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要她的性命。
苏梁浅手放在桌上,冷笑了声,“七皇子怎么对皇上,我不干涉,但能不能得偿所愿,就看你的本事了!”
夜傅铭将庆帝杀了,背上弑父罪名的是他,苏梁浅不看重庆帝的那条贱命,完全无所谓,能借着夜傅铭的手除了他,也算是她的计划目的之一,但夜傅铭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就是痴人说梦。
夜傅铭却没领会到苏梁浅话语间的双重深意,以为她是不会干涉,心里松了口气,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冷哼着道:“算你识趣!”
苏梁浅看夜傅铭这样子就知道他是误解了,勾了勾唇,懒得解释。
“我的提议,你当真不考虑一下?”
苏梁浅见夜傅铭还要提,毫不客气道:“我如果有那个兴趣,太子现在还会是太子,而不会是前太子,七皇子你也没有今天。”
她如果有那个野心,以她的手段和聪慧,选择没脑子的太子和皇后,将来北齐都会是她的。
苏梁浅自信满满,甚至有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感。
虽然夜傅铭觉得她说的是事实,但这种仿佛他有今天,完全是她施恩的姿态,将他的那些牺牲付出否决,让夜傅铭非常不快,可苏梁浅却半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妥,这更是让夜傅铭气的胸口发疼。
“你拒绝我,是因为谢云弈?他除了救了季无羡,不过就是个没有任何身份的贱民,有什么好的?”
夜傅铭一脸的不甘心,恼火道。
苏梁浅见他辱骂谢云弈,眉头拧了起来,盯着夜傅铭的眼神更冷,“有什么好的?相貌,气质,尤其是人品,夜傅铭你拿什么和人比?他哪哪都比你好,不是你能相提并论的。我之前就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我对你不是讨厌,是恶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考虑你,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好的谢云弈,你说这样的话,我听着都觉得恶心,这是对我的侮辱!”
苏梁浅损起夜傅铭来,一如从前,半点都不带客气的,气的夜傅铭脸色铁青,都要冒烟了,手指着苏梁浅,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不想嫁我?我也不想纳你,不过你越是这样的纳你,我还偏就要让你做我的女人了!”
夜傅铭喘着粗气,信誓旦旦,黑深的眼眸,则是志在必得。
夜傅铭的雄心壮志是真,但是他对苏梁浅的戒备也是真,有这样一个聪慧又有手段的皇后,夜傅铭觉得自己的皇位都坐不安稳,再就是,每天还会被气。
既然当上了皇帝,夜傅铭还想自己多活几年,所以刚刚一被苏梁浅气,他就又绝了那样的念头,但是苏梁浅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他气难平。
“苏梁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识时务的,是我高看了你,你会后悔的,你给我等着,很快,我就会让你跪在我脚边,哭着求我让你做我的女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夜傅铭真的气坏了,心里已经生出了千百种自己成为皇帝后,折辱苏梁浅的法子,他想象着苏梁浅跪在自己脚边,痛哭流涕的,心中畅快,脸上也生出了畸形的快感。
苏梁浅笑的轻蔑,抬着下巴,没有半分畏惧,嗤笑道:“大话谁都会说!”
“你”
苏梁浅毫不留情的将他指着自己的手推开,“我?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这样的大话七皇子说的少了?我等着那一天,希望这次,七皇子您不要再让我失望才好,还有就是,如果七皇子真的得偿所愿,不要忘了,沈家的事。好了,事情都说完了吗?说完的话,七皇子可以离开了!”
苏梁浅下逐客令。
这段时间一来,一直都顺风顺水,无比风光的夜傅铭,再次在苏梁浅这里,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来时春风得意,离开的时候,简直就是七窍生烟。
“就这种货色,竟然也敢和公子相提并论,还肖想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恶心!”
秋灵看着夜傅铭离去的背影,气呼呼道。
茯苓和降香却是一脸的忧虑。
“小姐,您这样真的没事吗?”
茯苓忧心忡忡,她也觉得苏梁浅有些太过冲动了,“皇上病重,七皇子今非昔比啊。”
在茯苓看来,那皇位,已经非夜傅铭莫属了,苏梁浅得罪他,那就是得罪未来的皇帝,这可是要遭大殃的。
“我顺着他就有好果子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有什么事?”
苏梁浅对夜傅铭说的那些话,是有感而发,也是故意刺激,不过夜傅铭现在这种状态,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依旧会如她所愿。
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位置,已经没有脑子了,不然的话,以他的多疑,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他怎么会是沾沾自喜而不是忧虑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
不过,不管事情进展是顺利还是不顺,已经和四舅舅做了交易的他,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就是拿着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