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她焦急地为自己辩白,“我没有离家出走。真的!”
说着说着,她又快哭了。幸好这次她努力地忍耐住了。这让警校五人组不禁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很不擅长应付女孩子的眼泪(萩原研二除外),生怕桐崎再哭个不停。
“钱包是在什么地方被偷的?”
“还记得你入住的酒店叫什么名字吗?”
“需不需要联系家人?”
一人抛来一个问题,拧在一起便就变成了一堆问题。桐崎怔愣地眨了眨眼,被这些问题砸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让自己的吐字尽量清晰:“离开机场以后,我去了美术馆。那个时候还在,因为我用的是现金买的门票。再然后,准备坐上计程车去浅草的时候,钱包没了。”
还是坐到一半才发现钱包被偷这一悲惨现实。更惨的是,计程车司机是个咄咄逼人的中年老大叔,一听她钱包被偷,想也不想就说她是想坐白车,还说出了一堆类似于“你们京都人都是这德行”这样的难听话。
然后就把她从车上赶下去了。
“我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桐崎可怜巴巴地咕哝着。
但就算她知道这里是哪儿也根本没用。谁让她对东京的了解程度完全为零呢。
“是哪个美术馆?如果去那块区域的警局问问的话,应该能得到一点线索。”诸伏景光问她。
桐崎很快就给出了美术馆的名字。
毕竟她美术馆是中午才刚去过的地方,她不至于会这么快就忘记。
“在那里?好,我知道了。”诸伏景光直起身,转身离开,还不忘给同伴留下了一句,“我去问问那里的同僚,尽快把丢失的钱包带回来。”
“哎,等等。我也去。”伊达航追上诸伏景光的脚步,扭头对降谷零道,“你看好她。有任何消息会和你们说的。”
“……哦。”
虽然降谷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偏偏被安排上了未成年保姆的工作——难道是因为自己是“第一发现人”的缘故吗?
不管怎样,照看迷路少女也是必要的任务之一,降谷零自然会认真做好。
而另一位“第一发现人”松田阵平,对这件事好像就没有那么上心了。他盯着不远处的钟楼,在分针不偏不倚恰好指上钟面上的“6”时,立刻脱下了闷得他满头是汗的警帽。
“巡逻任务结束,我先回宿舍去了。”他向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挥挥手,“拜拜。”
“喂……”
降谷零没能叫住快步离开的松田阵平。
“算了。随他去吧。”萩原研二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今天可真热啊。一直待在车站感觉也怪不自在的,要不然还是换个地方坐坐吧。你觉得呢,雾岛妹妹?”
他笑着看向桐崎。
已经在这里吹了一下午热风的桐崎其实已经快要习惯今日东京的闷热天气了。不过,如果能换个更舒服的地方待着的话,她当然也不会介意。
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拎起行李袋,跟着降谷零和萩原研二。
忽然,她感觉到手中一轻——是降谷零从她手中拿过了行李袋。
度过了一整个糟糕下午的桐崎,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到了一点点温暖的实感。她放缓了脚步,稍稍落在了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的身后。
看着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背影,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那个……”她喃喃着,眸光微动,“……你们真的愿意帮我吗?”
“嗯?”
这奇怪的问题让两人齐齐转过身来。
“当然了,我们是警察嘛。”萩原研二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安慰道,“等钱包找回来就不会再这么糟糕了。对了,要去吃点东西吗?我猜你下午的时候都没有好好地吃过什么东西吧。”
猜对了。
桐崎岂止下午没进食,她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
以她此刻的饥饿状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一起去吃东西的邀请,但桐崎却显得有些扭扭捏捏的。她揉着衬衫下摆的纽扣,差点把纽扣给揉到脱线了。
“可是……我没有钱……”
说出这几个字,桐崎的耳廓都不自觉的烧红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会有说出这种话的时候。
“没关系,我和零请客。”萩原研二阔气地揽住降谷零的肩膀,把桐崎也一起拉了过来,“来吧来吧。去吃关东煮,怎么样?”
警察学校附近的有家卖关东煮的小店,便宜又好吃,是难得一尝的美味。这会儿客人也不多,他们轻轻松松地就找到了空座。
小店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外头还要再高上那么一点,老旧的电风扇在头顶上吱呀吱呀地吹,台子上还摆着辣酱和芥末之类的东西。
透过短短一截布帘,能够看到正站在大锅前煮汤的老板,从汤中冒出的热气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家店里的一切,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