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你想要什么,朕都赐给你!”
庆帝豪云壮志,许下承诺。
苏梁浅不以为然,心里更是嗤之以鼻,面上却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笑。
好好赏赐,她为他为北齐百姓做了那么多,到现在,有什么?对庆帝的话,苏梁浅是半点也不相信。
他现在这样卑躬屈膝的,不过是因为有求于她,他要用她,只能是她,就和当年舔着沈家一样。
苏梁浅这样的反应,在庆帝看来,是有些平淡的,他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将注意力和目光落到了夜思靖的身上。
“靖儿。”
他叫了声,那慈爱的模样,俨然就是个慈父。
“朕那么多儿子,就你最孝顺,你吃苦了,是父皇对不起你,等父皇好了,就立你做太子。”
庆帝信誓旦旦,他看着夜思靖,眼角的目光却落在苏梁浅身上,显然,他这话是说给苏梁浅听的。
苏梁浅看庆帝那样,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和苏克明一样,能屈能伸。
他要没爬到这个位置,而是和苏克明一样的处境,就是第二个苏克明。
“儿臣不才,难当大任,只要父皇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庆帝身体不适确实是身体不适,和夜思靖没说几句,就已经疲乏了,夜思靖安抚着他入睡。
苏梁浅起身,还没出去,就看到在屏风外站着的胡公公。
苏梁浅刚刚和庆帝谈事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她和庆帝的话,又听到了多少,不过胡公公的脸色很难看,戚戚焉的,似乎是被伤害了似的难受,苏梁浅猜测,他应该听到了不少。
“都听到了?”
胡公公点了点头。
“我跟了他几十年,没想到他还是这样防着我。”
苏梁浅看着感伤伤怀的胡公公,心里也觉得好笑,“胡公公觉得,皇上这样防着你,错了?”
胡公公一怔,看向苏梁浅,她似笑非笑,双眸清澈透亮,却叫他说不出话来。
错了?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不管你有什么缘由苦衷,你确实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他防着你,没有任何错,胡公公有什么可怪的?他不是个好主子,你在他这里,也做不了愚忠的奴才。”
苏梁浅一语中的,走出了大殿,胡公公和夜思靖都在后面跟着。
“十二,你去别的地方等我。”
苏梁浅吩咐交代了句,和胡公公站在门口。
“这是明王给我的,因为我下的剂量少,还有许多。”
“这段时间,就麻烦胡公公照顾好皇上了。”
“县主!”
苏梁浅接过东西,转身就要走,被胡公公叫住。
苏梁浅停下脚步,回过身,了然道:“胡公公放心,你照顾好该照顾的人,我也会一样。”
夜思靖见苏梁浅离开,疾步跟上,从胡公公身边经过的时候,朝着他点了点头。
“表姐,这事真的是胡公公和七皇兄联手做的吗?”
虽说夜思靖从冷宫已经出来了一段时间,也算见识了皇宫内争斗的险恶,但为了皇位毒害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夜思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苏梁浅虽谈不上习以为常,看的却很淡,“最是无情在天家,很奇怪吗?”
夜思靖面露愤慨,还有失望,“他怎么能这样做?”
苏梁浅见他被感情左右向着庆帝,心里头也有失望,不过很快释然。
夜思靖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庆帝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父皇,他气愤是应该的,也在情理之中,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和夜傅铭之流,又有什么差别?
“已经做了。”
苏梁浅冷淡回应,夜思靖看着苏梁浅那张冷冷的脸,抿着嘴唇,忽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十二,要是哪天,我和你父皇对峙,你选择谁?”
片刻的沉默后,苏梁浅忽然问夜思靖。
“我觉得我应该会向着表姐多一些,虽然父皇是父亲,但是我和他我总生不出很亲近的心思,但是他毕竟是我父皇。表姐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道理,如果你们对峙,那没理的肯定是父皇,他又喜欢以权压人,不管我怎么做,我心里都是向着表姐的。”
苏梁浅看着神色诚挚的夜思靖,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靖儿,如果有一天你登基为帝,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不要像你父皇那样。”
夜思靖眨了眨眼,“表姐,父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要真脱困了,身体好转起来,未必就会立我做太子了。”
苏梁浅噗嗤笑出了声,“你也不傻,看的出来,你父皇是什么人。那你想吗?”
夜思靖略微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如果当了皇帝,我就能下令彻查当年外祖父他们的事情了,母妃和表姐,你们都会很高兴吧?而且表姐太优秀了,如果是别人,尤其是像七皇兄那样和你有过节的,他们会为难你的。”
苏梁浅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