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桑知非要当着他的面整死那个,试图跑去其他帮派混的男人,谷朗被那一阵血腥味弄得好几天吃不了荤。
程南小心的陪着,“没有,知哥没有对他用刑,就是吩咐不让他睡,知哥也知道这小子身体不行,受不了几个刑具。”
谷朗点点头,“开门吧。”
“哎,那易哥,您是自己进去还是……”
“你在门外等我吧,我进去看看就走。”谷朗一进门就被里面昏黄的灯光晃了神。
司徒骞身上染着血,头耷耸着,谷朗根本看不清是谁,何况司徒经过几天的折磨,整个人一股子颓废感。
谷朗最先注意到的是司徒骞手上的戒指,原本就不是很名贵的材料,眼下银白色的戒指也和主人一般,失去了光泽。
谷朗站在司徒骞远几步的距离,迟迟不敢向前迈步,对司徒的思念而想见他的想法,和不希望是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罪的矛盾心理,让谷朗失去前进的力气。
司徒骞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人,抬起头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看清楚是谷朗之后,司徒用最快的速度把头低下去,甚至比最开始的耸耷还要低。
他不希望是谷朗,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身狼狈,毫无生机。
谷朗走了几步,站定在司徒骞面前,只说了一句,“你流血了。”
司徒骞眼泪几乎要掉下来,被桑知一拳一拳打的时候,他觉得无所谓;哪怕自己随时暴露而死掉也没关系;可就是谷朗站在自己面前,只淡淡的说了四个字,自己就恨不得不再管这些,逃离这里。
谷朗不知道司徒瞒着他来这里,更不知道司徒是怎么说服的江山。
谷朗快步转身离开,想要去给司徒拿一些止血以及治疗的药,他听说桑知打断了他一条肋骨。
谷朗走到门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走出去,附身站在司徒面前,“司徒,不要参与这些事情了好不好?”
司徒骞勉强抬起头和谷朗对视,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我听见……听见门外的人喊你易哥?还听说你现在……你现在叫换了名字……易千……易千……”
谷朗一时之间突然体会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眼下灯光昏暗,司徒看不清楚谷朗烧红的脸,“你听错了,我不是……我没有……”
司徒嗓子里发出“呵”的声音,“谷朗……你说你这么想我……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谷朗有些气急,“我不是赶你走,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司徒,我会想办法让你走,真的,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司徒骞努力扯动自己的嘴角,“就是要让你分心,不分心不就,不就不在乎我了吗?谷朗,你不要……你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怎么样都好,我不允许你有事,也不允许你犯傻。”
谷朗猛的松开扶着司徒骞的手,“不行,我不会听你的,这件事你绝对不要和我有分歧。”
司徒骞突然开始耍赖,几乎有些不像他了,“我就不,我偏不要回去。”
谷朗摇着头,转身离开,狠狠地关上了这扇门。
程南听见关门声赶了过来,“易哥……”
谷朗语气不善,“真是个硬骨头,不吃点苦就学不乖!”
程南摸不着头脑,谷朗气鼓鼓的离开了关押室。
桑知这边除了要占领市场,还要应对顾宴突然去世,其他帮派对“顾门”的觊觎,虽然这个“顾门”他也不是很想替顾宴保住,但目前自己还是需要这个容身之处的。
自从谷朗接手了对司徒骞的看管,司徒骞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谷朗知道他有哮喘,但是盲目用药给他治疗只会让两个人暴露的更快。
谷朗不得已在程南想办法折磨他的时候,以监视为由守在身边,周影实在是看不了所谓的“有情人终成敌人”的戏码,转身去了褚艺那里。
褚艺这几天倒是没怎么受罪,桑知还指望拿她要挟赵寻,自然不舍的让她受罪,何况女人,始终不是桑知关注的重点,不得不说,有时候桑知的大男子主义真是能救命。
司徒骞长期遭受煎熬,好几次几乎要熬不住了,但他知道,盲目开口说自己是赵寻,桑知只会更加起疑,自己只有遭受过快死的威胁,才更能取得别人对自己身份的信任。
司徒骞的呼吸都有些微弱了,程南有些拿不准分寸,有些慌张的看着谷朗,“易哥,这人好像快不行了,咱们……”
谷朗看着他,“你别管了,把他扔我车上吧。”
程南有些着急,“易哥,您要带走他?”桑知之前就叮嘱过程南,密切关注谷朗的动向。
程南无法拒绝谷朗的要求,在谷朗前脚带走司徒骞的时候,他后脚就给桑知打了电话。
“知哥,易哥带走了那个制毒师。”
“什么?”桑知接着电话从座位上站起来,“立刻带着人跟上,然后报告我位置,我这就过去。”
谷朗带着司徒去了郊区更远,更偏僻的地方,找了个人迹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