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藏贞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瓜子花生和腓腓都准备好,就等着听故事了。
东极扶了扶金冠,长袖摆在身后,又端起架子,朗声道:“几千年前,本座调息之时,突得上古弘端大能入梦。”
他脸上露出狂热的向往和崇拜:“弘端大能见延曲治理无能,仙风松散,毫无盛世之兆。他委重任与我,还赐我三颗佛珠,助我成就大业。”
语毕,东极两只手像是两根天线一样张开拥抱蓝天,三角眼都要瞪圆了,看向曜渊道:“本王不负所托!如今仙族礼乐严谨,骁勇善战。若非你意图逆天而行,翻江倒海,本座早已踏平魔族,一统造化!”
藏贞翻白眼到眼前一黑,简直无语至极。
东极自己虚伪,他制定的规则也虚伪,愣是教仙族变成只重视礼乐,凡事流于形式的样子。
他的好大喜功,识人不清,又腐蚀了仙官体系。仙军像是一个全是孔洞的蚂蚁窝,不堪一击,这从抚羚州一战时东极的仙军心不齐,志不坚,便可见一斑。
关键是最后一句,还踏平魔族?就这?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最近连洪罗都不放这种厥词了,东极比洪罗还不如!
东极的这个秘密深埋心中已久,苦于无人分享,如今,没有什么比将昔日强敌攥在手中,羞辱一番更教他热血澎湃了,他自顾自道:“可惜大能行踪不定,但,弘端大能必定见证了本座的宏图大业!”
藏贞叹口气,东极认为他们死到临头,没必要跟他们弄虚作假,看来东极的确不知道弘端的行踪。
但同时,她脑中又飞速闪现一个画面,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存在感很强却让人把握不住。
她总觉遗漏了一个关键点,还未抓住那画面,只听曜渊声音依然冷冽,道:“三颗佛珠,还有两颗在哪?”
东极冷笑一声,国字脸上出现了深深的狰狞纹路:“你以为还有机会扳倒本座?!”
竟是误会曜渊要偷他的珠子了。
东极的面部肌rou因兴奋而颤抖,他恶意地望向曜渊,沉声道:“两颗佛珠,正好送你父神母神羽化。”
语毕,东极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爆发出连续的笑声,又想起什么,一边喘粗气,一边补充道:“还有天策军的魔髓,也是借谪仙鞭之力种上的!小儿悟罢!本王手中掌握的,可是凌驾于仙魔之上的造化之力!”
闻言,藏贞心头猛跳,慌忙抚上曜渊微凉的手。
延曲天帝和帝后羽化时,她尚未出世,后来曜渊也没有同她聊过这些,是以藏贞没有想到曜渊父神母神竟是陨于非命。
她愤怒之音毫不掩饰地涌出:“你为一己私欲,谋杀兄嫂,虐待幼侄,还敢讲礼乐规矩!”
一句落,穹顶似感受到魔王惊天的怒气,浓云狂卷,“砰——”一道白日惊雷炸响,万岐关中众人拼杀的动作都被震得停下,皆惊愕望天。
藏贞像是要替曜渊说尽委屈,接着以丹田声道:“你与弘端沆瀣一气,污蔑天策军忠良,挑拨魔族与仙族的关系。你发动战乱,为祸造化,所作所为,罄竹难书!”
魔王的震怒引得异相连连,语毕,又一道惊雷因自穹顶劈下,带出蓝色的弧光,炸在战场。
万岐关中,无数石笋应声而断。
这几声她特意扬声出去,广而告之,万岐关众人无一人不晓,也算是帮天策军洗刷了冤情。
东极顿时意识到了问题,这个仙姬明明柔柔弱弱,一看就极好拿捏的样子,怎么能单凭语言就引来惊雷?!
这样的能力,与造化比肩,除了曜渊有这样的本事,仙魔之中只有魔族的那位!
藏贞不管东极震惊怀疑的神色,只担忧地看向曜渊,却见他像是被人泼了血的玉像,一动不动,只留下嘴角狞笑越发明显。
片刻,他回握住藏贞,转头对她道:“看来问不出什么了。”
藏贞看他紧绷的面色,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东极已经失去价值,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藏贞松开他的手,撤去笼罩在东极身边的幻境禁制。
陡然,真实的场景出现在东极面前,年轻的银甲仙君毫发无伤,眼含煞气,笔直地站在他面前,而在万岐关中,金甲众人已然溃不成军——
胜负已定,他再无翻身可能!
东极的黑眼珠迅速收缩,两只三角眼变成蛇目,他仰着脸,不停微微摇头,金靴下意识后退一步,右手摸向腰间,才想到谪仙鞭已经粉碎。
他鼻孔翕张,眉间纵纹如刀刻,仓皇Yin毒的眼神在藏贞与曜渊间转动,颤声道:“怎会?!怎会?!”
藏贞看他抖若筛糠,挑眉撤去眉间的易容,一朵业火蹿了出来,她冷冷道:“本王大发慈悲,教你,死个明白。”
东极因排山倒海的惊惧而思维混乱,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懂,或者,他根本就不敢面对眼下的颓势。
他再强,面对此时的曜渊也完全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