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分,可那也是她的心尖尖。她明明看中了姓陆的那个有前途有背景的想要让老三把他亲妹妹说给姓陆的做媳妇儿,可老三就是不愿意,说什么不能破坏军婚。
她们那里还有休妻的呢,还没结婚的算啥军婚?还不是老三对自己妹妹不看重才不愿意。她家翠花哪里不好啊,哪里比不过那个姓黎的丫头片子?老三也是个傻得,知道姓陆的有有背景也不知道去攀一攀。要是当初老三去说了,是不是现在自己就是副团长的丈母娘了?
杨婶子一想到昨天看到的黎秋穿着漂亮的衣服,那手嫩的就不像是干过了粗活儿,那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就一阵眼红。再一想自己听到说姓黎的家里都是女人管钱,一个副团长级别的任务每个月自觉上交工资,家里的衣服是男人洗,饭是男人做,连碗都是男人刷她就胸闷气短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天杀的,这要是自己女婿有多好。
要是姓陆的成了自己女婿,那那些漂亮的衣服还不是她闺女的,每个月的工资大把大把的票子还不是都是她的?
这么一想她都有种黎秋和陆战花了她钱的rou痛感。
“你在看看这个钱月茹,你当初铁了心要娶她,结果呢,娶回来就当个摆设,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老三啊,你这是要绝后啊。”
旁边带着女儿站在角落不敢说话的钱月茹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没一会儿脚下的地板就shi了留下浅浅的水痕。
郑连长看着浑然不知道自己有错的亲娘,然后看了眼旁边吓得发抖的女儿和委屈的眼泪直掉的老婆,最后想到今天自己上司隐晦的跟自己说他可能要离开部队转业的话,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踹开:“娘,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儿子跟月茹没有关系,是我不愿意再生了,你也别总想着让我接济我侄子,我不需要他们给我送终给我摔盆。我自己有闺女,等我老了我闺女会伺候我用不着别人瞎Cao心。我的钱就算是将来我带到了棺材里我也不会便宜了那些吃我的喝我的还欺负我闺女的白眼狼。”
“娘,现在伺候你的是月茹和巧巧,她们照顾你吃照顾你穿,宁愿自己吃粗粮都要把好的那口省给你,宁愿自己穿打补丁的衣裳一年也要给你做一套夏衫一套冬衫。你去外头打听打听,看看谁家的儿媳妇儿对自己婆婆有那么好的?”
“我自己老婆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您还要让我供我那么多侄子让他们吃细粮让他们上学?娘,您到底有没有心?”
“还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把家里那一套观念带到部队里来,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不讲究女人要伺候男人给男人洗衣做饭洗脚,人家一号首长都说过了,男女各顶半边天。”
“人家陆副团愿意宠着惯着人家媳妇儿,愿意伺候人家媳妇儿,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不用你大老远的跑过去跟人小两口指手画脚。”他都闹不明白了,他们家属区和人家陆副团分的那个房子隔得那么远,走路都要十几分钟,有什么必要跑过去说三道四管别人家里的事情?
平时她娘上个楼就说喘不过气,洗个碗都说累得慌要让自己媳妇儿来,一管起别人家的事儿来就是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比人七八岁到处撒疯的小孩Jing神还好。
说起这个杨婶子更气了:“她自己做媳妇儿做不好还不让人说了,我就是看不顺眼提点提点她。”
谁晓得这个城里来的新媳妇儿脸皮那么厚,连她这种老人家也要计较。
郑连长一看自己老娘的表情就知道杨婶子在想什么,他语气有无奈也有嘲讽:“娘,人家家里是什么背景,咱家是什么背景,人家是高知分子还需要你来提点?”
“不管是谁,日子怎么过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去掺和,更不用你当着人家妻子的面说自己闺女哪里好,应该要把自己闺女给人家男人做媳妇儿。”
他妹妹真有他娘说得好?哪怕是带着亲戚滤镜他都没法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来。
听他上司透露出来的消息,人家黎同志家里长辈那是老革命,和一号首长都有不浅的交情,那是他们能比的?嫌人家黎同志不会干活要陆副团伺候,那是人家陆副团乐意,再说就算人家黎同志不干活不靠陆同志养她都吃穿不愁,哪里需要别人来多Cao心。
他都不知道他娘是怎么觉得自己妹妹比人家黎同志好的。要说能干,他妹妹上工七八个公分,人家黎同志下乡的时候每天十公分。要说长相,黎同志是那牡丹花,他妹妹是地边的狗尾巴草。
人家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你当着人家黎同志的面说自己闺女好,早知道要让陆副团娶了自家闺女日子才美,这得是多大脸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就不怕遭雷劈呢。
郑连长抹了一把脸,语气恳求又无奈:“娘,咱别作了行不行,陆副团和黎同志咱们都惹不起,您也不用再去管人家家里的事情了,不管是咱们部队哪一户人家家里的事儿,您都别再去掺和了。儿子也快被您弄的掺和不起了。”
杨婶子一时间被郑连长说的愣住了:“你这是啥意思?”
“今天我上司找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