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自然都是为了你好,你现今不知,往后总是要懂得,到时就知道谢娘了。”
阮澜冲着她笑了笑,心里想着:去你大爷的,明明知道老子要来,还说这么大声,不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你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电视剧告诉我们,有你这样的婆婆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氏见阮澜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开口伤人,转身就走了。
阮澜自然也不愿意多待,她本来就是送个东西,谁知道听了这么一通胡搅蛮缠的话,加上心里还惦记着陆追,这便和秦逸告辞。
秦逸此刻更是尴尬,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原本心心念念盼着阮澜来,结果来了竟然弄成这幅模样,只好送阮澜出门。他本想送阮澜一程,却被不软不硬的婉拒了。
阮澜从秦家出来连忙往自己家中赶,一进院子恰好看见阮钧从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平眉顺目的阿追。他那面色和善的,就像无害的小兔子似的——可怜、弱小、无助。
阮澜:???我大概是眼睛瞎了?
阮钧见阮澜回来了,冲她招了招手:“来,阮阮,己安的事儿我也听了,实在是可怜,恰好咱们也缺个帮手,便让他在此处暂住着。对外面便说是你母亲那头的远房表亲,他的生辰我也问过,日后你需得叫他表哥。”
阮澜:???表哥?!!你在逗我!这么小的一个小豆丁你让我叫他表哥?我叫不下口!
阮澜的表情被陆追览入目中,他嘴角勾了勾,轻声说道:“叔父,莫要强求阮澜表妹,她不愿便算了。”
阮澜:???你为什么装的这么楚楚可怜?!之前要拿瓷片捅我脖子,还口口声声要挖掉我眼睛的人是谁?!
阮钧说道:“阮阮,论起生辰己安比你大些,他原本在家中就是庶子,吃喝不好,这才显得瘦小些。但年龄序轮总不可错。”
阮澜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陆追,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此时此刻,作为一个哑巴,只要微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追:来,叫声哥哥。
阮澜:贱……表兄……
陆追:……
☆、第十四章
阮钧将事情交代了一番,便回房中歇息了,阮澜则坐回院子当中,拎了那几片竹条发愁。
她努了下嘴,问道:“阿追,你会扎笼子吗?”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些竹片上,陆追便随手拿起一段竹片翻弄看了看,其中一片上还沾了些血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沾上的。
他又瞥了一眼阮澜的手,她手指上有深浅不一的划痕,看那样子都是刀蹭出来的,恐怕就是削这些竹片的时候伤的。
从她昨晚裁衣服的模样陆追就知道,这姑娘基本没干过什么活。她身上穿的用的,还有带着的气质都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好似从哪处书香门第里出来的一般,带着股隽永和岁月静好的味道。
可有意思的是,她却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含糊的得过且过,对待一些事情却又太过耿直,天真开朗到有些残酷,至少对于现在的陆追来说是残酷的。
可就是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象在她身上卷在了一起,似乎融合的很好,看不出任何的突兀。
而他如今也是知道了阮家家里发生的事情,便能理解为何阮澜会给他这般感觉。
“你是要……”陆追问道:“用这些竹子扎笼子?”
阮澜点了点头:“我大体有个框架,但又总是弄不好。”
“为何要做笼子?”陆追又问。
阮澜撅起了小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吃rou……前两天看见后面有兔子,就想做个陷阱笼子抓一下。”她现在是能省则省,rou并非最重要的事情,不值当花银子,能自己做到便自己去做。“奇怪了,我看B站上明明……”
原本只以为她是个乡野丫头,如今知晓了她的经历,反而觉得她并不容易。遭受了这么多,却没有半句怨言,甚至积极想要靠自己撑起这个家。
大抵是有种同病相惜的感触,又或许是可怜她,陆追扯了根绳子,又拿起竹片扎了起来。
阮澜看他直接开工了,连忙说道:“你慢点慢点,我学一下,咱们扎两个。”
她比着陆追的方法开始扎,草绳院子里挺多,是用来绑瓷器用的。这头绕三圈,那头再绕三圈,就能连在一起了。
陆追做的很快,阮澜匆匆忙忙的跟着,院子里一时无声,只有竹板叩击的声响。
“好了!”终于,阮澜拎出了自己的成品,竹板制成的笼子在空中摇摇晃晃,她急的快出了满头汗,脸激动地红扑扑的。
陆追扫了她那东西一眼,竹板之间宽窄不一,宽的能平着放进去个手掌,窄的连个老鼠都钻不进去。
做出这种东西,也值得这么高兴?
阮澜又拎起陆追的那个,和自己的比了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作品差强人意,还美滋滋的说道:“这回就能抓两只兔子了!”说完,她又对着陆追笑起来:“我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