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谢珉退守到京城东面的副城白楠城坚守。
这一守,便足足受了守了两个月有余。
白楠城内粮草尽绝,房屋都被拆了,木头做滚木或柴火,城里的树皮都被扒光了,幸存的老百姓都是骨瘦如柴。
行宫内,谢珉听到下面人来报,城中百姓已经有易子而食时,忍不住掩面而泣。
这时又有太监来报:“陛下,皇太后醒了,请陛下过去!”
谢珉听了已经昏迷数日的母后醒了,连忙去了上官月的寝殿。
上官月从叛乱开始时便病倒了,二个月的时间,原来的大业第一美人早就不见了原来的风采,是瘦骨嶙峋,病势沉重了。
上官月看着匆匆而来的儿子,泪不由得又流了下来:“珉儿,是母后对不起你,母后听信了宇文卓这个逆贼的花言巧语,竟然将兵符给了他,让他调动了兵马,为我大业招来如此大祸,母后好悔啊!”
谢珉看着痛苦不堪的母后,母后有一段时间,像疯魔了一般用尽各种手段打压周梓安,那时他以为母后只是因为父皇之事嫉恨先生,却没想到母后是中了宇文卓的离心之计,最后母后竟偷了兵符给了宇文卓。
不过母后已经病成这样了,谢珉只能道:“母后不要再想了,其实都是孩儿没有当好这个皇帝。”
上官月看着儿子泪如雨下:“珉儿,你是个好孩子、好皇帝,是母后中了邪,为了你先生的事情,骂你甚至打你,一切母后都是错。母后死后,不要把母后与你父皇葬到一起,母后没有脸面去见你的父皇!”
谢珉的泪也掉了下来:“母后,不要说了,您好好养病,一切都会好的!”
上官月拉着儿子的手:“珉儿,你要好好的,以后一定要尊敬你的先生。告诉你先生,母后向她抱歉了,她是个好人,是个忠臣!”
:谢昭帝二年五月初一,皇太后上官月病逝。
五月初五夜,谢珣看着一身戎装的周梓安走进大殿,她血染战袍,面带烟灰,手拿宝剑。这段时间,周梓安也瘦了许多,巴掌大小的脸上,只剩下一双黑黢黢带着血丝的大眼睛。
“先生!”谢珉忙迎了上去,如今的周梓安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他的先生、他的臣,而是他的Jing神支柱。
“陛下!”周梓安行礼后,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拿过一套黄金铠甲:“陛下,这是先帝当年征战时穿得铠甲,臣把它改小了一些,请陛下穿上这战袍,今日我们与叛军决一死战。”
“好!”谢珉换了铠甲,拿着龙泉宝剑,与周梓安一起走到了城楼上。
城下狼烟四起,旌旗蔽日,叛军如chao涌般攻了上来,厮杀声震天,空气中的血腥味闻了令人作呕。
周梓安挥着宝剑指挥着军士们守城,但是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受伤倒下,城墙也要被叛军撞出洞来。
周梓安看着谢珉:“陛下,臣派人护送你离开!”
谢珉同样看着一脸决绝的周梓安,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先生,您不走,我也不会走的,我要陪着您,我们同生共死!”
周梓安刚要吩咐侍卫绑了谢珉离开,忽然就见城下的叛军一阵sao乱。
周梓安忙扑到城头前,远远的就见叛军四散奔逃,有一队军马从后面直接杀了过来。
周梓安看见最前面的红马黑袍的金甲将军,她的眼眶一酸,泪便一颗颗的滴了下来。
她的萧煜终于如约而至了……。
周梓安一举手中宝剑,大声道:“出城杀敌!”
城门轰然打开,城中御林军冲了出去,与萧煜的西北军汇合在一起,叛军大败而逃。
周梓安站在城门口,火光中,那个战神般熟悉的身影策马向她奔来。
“萧煜!”
“四郎!”
萧煜从马上俯下身子,一把将周梓安抱到了马背上。
然后纵马直接带着周梓安去了府衙,府衙里此时已经是空宅,不见一个人影。
萧煜抱着周梓安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他点燃屋内烛火,仔仔细细的看了怀里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两年未见了,这一乍见,她比记忆中瘦了许多,只是那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如往昔的清澈明亮,此刻这水波潋滟的眼中全是他的身影。
“四郎!”萧煜刚刚呢喃的叫了一声,就见周梓安忽地伸出双臂,围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她的唇便吻了上来。
周梓安就感觉萧煜身子微微一抖,然后他的大掌便迅速的扣住了她的后脑。
他的舌如下山猛虎,凶狠的闯入了她的牙关,让她一下子便无法呼吸。
周梓安有些疼,她拿手指揪了揪萧煜的耳朵。
可是周梓安刚才的这一吻,已经彻底掘开了萧煜的欲望,他已经无法停下来了。
萧煜一边狠吻着周梓安,一边动作急促的解开她身上的铠甲……
……
周梓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长长一次后,她只眨了眨眼睛,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