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影子。
肖子校问:“对于未来的工作有什么规划?”
余之遇瞥他:“言情里遇到这种情节,男主都会说:没事,我养你。”
肖子校只拿她的小娇情当乐趣,他笑了下:“余哥是甘心让人养的?”
自然是不甘。无论是否遇见肖子校,余之遇都要做独立的自己。
她说:“上次打辞职报告时确实是不甘心的,所以后来又反悔和祁南正面刚了刚。昨晚忽然想通了,人生注定是不能万事如意的,谁还没点不甘?相比我,祁南的不甘或许更多。况且,她没有资格定义我的职业生涯是好是坏,我不必和她一较高下。赢了她,我并不会觉得骄傲,她不是我想要的对手。那不如退一步,对大家都好。”
上次她说辞职,多少有逃避的意思,肖子校是意外的。这一次,他知道她想好了,尽管也有被迫选择之意,却是冷静思考后的选择。他似感慨:“希望她得到的,值得她为此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余之遇像孩子似地晃他的手:“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再重新启程。”
“你的路很宽,仅仅是一个公益板块的成功,已足够你在行业内做选择。”肖子校握了握她的手:“或者不想被束缚,做个独立经营的自由记者,对你而言是不错的方向。”
余之遇偏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
肖子校停步,回视她:“在我面前什么都不必藏,你的眼睛早告诉我一切了。”
这份懂得太过难得,余之遇在
他眼中看到小小的自己:“所以,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肖子校双手捏住她肩膀:“不是所有真挚的情感都能用恋人的方式实现。陆沉注定会有遗憾,但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你们改写不了的结局。女人可以为爱放弃一切包括原生家庭。男人不会,男人更趋于理智,权衡利弊之后,会做出现实的选择。我没有诋毁他的意思,这是天性使然。换成是我,也不能保证比他做得更好。我只庆幸,自己不必做那样的抉择,这是我比他幸运之处。”
“之遇,你要相信,自己喜欢过的男人足够优秀,不久后,他便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和爱情了。只不过,前面的路,不是你陪他走。鉴于是他间接促成了我们,在我不能把你还给他的情况下,若他有需要,我愿以专业作为回礼。”
余之遇看着他,说不出话。
“早上没经你同意,我听了你专访他的录音,他的‘新医学新药学’理念很有见地,抛开你和他的……”他故意顿了下,见她嘟嘴,肖了校笑了:“我和他或许是可以就医药的发展做些交流的,顾问做不了不代表不能切磋。”
他专注于道地药材研究,在中医药领域有同龄人望尘莫及的成就,陆沉若能得他点拨一二,必能有所收获。
余之遇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他昨天还说你大气呢,果然。”
“分事。”肖子校与她交颈相拥:“对于你,我是小心眼的。这次算你聪明,知道心情不好来找我,如果你真的跑去喝闷酒,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怎么想。念在你开了八个小时的车,我不计较。但是余之遇,我不允许你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余校长也不行?”
“你知道我指谁。”
余之遇笑着抱住他:“我昨天的眼泪是被你凶出来的。”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
余之遇往他怀里拱:“你还不如直接开腔训我呢。”
“你都先发制人了,难道不是为了堵我的嘴?”
“堵你嘴我有别的办法。”
肖子校轻笑,他低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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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遇陪肖子校上完了秋季的采药实践课。十多天的时间里,肖子校上课,她便做起了支教工作,以音乐
老师的身份教临水的孩子们跳舞,带他们课外读物,把图书馆的工作理得更顺了。总之,没一刻闲着。
在此期间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许东律打来了电话,关于余之遇的辞职,他没有多劝,但也没有马上批复,只说:“给你一个月的假期,如果一个月后你依然是这个决定,我会签字。”
第二件,校谨行和沈星火一起来了临水。
前者是早与肖子校有所约定来考察项目,后者则是听闻余之遇要辞职,来挖人。
沈星火说:“我亲自来,是让你知道我的诚意。你若跳槽,必须先考虑来我这。只要你来,大兴马上开公益板块,且保证比大阳更重视公益事业的发展,给予你资源扶持。职位的话,就不考虑给你部长做了,起点……副总编。”
余之遇对于未来的工作规划还在考虑,她没有马上答复沈星火,而是很会抓重点地问:“你听谁说我要辞职啊?”
沈星火指了指一边和肖子校说话的校谨行,“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说的。”
余之遇哦了声,随即低声问:“是吃饭还是约会啊?”
沈星火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