浅。
“你们看——”他还没开口,女生就指着帷幕背后,有些颤巍巍道:“有、有好大的人。”
帷幕动,黑巾四开,幽暗昏离下,见到反着暗光的无一丝赘rou的健美身躯,铠甲被身,长发编织的一丝不苟收拢在肩膀,身上唯一的装饰是拇指带着的玉指环。
姜林:“什么啊,雕塑嘛。”那高大身躯高举右手,像在呼唤拾起着什么,最终却只能无能看其远远,肌rou的每块起伏都栩栩如生,然而双眼无神,是个真到不能再真的雕像。
江浅浅:“你们感没感到室内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好像又听到什么,类似墙壁推移的声音。
顾汀州抱紧背上的江浅浅,仔细观察,他知道江浅浅现在四感远比常人敏锐,她这么说,就一定发生了什么。
“咣”一声,他们来时的陈列馆大门被紧紧关上。
“刺啦——”那一瞬的安静,让众人都听清好像的确有什么摩擦地板移动的声音,然而……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在移动?
钟斯羽:“是墙壁。”
高雯身旁的赵琦也猛地反应过来了,为什么她突然能看见帷幕后的雕像了,不是她眼神突然变好或室内灯光忽然变亮,而是四周的墙壁在不断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