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显出些淡淡的烦躁,“纪真宜,你到底要干什么?”
纪真宜此刻的心仿佛一颗破了口的汤圆,他仰头定定看着谢桥,天生一副好眉眼,鼻梁直挺,两瓣薄唇柔软而shi润地抿着,这样干净漂亮的谢桥。
他心中满涨着热意,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莽撞地撑着床沿蹿上去,一口亲在谢桥唇上,窃取了转瞬即逝的一个吻。
谢桥瞳孔瞬间扩大。
纪真宜趁他还恍神,提起医药箱一路溜出房门,笑眉笑眼,“我要追你啊!”
纪真宜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个圆规一样绕着床滚了一个整圈,最后四肢摊开呈“大”字躺在床中央,气喘吁吁地看着天花板。
因为这场乌龙今天情绪可算跌宕,可那些波折跟最后这点甜比起来全都微不足道了,他又像狗刨地一样在床上不知疲倦地拱来拱去。
他咂了咂嘴,觉得还是挥之不去的甜,谢桥是不是偷着吃糖了?
枕头旁边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一看,丁纷纷来问他,约会怎么样啊?
纪真宜抱着手机敲字,心里默念,低调低调别炫耀。
“我亲到他了!!!”
作话:我必须要说,谢桥是很甜的,因为主要是受视角,所以变得不是那么明显
第四十七章 吃得苦中苦,迎娶美公主
纪真宜早上醒来,竟然收到谢桥一条微信,是个答案链接,“被仙人球扎了怎么办?“
顿时又乐得在床上滚了两滚。
G行的宣传片原本已经完工了,刘名亮联系说要再加一个高空运动镜头,从广场一直到银行大厦。
因为就一个镜头,瘦猴没去,纪真宜独自去的。但当天风比较大,无人机拍出的镜头很晃荡,耽误了些时间,拍完已经四点多了,他想着谢桥也该下班了。
在银行大厦一楼坐着吃青口梅,一直等到六点,才见谢桥从电梯里出来,还是清冷漂亮的一张脸,低着头理袖扣,一众人里俊美得矫矫不群。
纪真宜不自觉也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谢总!”他迎过去,“腿今天怎么样?你换了新手机啊?”
谢桥很冷静地觑着他,纪真宜昨晚的吻和那句我要追你好像没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你来做什么?”
纪真宜说,“来接你啊。”
“接我?”
纪真宜觉得他心情好像不错,跟着笑起来,眼尾弯弯翘翘,“谢总,我以后都来接你吧?”
谢桥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打量他。
纪真宜拍着胸脯,把话说得很满,“你放心我一定每天都来!”
第二天就失策了,他和孙中被派去下级县拍塌方引起的事故,跟施救队员一起跑上跑下,弄得满身都是土,原本要五点回市里,结果七点还没在山上找着信号。
一直到八点才打着手电筒下山,他心想完了完了。
背着堆器材到处找信号,气喘吁吁给谢桥拨过去,“谢总你下班了吗,我今天、今天可能不能去接你了……”
电话直接挂了。
纪真宜蔫了。
孙中开着台里的车很够意思地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纪真宜和他挥手告别,都十一点了。他颓丧地去坐电梯,脚步沉重,一眼看见等在电梯前的谢桥。
谢桥西服拿在手里,单穿件黑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截Jing瘦的小臂,左手腕上戴着块表,沉郁挺拔,听见纪真宜一路小跑过来,仍目不斜视。
纪真宜率先打了招呼,好巧啊,谢总。
谢桥没理会。
纪真宜重整旗鼓,谢总,今晚工作很多吗?你怎么也这么晚回来?
谢桥略作思量,似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哑谜,“我在上,他在下,他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他就痛,他出水我高兴。”他看着纪真宜,眉眼英佻,“你说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纪真宜的心沉沉地降下去,能出水了不起啊?
“你说你要追我。”谢桥说,脸上是一种淡漠的讽刺,“我看起来很好追吗?你这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追。”
纪真宜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没有。”
谢桥置若罔闻,声线清朗,“你说话当过真吗?你又跟我开玩笑啊?”
电梯叮地一声,谢桥走了出去。
纪真宜背着一堆死重的摄影器材瘦骨伶仃地站在原地,衣服被带子勒得皱巴巴。
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好,昨天把话说得那么满,今天就做不到。
何况他还前科累累。
谢桥半夜还在书房办公,纪真宜现磨了杯咖啡,特地拉了花送过去,也没捞着句好话。
回到房间给罗总打电话,申请这段时间只接市内新闻。
纪真宜挂了电话就郁卒地瘫在床上,前天他还因为窃取了谢桥一个吻喜不自胜,今天就为了谢桥两句话抓心挠肺。
打开iPad看电影,视频软件自动播放了。
他蹲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