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放的资格都没有。难道时隔五年,还要我求着陆沉和好,跪着向商女士道歉,哭喊着要进陆家才叫有价值吗?我开始新的生活,怎么就不对了?
可这样的话,祁南显然是听不进去的,余之遇也不会说。她只道:“我做我人生的主,不必向任何人交代。”话落,转身要走,却在手触及门把手时听祁南说:“倒忘了问你,男朋友看见你出现在前男友的订婚典礼上,就没说什么吗?”
果然,她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余之遇再次庆幸肖子校碰巧在场。
如果说大学时期的事都过去了,那么那天又是一个起点,若祁南再听见陆沉那句“别祝福我”……对余之遇有怨气也不奇怪了。
但在祁南与陆沉的爱情里,余之遇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她尽量忽略祁南言语中的幸灾乐祸之意,转身看向她:“亲眼看见女朋友盛装出席前男友的订婚典礼,没当众发飙,没对我说分手,算我运气。”
祁南是不信两人没因此吵架的:“看得出来,男朋友脾气挺大,当时是压着火的。校家的二公子,肖子校,挺不简单的。余之遇,你找男朋友的起点便不低,越往后越难找了吧?”
余之遇从来都不知道祁南是如此刻薄之人,她无意和她逞口舌之争,回敬道:“祁总,你到底是要和我聊你的未婚夫,还是聊我的男朋友?要不我们去楼下咖啡厅交流下心得体会,免得三言两语你不尽兴?”
祁南语塞了片刻,最后,她拿起了那份辞呈,说:“我会寻个机会,如你所愿的。”
余之遇抿了抿唇,开门出去。
这一局,余之遇
险胜,可她并未因此有半分喜悦,反而失落得要命。有些东西,早失去了,可今天,她有种又失去了一次的错觉。以至于叶上珠兴冲冲地跑来问她:“打败那个祁难搞了吗?”她都没了玩笑的心情。
叶上珠发现她情绪不高,也没敢多说,只悄悄发信息给喜树:【提醒肖教授,组长今天气压有点低,让他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
喜树应该是在忙,隔了片刻才回:【等下班见到老师就好了。】
叶上珠发现她家大树越来越可爱了,她问:【那你也是吗,见到我心情好不好?】
那棵大树明知道女朋友想听甜言蜜语了,却不好意思说,只回:【下班来接你。】
叶上珠无语,琢磨了两秒,耍赖道:【不行,现在回答我。】
一秒两秒五秒过去,喜树回:【等我去接你,你不就知道我见到你有多开心了吗?】
叶上珠捧着手机傻笑,她说:【我见不到你时,光想想你,都开心到飞想。】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开心的忘了形,不小心在老叶面前露出了马脚,又或者是叶小姐因紧张过于敏感了,老叶真的只是纯路过来接宝贝闺女下班,当天她和喜树才刚刚汇合,便看见了老叶头。
叶上珠差不多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办公楼里冲出来的,眼看着就扎进喜树怀里了,她乍然止步,在确定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发际线有点高的中年男人是老叶时,她大脑顿时短路,转身要跑。
喜树背对着老叶,并不知道背后有“神兽”出没,见女朋友紧急刹车,他下意识握住了叶上珠手腕,问:“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吗?我陪你上去取。”
叶上珠挣扎,小声说:“快松开。”她以口型无声告诉他:“我爸!”
喜树一怔,尚未来得及松手,就听身后有道中气十足地声音问:“你干什么呢小叶子?”
我谈恋爱被你抓包了呗?!叶上珠挣开了喜树的手,僵硬地笑了下,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来了老叶?”
老叶瞪她一眼:“没规矩,老叶是你叫的?”随即看向喜树,用眼睛把小伙子从头打量到脚。
叶上珠不确定从他过来的角度是否看见喜树拉她手了,正琢磨怎么圆过去,眼
角余光瞥见余之遇从办公楼里出来了,她扭头喊:“组长。”
正准备主动和老叶打招呼的喜树把到了嘴边的自我介绍咽了回去。
余之遇见叶上珠朝自己挤眉弄眼,再见喜树和老叶同框了,瞬间明白过来,她脚尖一转,朝三人走来,微笑着和老叶说:“叶总,好久不见您了,来接叶子下班啊。”
老叶对余之遇并不陌生,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什么闺女大了,怕玩野了,得盯着点。
余之遇怎么听都觉得是话里有话,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叶上珠和喜树是商量过决定隐恋一阵子的。眼下这种情况,她想了想,把手上提的纸袋递到了喜树手上,说:“等久了吧大树,这个是给你老师的,麻烦你帮我交给他。”
喜树接过来,迟疑了下说:“好的。”然后还是礼貌地对老叶说:“叶总您好。”才又说:“……那师母我先回去了,叶总再见。”
叶上珠见用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挥了下,可怜巴巴地目送男朋友离开。
余之遇和老叶寒暄了几句,先走一步。
被搞砸约会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