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白霓的模样。
“夫人,大小姐救出来了,您快看看大小姐,大小姐她……”有一个丫鬟惊喜地叫了一声,可慢慢的,那声音就止住了。
白霓烧的满脸血红,漂亮的脸蛋就像用一刀刀剜过,把皮rou都削去了。那五官都似融化了,这副模样就跟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哪里看得出原来大小姐的影子呢!
“啊——”
建陵侯夫人尖叫一声,当即吓得昏倒过去。
“夫人昏过去了,快点去找大夫!”
……
奴才们救出白霓之后,当即把白霓送回了凝香院,凝香院离漱玉院很远,火势没有波及到这里。
建陵侯夫人自己先醒了,她是惊吓过度,缓过了气,也就慢慢恢复过来。等那大夫请来的时候,她急忙威逼利诱,要那大夫一定将白霓救醒。
自然,白霓的性命无碍,可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布满灼烧的痕迹,引以为傲的脸蛋和身段全毁了。
凝香院里,白霓躺在屏风之后的拔步床上,建陵侯夫人坐在床边,心乱如麻。
屏风之前,建陵侯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生得一副古板严肃的面容,如今额头的皱纹拧成一个川字,像能夹死苍蝇。
竟然有人在建陵侯府纵火,将他的女儿烧成这样,这背后真凶如此胆大妄为,岂不是挑衅他的威严?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若是没人里应外合,火势怎会如此迅猛,在场的人都盘问过了吗?到底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烧我建陵侯府的宅楼!”
建陵侯发火,底下人当然慌了。
就在这时候,徐总管推门进来,瞧了眼建陵侯的脸色,禀告道:“侯爷,漱玉院的丫鬟床下,搜出了大量的松脂……”
“是谁藏的?”建陵侯虎目凛凛,不怒自威。
徐总管心里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屏风后的人,莫名的有些惋惜。
为什么嫉妒冲昏了头脑,做了这样的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他想着,道:“我把底下的人都盘问了一遍,是大小姐的丫鬟……吩咐暗里运来的。”
这一句话,可是点出了关键。
是白霓叫人运的松脂油,她把松脂油藏到漱玉院里,那火灾就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遭受火灾的是她,可谁知道,原来该被火烧的是谁呢!
建陵侯夫人一听,马上就急了,冲出屏风:“侯爷,这和霓儿无关,一定是那小贱人害我家霓儿,我家霓儿搬进去之后就发生了纵火的事,哪有那么巧合?”
她向白霓指去,哪怕屏风挡住了白霓的脸,那张血淋淋的脸也是有目共睹:“你看霓儿,你看霓儿的脸!霓儿的脸都烧了,她哪里会毁自己的脸呢?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嫉妒霓儿,才放火烧她!”
就在她指证白簌簌的时候,白霓突然醒过来了,气若游丝:“娘亲……”
建陵侯夫人连忙跑到床边,扶起了白霓:“我的霓儿,你可算醒来了,没事就好……”
“娘亲,我好痛啊,我的脸……”
白霓想要摸自己的脸,被建陵侯夫人阻止了。
她的脸尽是灼烧的血痕,皮rou松松垮垮,白霓摸到一点,察觉了异样,叫道:“娘亲,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没有毁,没有毁,霓儿还是漂亮的……”
哪怕是建陵侯夫人安慰白霓,白霓也能察觉自己的脸出了岔子,好痛,火烧火燎的痛,她朝周围看去,那屋子里的梳妆镜没来得及收起,正好映出她的脸。
镜子里的自己,就如恶鬼一般狰狞!
“啊——”白霓捂住自己的脸,一头栽倒,滚落下床。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那个贱人,我明明换了她屋子里的安神香,应该是她毁了脸才对!为什么烧的是湘水轩?”
理智一瞬间崩塌,白霓已经顾不得有谁在场,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那些奴才会放火烧自己,为什么烧的不是白簌簌?
要不是白簌簌抢了自己的风头,抢了梁王的目光,屡次三番的让自己没脸,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
对,烧的人是自己,那就一定是白簌簌做的,她要向父亲告状,要让父亲抓住白簌簌惩治,也要毁掉白簌簌的脸!都是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害了自己,她该死……
白霓披头散发,像是一个疯婆子,痛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建陵侯看到了这一切,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一向重视自己的脸面胜过自己的家人,哪怕是至亲骨rou,在他眼里都是牟取利益的工具罢了。他能坐视建陵侯夫人将温姨娘害死,把白簌簌赶到深山里,也能把没有用处的白霓像是废物一般抛弃。
白霓作为侯府的嫡女,是用来联姻的人选,可她的脸都毁了,还有什么用?
建陵侯看着状若疯癫的白霓,面容顷刻间冷硬下来:“原来那些松脂都是你藏的,火也是你放的,多亏簌簌命大,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