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认干亲,千万不要就听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进了火坑,出来就难了。”
“香杏姐姐,你可是听说了什么?”这事竟被香杏又提醒一遍,锦绣想听听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被哄骗了,与前世是否有出入,就问:“可是有人被哄骗了?”
“可不是!”香杏低声说,“还不是那几个院子里的,太太们也不如何管,只纵着管事嬷嬷跟下面的仆妇们乱来,三房四房好几个仆妇都与丫头认了干亲,听说这两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到了丫头手里,险些闹到大太太那边去。结果嘛,自然是没闹起来。认了干亲,就等于是自家的事儿了,人家当娘的替女儿管着银子,怕人小乱花钱,竟也是有道理的……反正,再过几年,是不是真能将银子还了,谁能盯着看?说不得那时候,连亲事都要被插手,银子反倒是小事了。之前我就听说,她们过去就常哄骗新入府的丫头做干女儿,每年光是捏着这些丫头,就能得许多银钱,竟成了一项买卖。”
锦绣心里则想,看来前世自己知道的还是少,原来这时候就有许多人知道这些事了,可前世的自己,这时候还没认干亲,却也没人提点过她,眼瞅着她被哄着进了火坑。不过,想想自己劝说那几个丫头,反被对方觉得是多管闲事,又能理解其他人的旁观。为了个可能不领情的丫头,可能得罪了人,有几个人愿意去做呢?
脑袋忽然被揉了下,锦绣抬头看,就见香杏无奈地说:“你呀,明明不大,有时却老气横秋的,之前怎么劝我来着?莫要不看不听,也不要多看多听,好好活着就是了。说不得,我们回头还有见面的机会。”说着这话,眼圈就红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香杏就与她告别,带着锦绣做的绒花走了。
回了小院,正屋的门仍敞开,吴娘子也仍躺在屋内的藤椅上,扇着蒲扇,看着她。见她没哭,倒是满意地点了下头,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倒也不必难过,再者,你们也未必不能常见。五太太的娘家搬到了京城住,起码几年内不会走,亲戚来往时,那丫头也总有跟着回府的时候。”
这话说得随意,可锦绣还是听出了吴娘子的安慰之意,越发觉得吴娘子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
这事过去没多久,府内又闹出了事,这次是二太太与老太太矛盾的一个爆发,原本没觉得会烧到大厨房这边,锦绣只忙碌之余听听旁人八卦,没想到这场火,终究还是烧了过来。
☆、伶牙俐齿
这场事,果然与泰远伯府来人有关。
泰远伯府在京城也有府邸,只不过,高门大户的女眷们出一趟门不容易,一般赴约也会提前递帖子,找个由头,免得对方没空,或是自己这边不得闲,见亲戚都要事先约好了才成。之前锦绣就从下人那里听说了这家要带着两位千金来做客的事,当时就觉得,大太太能纵容着底下人说这些,怕是不满这婚事。果不其然,人家来了,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说话时还好,等上了菜,菜色也好,十分丰盛,可就没一道是泰远伯夫人爱吃的,不仅如此,泰远伯夫人是江南人,上的菜却都是一水的北方菜,让人看了,实在是想不多想都不成。
泰远伯与老太太算是堂兄妹,老太太与当今太后出身承恩公府,若非承恩公府这两代没什么女孩儿,生的全是小子,老太太也不会动了心思,想让泰远伯府与侯府结亲。
她是为了侯府好,淮丰侯府看着花团锦簇,实际则是日暮西山,一日不如一日,只能强撑着体面,一旦她哪一日没了,怕是这偌大的侯府,立刻就要从京城的一等人家直接落到了二等。
可除了她,似乎无人觉得侯府没落了,又或是,大太太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才希望让儿子攀上一门好亲事,而这世间的好亲事,在大太太眼中,大概唯有与皇家结了亲才算。但当今皇帝已到不惑之年,所出的皇子,前三个都已成年,后面的皇子也一日大过一日,用不了几年,争嫡之事就要再次上演。与其搅合进皇室的这摊子乱事里,倒不如与泰远伯府结亲,泰远伯府虽比不上承恩公府,可泰远伯当初是凭着军功得了爵位,与承恩公府又是关系一直好,与泰远伯府成了亲,亲上加亲,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也好让她的大孙儿有人照应着。偏偏大儿媳就是不愿,不仅不愿,还要故意用这种小手段来恶心一把人,让老太太心里越发后悔,当初怎么就给大儿子找了这么个媳妇?
可如今后悔也没用了,菜上齐了,她盯着看了看,当时没发作,等客人走了,立刻就唤来大厨房的管事的,连同着当天做菜的厨娘,直接呵斥了一顿,府里的奴婢直接罚跪,被雇佣来的则直接解雇了赶走。几个签了活契的厨娘竟就这么直接被赶出了府,这事最后闹成这样,真是谁都没料到。
“娘子,倒幸好你这几日还没上工,不然……”
“无非就是被赶出去罢了。”吴娘子淡淡说着,又瞥锦绣一眼,“在福二大街,我有一栋小宅子,就算真被人赶了,你也无需担心我无处可去。”
锦绣原本有些后怕,听到这话,立刻就来了Jing神:“真的?”
“骗你做什么?只是平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