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显示,赶紧和那边的叶上珠说:“余哥醒了。”像是先前肖子校找不到余之遇,真是因为她睡着了。
肖子校抿了抿唇,说:“你们聊。”话落,拿着手机走出宿舍楼。
如此一来,耽误了时间,等他要接时,铃音响完,
自动挂断。
肖子校捏了捏眉心,没有马上回拨过去,那边居然也没再打。
临水不似城市的繁华喧嚣,九点一过便是静悄悄的。此刻,已经过了就寝时间,学生们都睡了,唯有几间支教老师的宿舍还亮着灯。
肖子校坐在升旗台前的台阶上,分不清自己在气什么。
她不过就是失联了几个小时,也许像叶上珠说的那样,她累了,赶完稿不小心睡了过去,手机没电了等等。不用余之遇说,他自己都能找到一堆理由。可因为她今天见过陆沉,肖子校不想听她对自己说那些看似合理正常的理由,哪怕事实确实是那样。
游思妄想间,寂静的夜晚忽然传来引擎声,草药听觉灵敏,闻声竖耳,警惕。
肖子校隐隐觉得那引擎声格外熟悉,像是……大G。
怎么可能?
可那是余之遇,似乎没什么不可能。
随着引擎声渐近,紧闭的校门前有车灯亮起。
车子在基地外停下时,肖子校的手机再次响起,他像有预感似的一秒接起,沉声:“哪儿呢?”
那边不答反问:“你睡了吗?”语气很轻,深怕吵到他一样。
电话那端背景音中的车声和现实的声音融为一体,肖子校站起来说:“没。”
那边停顿一秒,说:“那出来来给我开下门。”
草药已奔向基地大门,边哼边用爪子挠,在挠不开的情况下它又折返回来,咬老爸裤子。
肖子校听着话筒里轻浅的呼吸声,保持着通话拾步往校门口走,越近步伐越快。
基地大门完全打开时,余之遇把大灯换成了行车灯。
夜幕下,大G驾驶位上的女人一脸的风尘仆仆。
她居然一个人开了近八个小时的车来了临水。
肖子校有些恍惚,他站在车前,微眯眼与她对视。
通话还持续着,余之遇隔着挡风玻璃看他:“我来查岗,看看你床上有没有睡别的女人。”
肖子校单手撑胯默了几秒,沉声:“余之遇,我看你是欠教育了!”
余之遇挂了电话,挂挡。
肖子校给她让路,等她把大G开进去,他关了基地大门,穿过Cao场,走向宿舍楼后。
余之遇把车开到楼后的空地上,和肖子校的大G停在一起,她没急着下来
,倦极地趴在方向盘上。片刻,副驾一侧车门打开,肖子校坐上来时,车门被用力甩上。
肖子校的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斥责的话分明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总能轻易激怒他,又有本事瞬间让他心软。
一如现在。
她分分钟没了先前说查岗的气势,疲惫的模样让他连脾气都发不出。
余之遇缓了两分钟,坐起来,把车上仅剩的小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说:“我知道一个女人晚上开长途不安全,尤其还是山路。可等我找回理智时,人已经在半路了,你说我是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往前走,往你身边走?”
她本是在陈述事实,“原路返回”和“往你身边走”的话,又似一语双关。而她说话时并不看他,目光投向了车窗外:“这一路我都在想,我来干什么,是馋你身子了?是想再听你叫我一声‘宝贝儿’?还是心情不好要寻求你安慰?”
“开到路况最差那段,我油门没给好熄了两次火,忽然想明白了,我是要用事实证明,我早不是当年那个只想坐他副驾的小女生了,我现在是可以握着方向盘,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的余之遇。”
肖子校沉默地看着她倔强的侧脸。
“原本我并不认为自己开始新生活,接纳新的爱人有任何不妥,不对。可五年前的虚假利好消息曝光,让中新集团变成了中新医药,五年后的今天,连中新医药都因为百创问题药的牵累遭遇了资金困境。他被逼得出国,又被逼回来,都和我有关。祁南似乎也认定我对不起她,对不起陆沉,对不起中新。我既不想争辩,又觉得委屈。”
“今天专访,听他说早有涉足中医药领域的想法,并因此做了许多准备。你知道吗,他居然很认真地研究过你的履历,想通过你的导师搭桥请你做他的顾问,却发现你是万阳总裁的弟弟,是我男朋友,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杜涛。我突然很难过。难过于,因为我,让他举步维艰。”
话至此,她哽咽难言,仰头靠在座椅里缓了片刻,继续:“我心情有点不好,换作以前,我可能会选择去不三不四喝两杯,可现在我不敢,怕被你骂。你人是在临水,但你就是有那
种本事,恨不得隔着千里的距离都能闻到我身上的酒味儿。”
“我确实是因为他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