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垢,她就亲眼见过一个刚来第一天的秀女第二天就没了身影,再想想自己没有半点长处连计谋都不通的人活得是艰难了点。
唉。
“娘娘。”
有人在门外唤她,是宫里配给她的宫女,名叫红月,性子沉稳谨慎处事大方做事井井有条,只是如何好都比琴儿少了分亲切多了疏离,平日里她似乎也知道林筎Yin爱一个呆在屋子里,除了必要时候唤她,别的时候甚少进屋。
屋里许久没有声音,红月又恭敬的唤了声“娘娘,该用膳了。”
林筎Yin赖在床上雕花的红漆床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声娘娘她听得不是很习惯着实不想回应,见红月坚持不懈的叫唤也没辙,一咕噜在床上坐起来。
“进来吧。”
得了答复,红月才推开门手里提着木饭盒进来,手下利落的摆了桌上,一连摆了五六道饭菜。
也不是林筎Yin就能吃这么,也不是御膳房如此好心能给她这么高等的待遇,她现在这婕妤的身上还没最后一步的盖棺定论有一二小菜就得偷笑了,不过架不住她带了大把的银票进宫,她身上贴身放着最多的就是钱财了。
不趁着死前多过过奢靡的日子,也罢,就五六道菜就奢靡异常了,就她一个人吃,别的地方也用不上银子,也就这御厨的手艺那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娘娘,你吃好了唤奴婢。”红月恭敬的退出去,顺手阖上门。
其实她身边应该还配着一个小太监的,只是那小太监自打她头一天进宫就没瞧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分给她的,据说名字叫和裕。
林筎Yin苦着脸吃着一桌子的好菜好饭,想起一会她还要去大殿里应卯才能完事,就味同嚼蜡。虽然应个卯不是什么难事,但她要穿起她那身婕妤常服去,比她平常穿的轻薄衣衫要厚重多了,也庄重无比。
那满殿的秀女看着她,该是多么的突兀,谁都知道她有一个前脚刚怀着龙子进宫的姐姐,后脚她进宫也是个婕妤谁没人不长眼睛要去惹她,但众目睽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很是不自在,想也知道那都是看好戏的眼神,不过对比起温筠玉那混人来,这些都还不足以令她害怕了。
可能就是经历过地狱后,一般的魑魅魍魉看着都没感觉了,她受虐的想着。
一顿饭吃的奇快无比,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她放下碗筷又唤红月进来收拾“我吃好了。”
“奴婢在”又是一声木讷的回应,之后便是沉默的收拾。
红月低眉恭顺的样子和木讷的回应,都让林筎Yin心里有些不适,但是她做事又勤快极了且机灵,和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不符,这样的人使唤起来不得不说要比琴儿堪用多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她之前在沈赫荣身边见过的珊儿很像,但对比起来,红月给人感觉是一桶打满的水,不发出一丝声响却深沉的很。
红月正要退下,那步履沉稳而矫健,身子轻盈,那纤细的看着柔软充满韧劲,能想象到她飞天一折的凛然俊逸感。
林筎Yin从背后叫住她,红月面无表情木讷的转过身又福了个礼才站直了身子听吩咐。
“你可是会武功?”林筎Yin试探的问道,其实心中也没底对方会回应。
却见那木讷的红月忽然抿着唇一笑“会。”
林筎Yin再斟酌问道“有多厉害?”能和秦平相比吗?她在心里暗暗想到,因为她觉得秦平的武功已经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红月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双冷静的眼静静看着她“不输秦平。”
话已至此,林筎Yin恍然间也该明白这是谁的了,“是温筠玉派你来的!”
她说的肯定,这厮还有脸派人安插在她身边,不是翻脸把她送进宫给皇上了,这会巴巴又凑上来,她当初站在少保府门外那样求他,也不见他心软,这会再来,晚了!
“是。”
红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依旧变回了木讷样子,看着也不打算拘束着她。
林筎Yin很想一个冲动就让她从哪来就滚回哪去,温筠玉的人她看着就膈应,然而她再冲动也知道不能随便将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特别在这会吃人的深宫里,有这样的高手保驾护航无疑多了道保命符,哪怕温筠玉的意图不明,她也需要借他的手活下去。
她还在想温筠玉不可能无缘无故把她弄进宫,哪怕要报复她不至于开这么大的玩笑,那他到底想干嘛。
她恨得咬牙,这人从来都枉顾别人的意愿,只按自己高兴做事。
这穿衣服也有讲究都有定例,她现在是一点错处都不敢犯,宫里的礼教嬷嬷都刻板着一张脸,下手极重,不动声色里硬掰也要把你曲直了,她身上都两天都给掐青了几处,然而能给宫妃教导的,辈分都高了去了,背后靠山一座座,她现在谁都得罪不起。
林筎Yin心思沉沉,叹了一口气又翻身起来,认命的穿上婕妤常服。
她现在住的院子离储秀宫极近,几步路就到了,不过她琢磨着宫里这去的早和去的晚也是有讲究,比如你位分高,去的早了显得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