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叔,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没有及时向您汇报,不过您能不能先救救他,桑知那个人您也是知道的,何况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来头的易千,落到他们手里,我担心……”
宋炎问道,“从小源回来到现在多久了?”
向北抬手看了看表,“从回来到现在两个小时了,去除路上的时间,差不多要两个半小时了。”
宋炎回身打开了书房的一个保险柜,也顾不得避讳向北了,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从信纸的颜色,以及信封的样式也能看出来,有很多年了。
宋炎递给向北,“你拿着这封信立刻去找桑知,这是顾宴留给我的,只要他还认顾宴,向南就有机会平安回来,不过他要是不认……”
宋炎没有继续往下说,向北接过信,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立刻准备赶去“顾门”。
其实那封信是很多年前顾宴写的,那时候“顾门和“宋氏”发展的都不是很顺利,尤其是顾宴,说的难听点儿他就是一个“上门女婿”,谁都想趁着楚老爷子死了,踩他一脚,就像现在的桑知一样。
宋炎和顾宴没什么交集,只是想杀害顾以宁来对付顾宴的人,恰好把暗杀的地点选在了“宋氏”的地盘,对方也是打的好算盘,万一日后顾宴异军崛起,自己也可以把这个事儿引导到“宋氏”身上。
宋炎知道了,肯定是要想办法的,谁想平白无故的身上多一口黑锅不是,首当其冲的就是顾以宁绝对不能出事。
也是这件事,宋炎和顾宴的交集开始了,顾宴知道“宋氏”不缺钱,自己也给不了对方什么好处以做回报,于是就有了这封信,信上顾宴算是给了宋炎两个承诺。
一是“顾门”不插手毒_品交易;二来以后宋炎可以给自己提一个要求,当然了,前提是自己能做到的。
看起来顾宴是给了宋炎两个好处,但实际上宋炎一点儿好处都没要。
“顾门”不插手毒_品,宋炎也同样没插□□_支的贩卖,至于宋炎可以提一个要求,更是随着顾宴的死不了了之。
不过眼下宋炎需要向北,向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对宋源的管教满打满算能有多少年,向北陪着他,总归更好一点儿。
向北在乎自己的兄弟,没办法,宋炎只能去救,至于结果,就不在宋炎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向北紧赶慢赶也还是晚了一步。
……
谷朗和桑知说完那些话就走了,桑知安排人把今天在城郊现场的人全部叫了过来,在大院儿里集合。
司徒骞还在褚艺的房间躺着,听见外面来来回回的声音,对着褚艺,“外面怎么了?”
褚艺这个人爱聊天,又长得漂亮,稍微和看守的人聊聊,给对方一个笑脸儿,基本上那些不太重要的消息就都能套出来。
至于重要的消息,不好意思,看守的大哥是真不知道!
褚艺正熨着自己的衬衣呢,这个蒸汽熨斗还是周影给买的,衬衣也是周影买的,基本上褚艺的被看守生涯花掉了周影的大部分工资,虽然最后还得给桑知要钱!
褚艺细细给司徒骞介绍着,“今儿不是因为你,“顾门”跟人家打起来了吗,桑……呃,桑什么来着……算了,想不起来了,我们就叫他“格桑花”吧,“格桑花”怀疑有内鬼,这不,闹着呢。”
司徒费了半天劲才想明白,褚艺嘴里的”格桑花”是褚艺给桑知起的外号!
司徒骞继续问,“内鬼?那桑知有没有说怀疑谁?”
褚艺停下手上的动作,“大哥,您真把我当情报局了,我哪儿知道他想什么呀?”
桑知在楼下,卸下了这一批跟他一起回来的兄弟们的枪,谷朗没有参与,推门进了司徒骞的房间。
褚艺默默回了自己的小沙发,幸福都是别人的,自己只能睡沙发。
谷朗站在窗口,这个房间的视角倒是不错,司徒骞也不方便开口打扰他。
桑知管理兄弟们一直很有一套,非常之时的铁血手段也用的熟练,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桑知一枪打上了程南的腿。
一声尖叫传到楼上司徒骞皱了皱眉,明显他还不能适应这种血腥的场面。
程南捂着腿跪在地上,“知……知哥,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吗?您……您绕了我吧……我下次一定改……”
桑知抬手又是一枪,程南彻底跪不住了,躺在地上,桑知走过去,伸出脚踩在程南流血的伤口上,所有人都知道,至少程南的腿是保不住了。
谷朗拉上窗帘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回身坐在了司徒骞的床上。
司徒骞伤的很重,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原本身体素质就不能和桑知他们相比。
司徒骞问谷朗,“我是不是成了?”
谷朗点点头,“也许吧,不过桑知疑心比较重,以后对你的试探会更多,只怕稍有差池,你也会有危险。”
司徒骞这时候还不忘惹谷朗生气,“那正好报效祖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