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少死者的尸体,但一直没有褚艺的踪迹,周影不肯停下,谷朗的电话响了起来。
江山打过来的,毕竟司徒骞已经回到了宁原,“谷朗,你和周影在哪儿?”
谷朗:“具体地点我也说不上来,司徒应该和你说了,褚艺是为了配合我们,一起去的西南,结果飞机失事了,我和周影在搜寻。”
江山有些为难,“谷朗,你是这次卧底行动的主要对象,你不回来,很多事情没办法开展,还有你母亲,她最近Jing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而且萧将也醒了,要求见你,否则不肯交代枪支的下落。”
周影看着谷朗,站起身,长时间的工作,周影也有了倦态,“谷朗,你回去吧,我会随时和你联系的,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你和我不一样。”
谷朗和之前带他们进来的警察交代了一下,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反复叮嘱照顾周影,有任何事情随时给他打电话,之后便离开了。
司徒骞回去之后,原则上来说,也是要和谷朗一样留在警队,针对这次的卧底行动配合后续工作的,只是司徒骞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日常工作,就连问话似乎都撑不住,这才被批准暂时休养。
但是案件结束之前,行动受限,不得离开宁原。这条规定对于司徒骞来说,实在是多余了,莫说是离开宁原,就连离开家门都有很大的困难。
司徒对于毒瘾的事,一字未提,只说是自己去了西南之后水土不服,再加上一开始遭受了桑知的暴力招待,江山忙的脚不沾地,也就相信了。
关于梁晴的案件不属于宁原管辖,宁原和赵寻生前所属的辖区联系之后,还有很多程序要走,梁晴作为知情人的移送也要有几天,梁山索性呆在司徒骞照顾他几日。
回来的这两天,司徒骞一直靠梁山给他注射镇定剂支撑着,梁山有时候看不下去,“要我说你不如去戒毒所,至少那里的治疗专业一些。”
司徒骞摇摇头,“我得等谷朗回来,找个好点儿的理由离开一段时间,不能让他担心才行。”
这几天下来,梁山也大体知道了司徒骞和他口中的谷朗是什么情况,摇摇头暗自感叹一句,爱情伤身。
萧将已经醒了,但是迟迟不肯配合,非要见到谷朗才肯交代。
谷朗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已经是那场围剿之后的第三天了,萧将的伤势除了流血严重,倒是没伤到什么重要器官,做了手术,休养着也就罢了。
谷朗回来之后,直接赶去了医院,而且还带去了一个人,顾以宁。
警队法医科一直由许弋顶着,顾以宁也一直安静的留在宁原,许弋早在江山押送犯人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了顾以宁,谷队快要回来了,还有司徒科长。
谷朗把萧将所在医院的地址发给顾以宁,在门口等着他,顾以宁有太多问题要问,但是显然谷朗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他。
谷朗和顾以宁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萧将左手打着点滴,手上还有手铐连着病床的栏杆,江山接过记录员手中的文件夹,“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就好。”
谷朗上前一步,萧将的眼神慢慢有了神色,“阿朗,你和阿宁都回来了。”
顾以宁看着江山,便也明白西南终究是废弃了,“将叔。”
萧将执意要坐起来,谷朗替他摇起了床,萧将捋顺了一口气,“阿朗,你说,你告诉将叔宴哥是怎么死的,桑知又是谁的孩子?”
谷朗慢慢陈述,在谷惠清醒之后告诉他的那些话,“舅舅是桑知开枪杀死的,当时他们准备逃亡,桑知找了个借口溜走了,现场只留下舅舅一个人,但是警队的人并没有开枪,开枪的是车站对面大楼早就埋伏好的桑知,枪支也是对的上的,后来他去了西南,又断了以宁和您的的银行账户联系。”
“再后来他又返回了宁原,先是劫持了我的母亲,如何要挟我回西南接手,他知道您不会让他接管顾门,以宁又是知道他是凶手的,若是以宁回西南,一定会杀了他,所以,用母亲牵制我是他最好的选择。”
萧将继续问,“难怪他发现自己杀不了你之后,非要给我一刀,可他为什么要杀宴哥。”这也是顾以宁早就想问的话。
谷朗继续说,“桑知,是舅舅的孩子。”
萧将一早就跟着顾宴,在顾宴入赘之后所有的事情,几乎萧将都清清楚楚,当下张着嘴,“他,他是……”
顾以宁遭受的打击明显要比萧将更沉重,“怎么可能,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
谷朗有些抱歉的看着顾以宁,要说无辜,谁都比不过顾以宁,所有的一切他不光是无法参与,甚至都不知道真相。
谷朗把谷惠告诉他当年的情况,大致上讲了一遍,其中的情节,真假亦或是曲折,谁也说不上来,不管是桑知以为的顾宴抛妻杀子,还是谷惠和萧将以为的情非得已,都已经无法挽回。
最后谷朗亲自送顾以宁回去,顾以宁在车上自言自语,“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父亲冒着生命危险都要再去买一张车票,你说,这是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