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常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将其它两界皆视为异类,如魔尊荒月这般手段狠戾的,更是最大异端,恨不得除之后快。
如今面临随时会来的外界领主,他们自然毫无Jing力跟荒月继续斗下去,反而害怕他不依不饶趁机动手,而心里又抱了那么点期望,希望能说服他一起抵御外敌。
向晚薇见那中年男子走出,知道他是青极殿宗主徐渊,也知道他们这些人最喜欢弯弯绕绕,荒月必然不喜欢,所以她抢在前头,主动摊开来讲,“在抵御外敌这件事上无需多言,我们魔族自会倾力相助。”
“时间紧迫,冥帝姬幽恐怕已经动身去往闇域城,我们需得即刻动身,想办法毁掉阵法连接的空间通道,让外界领主永远无法降临。”
徐渊面上欣喜,当即真心实意拱手拘礼,说了几句恭维的客套话。
那帮神色别扭的老头们纷纷长舒口气,迅速着手安排。
阮月瑶和凌云天站在一起,她肃穆的神色稍稍放松,“这魔头还算识大体有格局,峰主们已经将事情通知出去,等我们到了闇域城先行想办法,来协助的人也会从四面八方涌来,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是吗?”
“瑶瑶别担心,姬幽不会得逞,外界领主也休想踏入我们的家园。”
在赶至闇域城途中,向晚薇和荒月受邀乘坐修真界的飞行法宝,只不过那帮老头子暂时放下成见并不代表接纳,相互间始终未曾说过话,有什么商讨意见都是通过徐渊来传话。
而荒月即便没有刻意释放冷寒气息,但积威已久,身边三米内都不敢站人,尽数躲得远远的。
荒月对此很满意,阖眼调息。
向晚薇坐在他身边,怀里抱着只鸟,正是吃饱喝足了的阿衍。
它张开羽翅,明明没有牙,却还似模似样的拿羽毛尖尖在嘴里剔着。
“姬幽跑了,你和他有血契的联系,不说千里之外要你的命,那日后也绝不会放过你,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
阿衍侧着身,伸长一条腿,别说,还挺长,老神在在道,“我已经第一百次怀疑你是不是失忆了,血契关系里,到底谁是主子你还不知道?”
向晚薇在听它说完高位面领主和契约灵兽的Yin谋由来后,明白契约灵兽应该才是主子,但她还记得当初刚穿书那会,荒月一个指令,她就浑身血ye沸腾,不受控制的按照他说的去做,这怎么看,她都更像是备受控制的仆从啊。
阿衍见她目露茫然,解释道,“为了更好隐藏身份,血契的服从是双向的,只不过一方强,另一方更是绝对碾压,你肯定从来没用血契力量给他下过指令吧?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以前为了扮演好仆从角色,也从未试过,不过先前在魔宫,姬幽妄图用血契力量要我的命,却被我反压制住,他也的确不容小觑,很快就强行解了契。”
阿衍说到这里有点失望的样子,“可惜了,如果能直接弄死他,可以少一大半的危险,只要没人献祭,领主就很难违抗法则降临。”
向晚薇新奇不已,血契的力量竟然是双向的,而且只要她施展,对荒月的控制更是绝对碾压,这就有点刺激啊,那岂不是想让荒月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试探着引动血ye心脉里那个发着光的金色符文,控制着荒月展开双臂,上下晃了晃。
是真的!
荒月阖着的眼睁开,双臂还举在半空,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好玩吗?”
向晚薇秒怂,慌忙解除控制,并且暗自唾弃自己,她都可以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怎么还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以前我不知血契是双向的,且以你为主,现在知道了,我随时都可以解契,破解血ye里的金符不难,不过先留着给你玩几天,等到需要解契时我再炼化。”荒月笑意很浅,微勾起来的唇和眼里那分促狭让他看起来有分难言的欲。
向晚薇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在心里飞快想着,只有几天可以随意利用血契控制的话,那她要让荒月做些什么呢?
随即她又问道,“需要解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荒月见那张rourou的可爱小脸满是纯真的求知,俯过身贴靠在她耳边,轻磁话语随着温热气息一并吐出,让向晚薇的脸瞬息火烧云般红了起来,连耳尖和脖子都泛起浅色的粉。
她慌忙推开荒月,强装镇定的威胁道,“你,你太过分了,就不怕我在那之前控制你做点什么吗?”
荒月捏住她的脸颊,仗着人群离得远,讲话肆无忌惮,“你想占据主动上位,未尝不可。”
向晚薇错开目光,能感受到随着修长冰凉的手指张张合合,她脸上的rou也一鼓一鼓的,像金鱼。
她说不了话又反抗不了,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叫嚣,等当务之急的闇域城处理完,她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荒月,好好揉捏他的脸,让他总捏。
阿衍窝在她怀里,抖抖羽毛,小声嘀咕,“这独身久了的雄性果然恨不得随时随地绽放,还是我这种滋润饱食的好,不用受这种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