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妆匣里,竟然都放着他的信,每一封,裴宜笑都贴心珍藏。
萧重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手指碰到一个硬物,拿起来一看,是他与她在正月十五见面时送的小兔子,还有些别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他的东西,值得珍视。
原来,他在笑笑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他心中一暖,手指碰到了匣子最下面的一本小册子,他似乎没有送过裴宜笑这个物件。
这是什么?
他将那本册子拿出来一看,没有封面,他不禁打开了它。
里面男女交缠的画面让萧重顿住,他心中微愕,都不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裴宜笑唤了一声:“将军,怎么这么久?”
萧重回头,看到裴宜笑迎面而来。
他脑子里一下就有了画面,手中的画册因为手抖掉在了地上,整个房间,瞬间寂静了,没有一丝声响。
裴宜笑与萧重对视一眼,脸都红透了。
再看萧重,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脖子慢慢红了上去。
两个人都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劲。这时候,一阵风吹进来,将画册翻了一页,入目是更加羞耻的姿势,裴宜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她忙上前将画册拾起合上,藏在身后,红着脸对萧重说:“将军……方才那是我母亲给我的。”
萧重发现了裴宜笑的小秘密,也臊得厉害,支支吾吾回答了一句:“知…知道了。”
裴宜笑把小册子藏进匣子最下面,从妆台上随便找到了一个金簪,想要往头上簪。她心里很乱,怎么都簪不好,眼神还时不时往自己身后的高大身影上看,心乱如麻。
她怎么就还留着这册子呢!
怎么就被萧重看到了呢?萧重会如何想她?想她是个轻浮的女子?
越想,裴宜笑的脸上越红,那还有什么心思插簪子,忽然,一双手攥住了她的小手,她惊愕回头,脸上更红了,柔情万种唤了一声:“将军……”
萧重掩下眼中的欲望,声音喑哑说:“笑笑,莫戴了。”
裴宜笑疑惑看他。
萧重将她手中的簪子放下,弯下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说话时声音里都染上暧昧压制的意味,“笑笑,我没心思陪你出去走走了。”
裴宜笑不安分地动了下,脸上红晕不减,“可我躺了很多日子,不动动,身子骨不舒服。”
萧重低声在她耳畔说:“我有别的法子,夫人来试试。”他手指摸了下她的耳垂,一阵战栗。
要试的是什么,裴宜笑清楚得很。
她回眸嗔了眼萧重,眉眼间更是勾得他心猿意马。
裴宜笑道:“将军,青天白日的……这怎么行?”
萧重神情不变,继续动着:“如何不行?行不行,夫人试过就知道。”
裴宜笑脸上更红,手推拒着他,“将军你不知廉耻。”
萧重唇角一弯,触到了她某处,她立马僵直了身体。
萧重哪里还忍得住,他将裴宜笑抱起回了床上,床上的花团锦簇绣被上,花开正好。
萧重将她压在身下,咬她的小桃尖,吻她的唇瓣,两个人在此刻都将身心交给了彼此。
萧重进去时,伏在她的耳边说:“笑笑,方才我在画册上看到另一种姿势,我们试试吧。”
这种时候,裴宜笑再怎么拒绝不要,都逃不过萧重的强硬。她想,将军一直都听她的,唯有在这一事上,当真强硬。
哪里都硬。
许是她病了之后,萧重与她就没有再动过,此时情之所至,又解锁了新的姿势,两个人都沉迷其中,疯狂得很。
裴宜笑搂着萧重的脖子,唇瓣轻启,断断续续说:“将军…好…好厉害。”
萧重力道更大了些。
咔嚓——
咔嚓——
床上声音响动,最后关键时候,床忽然往下一塌,床上的两个人都愣了。
裴宜笑眼神迷茫,小声说:“将军,床好像……塌了。”
萧重喉结动了下:“暂且不管,先做完。”
裴宜笑绝望了,床都塌了,别人会怎么想???晚上也就罢了,偏偏这还是在青天白日,白日宣yIn,她是没脸再出去见人了。
她抓着萧重Jing壮有力的腰身,眯了眯眼说:“都…都怪…将军。”
萧重:“如今皇城的工匠愈发大胆了,竟拿这种缺斤少两的东西来敷衍我。”
事后,时辰已晚,萧老夫人那边差人来问,是否要一起用饭。今日两个人都有些用力了,裴宜笑身上的暧昧痕迹久久消不掉,萧重的脖子上也有,自然不与萧老夫人一起用饭。
两个人用过晚饭后,看着塌掉的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没办法,萧重只好去找了萧老夫人拨银子找人再打一张床。
萧老夫人惊讶问:“你院里的床不是刚买的吗?怎么又要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