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罢甘休,那他想做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
季无羡是觉得,以夜傅铭现在的处境,根本就不可能有翻身的余地了。
“要换成你,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会认命吗?”
季无羡很是认真的想了下,摇了摇头。
这可以说是毁了一辈子的陷害,他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但是不算了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会,七皇子更不会,他能隐忍这么多年,可见是个擅长蛰伏的,这种人,给他机会,就是养虎为患。”
苏梁浅神色温和,但是那声音却透着仿佛要赶尽杀绝的冷意,季无羡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脱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季无羡总觉得苏梁浅对夜傅铭过分绝情了些。
“他毕竟是皇子,虎毒不食子,皇上肯定是不会要了他性命的,他这次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宫人遮掩此事,也是在保他们,而且以你之前对皇上的评价,他对你未必就没有怀疑,这个时候动手,若是被发现,留下把柄,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季无羡看着苏梁浅,分析的头头是道,“你和七皇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
苏梁浅并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的人,要说不合眼缘,他仅仅为此,她做的实在太过,这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季无羡一直都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故。
对这种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他总是分外的感兴趣。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而且,谁说我要对他出手了?我如果只是想杀了他,直接问你们开口不就好了,他早死了。”
苏梁浅并没有正面回应,她这样的回答,显然是不能解除季无羡的疑惑的,但季无羡看着谢云弈臭臭的脸,也不敢多问。
“那你打算怎么做?”
季无羡听了苏梁浅这样的话,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
苏梁浅没有很快回答,几个人在季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而后看着保持好奇状的季无羡,“我不是说了吗?七皇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既然不肯善罢甘休,又何须我们做些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苏梁浅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着坐在他身侧的谢云弈,“夜傅铭府里不是养了谋士吗?”
“谋士?”
季无羡吃惊的看向苏梁浅,重复她的话。
夜傅铭的府里,只有谈论佛法的和尚,哪有什么谋士?
季无羡这样想着,电光火石间,脑海灵光乍现,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梁浅道:“你是说,那些和尚,那些和尚是他的谋士?”
季无羡越想越觉得可能,但他更想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苏梁浅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苏梁浅知道,她当然知道,毕竟她在七皇子府也是生活了几年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夜傅铭为了行事方便,更不可能瞒着她这样的事惹她猜忌。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谢云弈往季无羡身上扫了眼,满含警告。
季无羡委屈的瘪了瘪嘴,谢云弈一点也不好奇才是不正常的吧,他为什么觉得谢云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而且猜也能够猜得到吧,七皇子并非真正一心向佛的人,他养着的自然也不是单纯的和尚,不过为掩人耳目,真和尚肯定是有的。”
季无羡扯着嘴皮干笑,猜得到?他可不觉得这个好猜,苏梁浅肯定有事瞒着他。
“谋士和和尚不同,谋士为人谋,谋的是前程,以前他们愿意为夜傅铭效劳,是因为夜傅铭给他们画大饼,他们能看到希望,你觉得如果他们得知今晚的事情,还会继续效忠吗?夜傅铭现在就是无头苍蝇,只要我们想,想让他做什么不就做什么?”
苏梁浅话说的直白,季无羡很快反应过来,兴奋的眨巴着眼道:“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对像看晚上这样的热闹,季无羡很感兴趣。
想到今晚的热闹,季无羡怨愤的看向谢云弈,“这么有趣的事,你怎么瞒着我偷偷做?”
他双手环胸,故作不快的哼了声,“每次有什么好玩的都不带我,过分!”
那不快的口气,还有些撒娇,谢云弈瞄了他一眼,不带感情,“小公爷身份尊贵,也惹人瞩目,你若是跟着,目标太大。”
苏梁浅抬手,将发撩到耳后,“你且等着吧,京城的这场风波和热闹,没那么快结束。”
苏梁浅声音淡淡的,但季无羡却觉得,这北齐的京城,会如她说的一般,风波不断,热闹起来。
季无羡好奇,又连着询问了几次,但始终没从苏梁浅的口中问出具体的举措,也就死心,众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皇上将你单独留下来,没为难你吧?”
季无羡话落,便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苏梁浅这样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