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听完之后,陶吉急促的步子停下,一脚就踹到陶管事的腿上,“没用的东西,我不是说了绝不能放他出去吗!”
陶管事没收住力,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心里发苦,他们一府的奴才,怎么能管的住主子,但也不能他一人背锅,苦哈哈的道,“本来少爷强行出府小的是拦住了,只是李夫人又出来吩咐,这也是拦不住的啊。”
陶吉火冒三丈,“该死的蠢妇,不在老实在后院待着,这府里哪里有她做主的份!”
陶管事心里面嘀咕,还不是您平日里宠信太过,才纵的那两母子,头眼朝天。
不过这些他是不敢说出来,揉揉小腿又是站了起来,继续跟着陶吉身后。
还没走进陶天逸居住的小院,陶吉就听到里面哭丧似的嚎叫,更是怒气冲发,这蠢妇还有脸哭。
走到院门口,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身后还跟了两个贴身丫鬟,陶管事见到这位妇人,赶紧行礼,“小的见过大夫人。”
那妇人正是陶吉的原配夫人,却在嫡子意外落水后,就进了小佛堂,再也不理府中事。
陶吉知道原配怨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才在陶天逸生母李蓉床第之间的好言好语中,一时冲动之下答应将她抬成平妻,之后也是后悔过,只是已经说出去的话,自然不能后悔。
这事传出去着实让同僚之间好好笑话了一回,之后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此后府中的下人多数只知道李夫人,都忘了其实真正的女主人还没死。
陶吉看到原配,一股陌生的怔愣,随后下意识的出声就是满不耐烦,“你怎么出来了?”
原配手中还转着佛珠,只淡淡瞥他,冷冷丢下一句,“既然老爷回来,那我便回去了。”
之后也不等陶吉的反应,直接转身走了,陶吉最不耐烦的就是她这一点,要发火让人站住,就听陶管事弱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我让人请夫人出来的,少爷脚筋断了昏迷不醒,李夫人又只知啼哭,小的实在没法,只能先要了大夫人的牌子,去将钱御医请来。”陶管事冷汗泠泠,也不敢用袖子摸,他这个管事当的太难了。
陶吉虽还是不满,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几步跨进院子,走进里屋。
屋里钱老御医正为陶天逸看伤,耳边是李夫人不断的哭声,老脸皱成一团,心里摇头叹气,早就听说这户部尚书将妾室抬做了夫人,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耳边实在是被哭的心烦,钱老御医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不由出声道,“夫人你就别哭了...”
他这话才说了一半,剩下的就被李蓉直接堵了回去,“我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哭几声还不许了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钱老御医被堵的面色不好,他本来就是个有脾气的,从太医院退休下来,一般人都还请不来,不过是因为这府里大夫人的娘家对他旧人有恩,他才来走的这一趟,既然这妾室如此不知趣,那就不看也罢。
“既然如此,那令公子的伤请恕老夫无能无力,您还是请高人来医。”说着就收拾起医箱,站起身子的时候,还加了一句,“或是夫人再哭上几场,或许令公子的脚便能不治而愈了。”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满满的嘲讽,被一脚踏进屋子里的陶吉听个正着,陶吉一看来的既然的钱御医,赶紧留人。
“老御医请息怒,妇道人家不知趣,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这钱御医可是治这方面的好手,陶吉亲自出马,都请不来人。
李蓉见到陶吉,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哭啼啼的就想往陶吉怀里去,陶吉脸色发黑将人直接推开。
“老爷,逸儿这可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治好他,将那伤他之人扒皮抽筋,全家...”李蓉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没注意陶吉越来越黑的脸色,直到被一阵怒喝给吓得止了声音。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陶吉额头青筋直跳,这蠢妇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要知道那下令处置他儿子的可是三皇子,还想讲人全家如何,造反不成?
李茹从来没见过陶吉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吓得禁了声,还是她身后的老麽麽,将人扶出了屋子。
等人走后,陶吉又好声好语的说了一次,钱老御医也不好直接离开,冷哼一声,才又坐下为陶天逸医治。
半个时辰后,钱老御医才收了针,不等陶吉问,就主动道,“令郎的脚筋直接被挑断,老夫虽将其接上,可也没有把握之后能下地行走,还需多养着,一月后再看。”
陶吉心里猛的下沉,果然还是如此,整个人又是痛恨又是懊悔,当初就不该纵容太过,才让他肆无忌惮,惹到了三皇子。
最后还是陶管事将钱御医恭恭敬敬的送出府,临走时,钱御医还不满的冷哼,往后再也不登这府里一步。
屋子里陶天逸还是昏迷中,陶吉满心的火气发不出来,让人将李蓉叫到外屋。
李蓉之前被吼了一声,心里忐忑,看老爷派人来叫她就欢喜起来,还有心