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个发布抑制圈的不是灵木集团吗 ”“嗨,灵木毕竟是个挺厉害的大公司,他们比我们晚一周吧,我们又不可能在一周就弄个新的出来,也就算了。
那时候是冲政府奖金去的,奖金没拿到,研究室也撑不下去,大家各奔前程该工作工作该回老家结婚回老家结婚,只有剩下来几个人还坚持着互相辅佐注册了公司,一开始全为爱发电,不过到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都过上了各自想要的生活吧。”
卢枝说到这儿,笑意一收,伸手郑重地拍了拍封玺的肩,“他会对你很好的,他那么努力为了Omega,他一定一定会对你很好。”
门被推开,陆南渊拎着三个小提袋走进来。
“嗯 你们在聊什么。”
他将买来的茶饮放到桌上,还附加将一杯布丁放在封玺面前。
卢枝笔一丢大叫起来:“没我的份啊!亏我还替你说了那么多好话!”陆南渊在封玺旁边坐下,替他把塑料盖打开,眼抬也没抬地理所当然道:“只有一个,当然给他。”
封玺愣愣地看着,接过递来的勺子都有些心不在焉。
陆南渊也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皱着眉看向卢枝,后者也茫然摇头,一副“我可没乱说话”的模样。
倒是封玺往嘴里塞了口布丁,忽然想到什么般朝他伸出了手,“手机给我。”
陆南渊从口袋里掏出来转交到他手上,“……怎么了 ”封玺没说话,看着屏幕上的请输入解锁密码提示,想到了之前陆南渊告诉自己密码是他们相遇时的日期。
他在酒吧里见到陆南渊的日期是在夏季之初,也就是回国后没两天。
他按着键盘输入下六位数字,却显示密码错误,请重新尝试。
他并没考虑陆南渊是否修改了密码,那只可能是自己输了。
但他不对自己的记忆产生质疑,而是毫不停顿地输进高中时令他至今难忘的那天日期。
他差点遇害,又关键时刻遭人救下的日期。
他记得他那天满身淤泥地回了家,要哭不哭地钻进浴缸里拼命搓洗,忍着疼偷偷摸摸给自己破了的额头上药,然后紧紧攥着脖子上多出来的金属圈整夜未眠,害怕得抖个不停,再暖的空调都吹不热他的身体。
那根抑制圈保下了他的半条命,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给了他无穷的安慰,他时刻铭记着一双干燥温暖的手将它扣上自己脖子,然后温柔地告诉自己——都会好的。
锁屏被解开,存着各式各样图标的桌面出现在眼前。
他完全顾不得还有第三人在场,猛地扑上去将陆南渊紧紧抱住了,“原来是你。”
他用力地抓着陆南渊的衣服,浑身微微发颤,直到那双手又一次揽上来将他纳入怀里,他才又喃喃重复了一遍,“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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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3 15:27:3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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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渊一直都知道,封玺就是当年自己救下的那个小男生。
常言一见误终生,他也第一眼就栽在了封玺身上,从未有过那种脑子一热冲上去干架的冲动。
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学过什么招式,但好在年轻灵活,比那喝了酒的醉鬼更有头脑。
他到现在都不敢细想,要是当时稍有闪失,自己是不是也会缺条胳膊少条腿。
当时的感觉还模棱两可,只知道心里着急,所有的念头都是要保住人。
东西送也送出去了,奖项没就没了,结果连个人名都没问到。
后来好不容易回到那个巷子边蹲点,希望能蹲到让自己难忘的少年,一蹲蹲了一个月,最后才得知对方搬了家。
他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副脏兮兮的画,风格显著,过目难忘。
以至于在很多年后,他一眼就知道哪个叫AchorX的画家就是自己在找的这个人,越是了解,就越是着迷。
他自以为是萍水相逢,封玺没什么理由记得住他,但还是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气魄往前冲了,为了圆完他那么多日夜间的念想。
“是,是我。”
他轻轻地搂着他的小画家,“我没有想过用恩情来约束您,我希望您是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他有好多承诺都没来得及讲,他想告诉封玺他现在已经学会打架了,会比他的父母更疼爱他,会带他去很多地方开阔眼界,编织填补好一个又一个美梦。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这些话,只在封玺耳边似有若无地留下了一吻,用缓慢的语速沉声道:“我是您的,以后一直都会是您的。
这个项圈我永远不会拿下来,我向您发誓我永远忠诚于您。”
卢枝在一旁托着腮咬吸管,满眼生无可恋,“再继续这图我不画了啊,你们跑这儿是拜托我设计的还是强迫我吃粮的 ”封玺这才松了手,陆南渊却依旧没放开他,似是很不想让这场意外的投怀送抱马上划上句号,依旧贪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