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情不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了阮钧好几次。
阮周氏笑道:“大哥,您看阮阮,她惦记您呢。”
阮钧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你也闷坏了,难得他们两个来了,你们年龄相近也有话说,不要每日总守着我。”
阮澜:我和一个白眼怪、一个智障有什么好说的?说她今天翻的白眼格外白,还是说他今天脑子里进的水格外多?更何况我是个哑巴啊爹!你忘了吗!我聊什么?!
但既然阮钧都说了,那两个也走到了门口,她便不得不尽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在附近走走。
待得三个小辈出去了,阮钧这才开口说道:“方才你说二弟去瓷器铺子转,然后呢?”
阮周氏回过神来,抿了下发麻的舌头,说道:“这就真是巧了,阮娄在个瓷器铺子里看到一套胭脂红碗,那颜色可是真好看。我听了倒是想咱们虽然见的瓷器多了,可红釉却是少见。”
话说到这儿,阮周氏和阮娄都仔细看着阮钧的表情。
阮钧却只是略一沉yin,说道:“其实红釉瓷在民间也不少见,只是因附近有阮家齐家在,加之红釉路途遥远运送不便,只在此处少些。而且红釉造起来釉面难施,废品极多。价格卖得高,百姓难以触及,所以红釉瓷大多是做些春瓶、胆瓶之流做摆设。若是一套普通家什,譬如红碗,确实难以卖出。”
阮娄和阮周氏二人对视一眼,丝毫看不出阮钧说这话时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两人多年也知阮钧脾气秉性,绝不是那种藏私还能面不改色的人。
难不成真是阮澜那丫头烧的?也不能啊,她烧出什么阮钧难道不知?还用他们两个说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
阮澜跟着阮朋阮钰两人走到院子里,往石桌边上一坐就懒得动弹了,平日里干活归干活,那是生活所迫,如今让她带着这两个人四处晃荡,她还不如咸鱼瘫一会儿晒晒太阳舒服呢。
阮钰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敢成刚才那么勤快是装给人看的呢。”
阮澜:你错了,我不是装给别人看的,我是为了让你娘多喝点盐水。
阮朋在旁说道:“你和她置什么气啊?她又不能说话,没意思透了。”他环顾四周,踢了一脚院子里堆叠整齐的瓷石。
“就是因为不能说话啊,之前你也欺负的紧,还不是看她这些年长的好看了,下嘴都轻了。”阮钰走到阮澜身旁,双臂盘在胸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不是让你带我们四处走走吗?你知道秦逸哥哥家住在哪儿吧。”
阮澜眼皮子都没抬,年纪都不小了,搞什么小学生排挤针对,看看我家阿追,年纪明明差不多,人家就懂事儿。唉,还是自己教得好。
阮钰早些年就看阮澜不顺眼,毕竟阮澜家里和她家里还是有差距的,逢年过节遇到一起的时候她爹娘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让着阮澜,生怕哪儿让这位千金小姐不顺心了影响阮钧给的红利。
家里大人时常说道,阮钰也知道阮澜和秦逸好似有个婚事。但在她心里,阮澜是怎么也配不上秦逸的。秦逸知书达理,人也长得好,而阮澜呢只是个哑巴,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更何况,秦姨和自家娘亲关系好,要不是阮澜占了早,本该轮到自己的。
除了这些,更别提吃的穿的用的,自己哪样都比不上阮澜。同是阮家的小姐,怎么差别就这般大呢?
但想归想,阮钰也清楚这和爹有很大关系,要怪只能怪自己投胎不及阮澜。
直到前不久阮窑出事儿,阮澜一家搬到刘家村,阮钰做了个梦。她梦见之后的种种,一觉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阮澜之后真的嫁了秦逸,秦逸也高中状元成了一方大吏。后来有个人当了摄政王,闹得天下不宁,还把阮澜给抢了去修建琉璃塔,秦逸为报夺妻之恨联合多处勤王,竟真将这摄政王给杀了。
之后秦逸被封王,王妃之位却一直空着,世人都说他是怀念亡妻。
而阮钰此刻就住在秦逸的王府当中,只不过无人问津罢了。
当年她父亲阮娄好赌,将家产全都输光,走投无路之时竟将自己卖给一个老头子当小妾。兵荒马乱之时,老头子带着两个儿子逃离了大舆镇,将自己给撇下了。
自己一个弱女子除了色相还有什么能依傍的?就凭着这个过活。
秦逸当时已经小有名望,他来寻阮澜,却先遇见了自己。
若说阮钰之前对秦逸只是年少时的懵懂,但此刻救她于水深火热当中,阮钰难免因感激生情愫,但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千千万万配不上秦逸的,便只好再依仗着自己曾经最讨厌的堂妹阮澜的名义跟着秦逸。
一直看到秦逸寻到阮澜,阮澜靠着做琉璃为生,日子虽清贫但竟然无事。
兴许是她运道好吧,阮钰想着,她从小运道就比自己好。
秦逸娶了阮澜,阮钰就跟着一直在秦府里住。她看着秦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