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道“那真是要有劳了储御医,朕必有重谢。”
他心里嘀咕,这弱不禁风的书生郎还真救了荣妃,怪哉也,不过胎儿没事已是万幸,也不去多想别的。
“皇上,臣沈慎见过皇上。”
沈慎下马给皇帝抱拳,他将军的身份自然不用行跪拜礼。
“起来吧,沈侯爷啊,你看看你家几个小子都是能臣,为朕解了心腹大患啊。”边疆平定后,煜烨心情也跟着舒畅,他的江山坐的更稳固了。
沈候爷自豪一笑“沈二黑了不少,看着更健壮了。”他往林筎Yin方向挤挤眼,示意沈慎认识认识他的小表妹。
此时泓乐站在不远处一脸Yin沉的看着,突然出声冷笑道“储寒御医,这身子板没死在半路也是命硬的很。”他在旁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和他当初给皇帝使绊子那股感觉还能对的上,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哪有不通的地方,特别是储寒和沈赫荣站一起的感觉,那皇帝和个外人似的,也许他之前做过一样的事情,所以这块感觉特别敏锐。
他心里大怒,这小贱人怀着他的孩子,给敢去找野男人!
泓乐听到荣妃出事了,就一整宿怕的睡不着,生怕他的儿子出了什么差错,他担心的合不上眼,这女人倒是瞧着春风满面的模样,可不是给男人滋润过了。
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皇上。”沈赫荣娇柔的喊了皇帝一声,身子也惊惧的往他身后躲。
像看到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一样。
“不怕不怕,爱妃不怕。”煜烨以为她受惊了,忙搂住她的腰身,轻拍她的背脊安抚,说话声都放轻了。
接着又不赞同的轻斥泓乐“皇弟,你嫂嫂心绪不稳,禁不得你这般大呼小叫的。”
“这”泓乐简直有苦没地说。
再一看那贱人躲在皇弟的怀里冲他挑衅一笑,简直气的他拢在袖口的手捏成拳,怒发冲冠,胸闷喉间腥甜。
“皇上,宝宝很乖,昨夜都没闹臣妾。”沈赫荣假惺惺的摸摸肚子,明艳端方的小脸犹自带笑,她低垂着眼眸似委屈,风情万种。
“累了,就去歇着,朕看着心疼。”
皇帝拥着沈赫荣往帐篷里边走,离林筎Yin在的地方越来越近,她的后方便是帐篷。
忽然,马惊了!
那高大的白马疯狂的踢踏着马蹄,前蹄高高扬起,想要把林筎Yin甩下来。
“啊——”在场的人无不吓得面色发白。
那马蹄下面的正是沈赫荣,几次都差点踢到了她那高耸的肚子。
林筎Yin吓得禁声,面色惊惧,杏眼瞪大一时也流不出泪来,她抱着马首双手深陷入鬃毛,扯得马儿吃痛的嘶鸣,马蹄更是狂乱的踢腾,将好几个靠近的人都飞踹开。
储寒离得远,一看之下吓得魂飞胆破,飞奔过来扯着伤口,动作依旧迅猛。
确是迟了。
那马似一边马蹄吃痛受了伤,剧烈挣扎一番后就往沈赫荣身上轰然倒去。
“荣妃!”
所有人惊叫起来,沈赫荣自己向后跑,却也没有马的动作快,眼看着就要压到她的身上,这一猛地砸下去,肚子都会凹得不成样子!
“筎Yin!”皇帝却在紧要关头叫着琬妃的名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惊叫着又看到高大的白马上,林筎Yin正孤注一掷的从马上半站了起来,狠狠往另一侧猛地一倒,巨大的惯性带着高头大马一起重重的跌落撞击在地上。
那些人全部都冲了上去,终于赶到的温筠玉在众人面前将林筎Yin抱起就走。
温筠玉眉头紧锁,眼如点漆,薄唇紧抿,一身冷冽Yin沉似千万锋利的刀剑出鞘,横扫众人,天地都被划伤了,大家惊惧的纷纷退开给他让道。
她已经懵了,剧痛在侵蚀她的神经,特别是脚痛的发麻,浑身上面都似被撞击散架了,五脏六腑都被一双大掌揉捏碎团在一起,眼泪肆意流淌,张着嘴叫不声来,痛哑了。
真的太痛了。
温筠玉抱着她,看林筎Yin白皙的脸上隐约细小的青筋在膨胀,眉骨皱在一起,哭的梨花带雨,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林筎Yin被抱着轻柔的放在床榻上。
“没事了,没事了。”温筠玉抱着她安抚,大掌摩挲着她的发心,面色具是Yin沉,说出的话却柔的滴水,生怕惊了他的宝贝。
他Yin沉的脸,还有那一身Yin鸷气息,都仿佛在酝酿着极寒极冷酷而杀伐的恶鬼。
“琬妃娘娘,微臣来给您瞧伤来了。”
储寒拖着病躯跟上来,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却苦笑着过来给人瞧病。
“还不快点!”温筠玉冷眼而视,声音含冰。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诊治,林筎Yin没有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地了。
她痛的微眯着眼,很是痛楚,温筠玉也只能不断的安抚“睡吧,睡一觉就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