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身为皇后,眼里就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太子是你的儿子,别的臣子百姓,亦是你的子民!”
庆帝气呼呼的,脸色铁青,脖子都是红的。
皇后和王承辉吵了那么久,理智多少恢复了些,见庆帝动那么大的怒,就是有再多的火,也不敢有脾气。
说到底,她在王家时,被王老夫人惯坏了,后来当了皇后,又觉得身份尊贵,对王老夫人和王家的其他人,脾气都大的很,且是予求予取才行,但是庆帝,对这个能决定她和太子等人生死和命运的人,她除非昏过头去了,不然哪里敢放肆?
尤其,皇后听庆帝的话,不单单有废黜太子的意思,好像还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担心害怕的眼泪直流,一抖一抖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在能保证太子能走到那个位置的前提下,他和太子一定要废一个,皇后会愿意那个人是自己,等皇上驾崩,她就是太后,大权在握。
但是如果两个人的位置都保不住,她还是不希望自己被废的,她简直不敢去想,要自己和太子的位置都被废的话,今后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肯定会被慧贵妃那个贱人磋磨死,还有其他想看她笑话的妃嫔,皇后单想想,就觉得煎熬的难以承受。
“皇上,太子知错了,臣妾也知错了,您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臣妾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您不看太子和臣妾的面,看上昭檬的面上,还有我母亲,尤其是昭檬,她可是马上就要议亲成婚了,要这时候我和太子出了事,她会被认为在皇上心中没有分量,将来嫁人的话,会被婆婆刁难的!”
皇后跪着走到庆帝面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此刻的她,太惶恐害怕。
王承辉嘀咕着,毫不客气的拆她的台,“皇上姑父,我祖母说了,您不必因为她而为难,这些年,她为此背负的压力太大了,每每姑姑和太子犯了什么事,她经常好长一段时间都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她觉得对皇上有愧,她”
皇后狠狠的瞪了王承辉一眼,气的简直想打他。
“王承辉,你给本宫闭嘴!”
昭檬公主在片刻的迟疑后,也跪着往庆帝的方向走了两步,她抬头看着庆帝,眼中蓄满了泪水,却没有落泪,脸上有泪痕,坚定道:“只要父皇还在一日,儿臣就是北齐的公主,我是天家的公主,谁敢怠慢给我脸色看?儿臣相信,如果真的有,父皇定会给我做主的,而且,儿臣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辱的性子,父皇不用为儿臣担心!”
皇后看向昭檬公主,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失望,“昭檬,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要将母后气死是不是?”
昭檬公主也看向皇后,目光满是沉痛,“母后,您是我母后,父皇也是儿臣的父皇啊,儿臣不能为了母后,就让父皇为难吧!”
皇后扬手就要给昭檬公主一巴掌,被庆帝呵止,她少不得又对昭檬公主说了些难听的话,其仪态,简直就像市井彪悍的泼妇。
昭檬公主心头失望,心里对皇后也更加担心起来。
她这般模样,如何能讨男人的欢心?
如果她这个皇后之位被废了,那也是被自己蠢没的。
王老夫人察觉到庆帝落在皇后身上那冰冷无比的目光,沉寂了良久,再次开口道:“皇上,废后和废太子的事,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平息这场风波,挽回皇室的声誉。”
王老夫人这一张口,说的就是最中肯要紧的事,这同样也是庆帝最为关心的,他看向王老夫人,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您可有良策?”
庆帝话落,命人搬了几把椅子来,让太后和王老夫人都坐下。
王老夫人摇了摇头,再次重复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找了承辉了解情况,他说确有其事,可能清河县的百姓也是知情的,太子,太子实在是”
如果这事是真的,再有半月前,太子和苏倾楣那在朝堂来说可以称得上公开的秘密一事,太子若还继续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肯定是会为人诟病的。
庆帝刚刚听王老夫人那样说,还以为她是有什么好主意,这会见她竟是束手无策,不由失望起来,看皇后的眼色更加难看,皇后被他那样盯着,浑身哆嗦。
“不过这事肯定不能再拖下去,拖的越久,对皇室皇上的不利影响就越大。”
太后开口,拧着眉头,无比的忧愁惆怅。
“朕知道,只是”
庆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被气的昏了头,脑子都不得转的模样。
“父皇,不若让苏妹妹进宫?”
昭檬公主巴巴的看向庆帝提议道。
太后随即附和道:“浅丫头的主意确实多。”
王老夫人和王承辉也表示赞同。
其实在昭檬公主提议让苏梁浅进宫前,庆帝见王老夫人她们束手无策,心里想到的也是苏梁浅,不过这么多人都提议附和,就好像苏梁浅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无所不能似的,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